落在地上,和杯子掉落在地上时的声音同步的是朝着墙上飞去的遥控机,之后沙发垫,装饰古董电话,各类客厅玻璃装饰品,一边摔着一边看着程迭戈,一边大声说着。
“我现在看起来还像娇气的芭比娃娃吗?”
“不,你现在看起来更像无敌女金刚,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他的声音比她还要大。
很好!继续!这次目标要大一点,声音要响亮一点。
等到周遭所有能摔的都被摔光时,目光落在落地台灯上,摔了那么多的东西她现在手都有点酸了,可那只台灯真的很碍着她的眼。
抬起脚,把所有的力量集聚到了腿上,脚狠狠往前——
她太生气了。
张妙丽是骗子,是个大骗子!!!
不是说在很多很多的苦后面会是巨大的甜蜜吗?
不是的,不是的,根本不是。
她的命运被诅咒了,所以,很多很多的苦之后是更苦。
她永远就只等抽到距离幸运数字最近的那个数字。
脚狠狠的一蹬,落地台灯笨笨往着一边倾斜,电源和裂开的灯罩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在那声仿佛会刺穿耳膜的声响中诺丁山被程迭戈抱进怀里。
“现在,还觉得害怕吗?”她问他。
“不了,一点也不了。”他回答,声音愉悦。
这个男人是受虐狂吗?手握成拳头状,程迭戈也不好,程迭戈也混蛋。“混蛋,程迭戈你也是个混蛋。”拳头一下一下往着他的胸前,使尽全力。
如果不爱上他就好了,一切就好办了。
几天前那个男人在度假村和她说过这样的一番话“你曾经自杀过,不过这次你可不能再有那样的念头,你要是死了程迭戈会把一切事情都怪到我的头上来,然后就会让我和他之间造成永久性的隔阂。”“你要想的是我现在是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的亲人,你要连他最后的亲人都失去吗?”“迭戈从小就在孤独中长大,你忍心为了那个不确定的因素要他独自承受长久的孤独吗?”那个男人是个天生的演说家,短短几句话就让她心如刀割。
此时此刻,程迭戈频频在她耳畔“是的,我是混蛋,我就是混蛋。”
手没有力气了,狠狠推开他,他也没有拦住她,就笑着和她说“这里没有东西可以甩了。”
怎么没有,东西多的是,目光落在电视机上,走过去,这个混蛋不是说她像是无敌女金刚吗?或许他心里头还在嘲笑着那个时候她提两捆书眉头都不皱一下的样子吧?
好吧,反正都那样了,那么她就摔个电视给他看看。
弯腰,想要把电视抱起来,可电视是嵌在墙上的,不管她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哪有这样的,诺丁山再发狠。
背后传来他哑然失笑的声音。
那笑声着实让诺丁山感到恼怒,放开电视,站直身体嘴里警告着“闭嘴,不许笑,你……”然后回头。
尾音如是被堵在了口腔里,身体被动往后,他的吻来得极为忽然,不让她有任何挣扎的机会,长驱而入几乎是抵达她的喉咙口,把她呼出来的那口气如数堵回她的胸腔里,和舌尖同步的是他的唇瓣,几乎要把她的魂魄吸出来。
他把她的身体都吻成一滩水,就这样瘫软在他身上,任凭着他的手在她胸前游离,等到手来到她的小腹上时,她慌忙拿开他的手。
“怎么了?”他喘着气问。
“现在不行。”她喘着去回。
“为什么不行?”他一边问着一边用属于他僵硬的所在抵她蹭她:“还在生我的气吗?嗯?还想安静想一想吗?嗯?”
他就像是在较劲的孩子让她有点苦笑不得,于是附在他耳边一阵低语。
也就在那个时刻,程迭戈才发现自己原来和她跨越长达一千五百天的时间线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他甚至于不知道她的生理期。
“对不起。”他低声在她耳畔。
以后属于她的一切他要一样一样的去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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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诺丁山起得很早,她给程迭戈做了早餐,做完早餐之后她和那位还在呼呼大睡的男人说“程先生,你今天再不上班的话我们就没有钱买米了。”
回应她的是均匀的呼吸声。
心里叹了一口气,诺丁山低声再说一句:“程迭戈,我不生气了。”
这次,他的反应极快,睁开眼睛看着她:“真的不生气了。”
诺丁山点头。
“找一个时间我们去挑戒指?”说这话的人表情呈现出紧张兮兮的试探状态。
“是的,找一个时间去看戒指。”
他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我们下午就去。”
诺丁山抱着胳膊。
“要不,明天?”
“……”
“下个礼拜?”
“……”
“诺丁山!”他开始给她扣罪名:“你分明还是在生气!”
“春天。”
“不行,春天太远了。”
诺丁山转身,刚刚想移动脚步就被后面的人给抱住:“好,全部听你的,就春天,就春天。”
程迭戈在这天下午恢复了上班,她把他送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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