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他自顾自地坐着,不和两人进行眼神接触,恍若未觉。
秦曜离开侧厅后,如风一般地回到房间,钻进浴室里快速地冲了个澡,下半身裹着浴巾就出来了。
房门突然被打开,秦殊神态自若地走进来。
秦曜有些郁闷:“父亲,你怎么又不敲门。”
秦殊把手背在背后,理所当然道:“懒得敲。”
怎么不见你懒得走进来?
秦曜转身在衣橱里翻找起来。王子的衣橱有专人打理,新定制的礼服整齐地挂满一排,秦曜挑挑拣拣竟觉得一件看得上的都没有。
秦殊悠悠地走到他身后,伸长脖子往衣橱里看:“你什么时候学得和女人一样挑剔衣服了?”
秦曜不为所动,继续翻找。
“这么看重谢家那个儿子?”
秦曜把那些礼服又看了一遍,终于挑中一套和谢九予颜色相配的礼服,转身对秦殊道:“如果那天父亲在通讯里没听清楚,那我再说一遍,这辈子我就认定他了。”
秦曜的神色非常认真,而秦殊向来温和的脸却板了起来:“你才多大?这么快就许下一辈子?”
秦曜套上衬衫,垂头扣着纽扣:“我已经成年了,或许对父亲来说还是个孩子,但我完可以分辨自己的感情。”最后一颗扣子被扣上,秦曜抬起头,神色异常坚定。
秦殊一言不发地审视他,眼神锐利,把平日里当系王的威严气势尽数放出来,两人之间的空气都绷紧了。秦曜毫不退让的与他对视,承受着强烈的压迫感。
父亲这一关他必须要过。
秦曜很少这样执着地要求什么,秦殊见他无退缩之意,知晓儿子这次是铁了心,只能暗叹一声儿大不中留。
秦殊将所有的气场收回,整个人又变回了悠悠然的常态,嘲笑道:“你证明给我看有什么用,别以为我不知道,人家根本没看上你。”
秦曜刚在心里松了口气,听到他这么说,顿时又尴尬起来:“你怎么知道?”
秦殊把背在身后的右手伸出来,晃了晃手上的光脑,“你母亲刚刚给我发了讯息。”
秦曜闻言脸色大变,着急道:“母亲跟九予说什么了?”他还没跟九予表白,母亲可千万别说漏了嘴。
秦殊见他一脸的焦急,暗骂这个儿子没出息,硬是被人给勾了魂。
“你母亲的能力都信不过?放心,只是随便问了问,不过人家态度很明显,话里话外都在和你撇清关系。”
秦曜这才放了心,随即又有点失落,小声道:“他本来就不喜欢我。”
“哼!”秦殊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秦曜,“你刚才那股劲儿呢?怎么一说到他你就软了?”
秦曜恹恹的走到床边坐下,头垂得快要埋进膝盖:“这不是一回事,我喜欢他是我自己的事情,他对我的态度不是我能左右的。”
“谁说不能?”
“什么?”秦曜疑惑地抬头,随后眼睛一亮,“父亲有办法?”
怎么一涉及谢九予,这个儿子就变得这么笨!
秦殊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提醒道:“当初我们是为什么要办这一场晚宴?”
“那天你在通讯里说要解除婚约,我不同意,你和母亲就说要把……”秦曜眼睛睁大,“父亲的意思是要我们现在结婚?不行,九予还没有――”
“砰!”秦曜的后脑勺挨了秦殊一掌。
秦殊冷笑道:“你倒是想得美,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利用婚约这层关系和他拉近距离。”虽然现在还只是朋友,但可以常有意无意地提两句,打打趣,甚至玩笑着叫个老公什么的,现在的年轻人不都爱这样玩吗?时间一久,这个婚约自然就不动声色的在心里扎根了。
不过恋爱经验和天赋双双为零的秦曜思考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他以为秦殊是让他直接以未婚伴侣自居,作出婚约者该有的姿态,让对方潜移默化地习惯他,在亲密的相处中喜欢上他。
听起来好像还挺有可行性的,只是――
“那他要是不高兴怎么办?”秦曜踌躇道。
秦殊眉毛一挑,开个玩笑不至于吧。他看过视频,谢九予敢在大庭广众下调笑秦曜,该是个放得开的人。不过秦殊还是尽职地指点道:“那你就装傻。”
秦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在心里细细琢磨了一番,觉得计划通。
秦殊见儿子神情不再失落,反而有几分跃跃欲试,揉了把他的头:“行了,快把衣服换好,晚宴马上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