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怎么了?”
看到这个情形,李虹也慌了,向后退了一步,苏衡只是锁着眉头,接过李虹手里的颈环,说道:“看起来像是某种创伤后应激障碍,今天我们不要硬来,以免她伤了自己,你先走吧,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好的,苏局。”李虹担忧的看了苏衡一眼,心里也知道苏衡的本事,直接转头便选择离开。
“白露?”苏衡轻轻的叫了一声,慢慢的靠近角落,缓缓的把自己的手放在白露不断战栗的肩膀上。
“不要!!”
银白色的锋刃突然一闪,苏衡躲闪不及,西装被划开一道口子,甩出来的小刀片被白露捏在手心里,她用一双通红的双眼恶狠狠的盯着苏衡,嗓子因为叫喊已经哑了很多:“走开。”
“你走开!”
就像被困住的小兽发出的绝望的嘶吼,白露的后背紧紧抵在墙角,握住唯一的武器,汗水和泪水在脸上湿了一片,苏衡猜她现在并不清醒,而当务之急是让她冷静下来,于是缓缓的蹲下来,温柔的,轻轻的说:“白露,我不会伤害你,我保证,什么都不做,你是安全的。”
“我不带,我不要带那个东西。”
“好,不带。”苏衡索性把颈环干脆的扔了出去,摊开空空如也的双手:“你看,没有了。”
白露这才一点点的放松下来,一点点的展开身躯,但她仍然抖得厉害,垂着头,靠在角落里头,渐渐的越缩越小,缩成只有一个球那么大的小白猫,全身都湿淋淋的,皱巴巴的,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似的,苏衡想要安慰她,想要抱她,却听到“嗷呜一声大叫,尖尖的指甲在苏衡的手腕上留下一道爪痕,随即窜了出去。
跑到另一个角落,再次缩起来,但一双金灿灿的眼瞳却十分警惕的盯着苏衡。
那眼神里有十足的敌意,苏衡想大概在她眼里自己还是个“人类”的缘故,他想了想,变出自己的原形,四个大肉垫稳稳的踩在地板上,靠近了委屈发抖的小猫。
这次白露没有拒绝,老虎径直用自己的长尾巴把快要像雪花团子一样融化的小猫圈起来,把她拖到自己怀里,猫被拖的很生气,尖尖的小牙一口就咬在黄色的大尾巴上,但老虎毫无反应似的,甚至还低头拍了拍小猫毛绒绒的头顶,喉咙里咕噜一声。
“露露。”
听到这一声,小白猫终于哀哀应了一声,把自己小小的圆脸,深深的埋在老虎黄黑相间的厚厚绒毛之中,僵冷的身子终于暖和起来,苏衡的怀抱就像烧得最热、最热的火炉一样。
小猫睡得很熟,脑袋肚皮爪子牢牢贴在老虎的身下,苏衡悄悄的比划了一下,总觉得这绒绒白白的一团就算加上尾巴也还没自己一个巴掌大,总觉得睡着了就缩的更小了,可能是吓得狠了。
他又想起方才的情形,心里有了更多的猜测,但更专业的建议,还要咨询一下李教授才行。
苏衡正准备变回人形,刚刚动了一下就被小猫察觉,对方非常不满的喵呜喵呜叫了起来,爪子和后腿蹬了一下,身子往热烘烘的皮毛里头钻的更深了,叫了一会儿,又说起人话来,哼哼唧唧的像是没有醒:“别走”
于是苏衡就不敢动了,像是被人给封印了一般,自己的手机放在床头,用爪子扒拉了半天才够了过来,光解锁就够费劲,肉垫和手指的灵活度没法比,苏衡搞了好久还没成功,一向自诩有耐心的他也忍不住不耐烦起来,啪啪的敲了两下通,手机里的通话视频还是没拨出去,咔擦一一声,反倒拍了张照片。
这照片刚刚好好照下了他和白露依偎在一起的画面,倒是蛮温馨的,但是自己也没想到的是,原来他看白露的眼神,竟然是这样的。
心绪一抖,苏衡很快收回了四散的思维,整理好耐心,费了很久的极其大的功夫终于拨通了视频。
李教授是苏衡在大学读书时的导师,虽然毕业多年,但遇到棘手问题时,苏衡还是会习惯性的询问老师的意见,李教授听完苏衡的描述后肯定了他的猜想,白露的情况是典型的童年阴影导致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其触发的关键动作应当就是“带上颈环”。
“看它的情况,似乎是无法正确回忆起导致创伤的关键性事件的,我们是否能够绕过记忆重现,直接治疗?”
“不能。”李教授直截了当的回答:“必须帮助她重构真实记忆,才能对症下药搭配治疗方案,没有任何捷径可走。”
“在那之前,不能贸然再去触发应激,苏衡,你们和我们人类的体质不一样,动物的应激行为对于身体的损伤更大,而且不可逆。”
李教授又提醒道:“要不然你把它带到研究所,我们一起看一看。”
“有机会会的,谢谢老师。”
苏衡含糊的应下了,挂了视频,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默默叹了口气。
阳光晒到肚皮上,白露轻轻松松的翻了个身,让太阳把背上的毛毛也烘得蓬松一些,抖了抖尾巴坐起来,环视了一圈空荡荡的房间。
看起来这是苏衡的房间,素雅而洁净,摆着尺寸迥异的两种家具,对应着老虎和人类两种不同形态,白露对吊灯上挂着的一个大大的金色铃铛起了兴趣,小鼻子皱起来,心说这个苏衡也不过是大猫罢了,自己给自己装这么大一个逗猫棒,幼稚!
环境观察完了,白露便起了别的心思,盘算着用什么东西把铃铛砸响,吸引注意力,趁苏衡不注意马上溜之大吉,只要能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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