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么一折腾,岳宵又开始迷糊,本就只有三成力气,还全都用在了和岳善和争吵上。
这一睡又是半天。
红玫瑰带着鸡汤来看她,“你怎么还不醒,这都三天了,要不是还有呼吸,我还以为……”
她拉开凳子,绷紧裙子坐下,见她依旧紧闭双眼,忍不住叹气。
那天的枪战可把她吓坏了,梅老让她们躲在后台,但她担心岳宵,趁着梅老不注意,偷偷溜出来,结果就看见岳宵中枪倒地。
流了好多血,她扶着岳宵,手里全都是猩红,可把她吓坏了。
红玫瑰像往常一样,盛了一勺鸡汤放在她嘴边,缓慢的,顺着湿润她的嘴唇。
嘴唇似乎比之前还要苍白很多,身体瘫在床上,像是被谁挪动过,碎发遮住光洁的额头,微风下颤动,露出标准的鹅蛋脸和高挺小巧的鼻梁。
红玫瑰看得愣神,忍不住啐了一口“妖孽”,小小年纪就这么好看,以后长大了还得了!
她一边腹诽,一边帮她把被子拉上去,无意间,瞥见她胸口的伤渗出一大片血,吓得赶紧大叫,“医生,护士……”
此时的岳公馆人人自危,岳宵伤了首席夫人的消息传遍每个人的耳朵。
岳公馆就像是一艘大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荣光的时候,谁都想沾点光,遇到问题又都想着撇开,离自己越远越好。
午饭桌上,三姨太最先沉不住气,“都是她岳宵做的,我们凭什么要跟着一起受罪?”
她说这话偷偷看岳善和,见他没表情,这才大起胆子。
整个岳公馆,她是姨太太里最小的,也是最受宠的,一道柳叶眉底下眼睛细长,眼尾上扬又不锋利,配上大红唇,美艳不可方物,说话娇滴滴,听得人心里发醉。
二姨太惯会看人眼色,也跟着附和,“岳宵一向胆大妄为,这次是做的太过分了,也不知道首席夫人如何,若是伤得严重……”
桌子上的三个男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就知道,岳宵早晚会惹出事,这不,不仅自己完蛋,还要连累我们。”
林慧端一碗汤,却怎么也喝不下去,苦着脸求岳善和,“老爷,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宵宵不是那么不懂分寸的人,我们去梅园问一问,说不定……”
“还问什么啊,她亲口说出来的还有假?”三姨太撩了撩头发,“与其浪费那点时间,不如直接绑了岳宵去上门谢罪。”
那天被岳宵打了一巴掌的岳阳听到这句话,眼睛立刻亮起来,“对,绑她谢罪是最好的办法,首席先生看我们这么有诚意,说不定就原谅我们了。”
大哥岳蕴也点头赞同,“这是最好的办法。”
桌子最角落的岳晚默默喝着汤,无动于衷的眸子看不清情绪,没有人发现,那个曾经总是缩着脖子一脸懵懂的小女孩今天居然一反常态地自己拿起了汤勺。
众人把目光齐刷刷的投向岳善和,他是家里的说一不二的王,只要他一声令下,这事就板上钉钉了。
岳善和一直沉默不语,听着饭桌上叽叽喳喳的讨论声,更是觉得烦。
他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食不言寝不语,规矩都吃到肚子里了!”所有人都噤声,垂下眼帘,大气都不敢出,一时间拿不定岳善和的想法。
按理说,他应该是最着急的人,但刚才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岳善和没让他们想太久,在一众疑惑的目光中起身,带着自己的手下要出门。
林慧见状,以为他要去绑岳宵,慌忙跟着追出去,“老爷,宵宵也是无心之举,她还小,你放过她这一回吧,回来我一定好好管教。”
她脚步踉跄,踩在石头上,身体一软匍匐在地上,扯着岳善和的裤腿眼泪汪汪,嘴里还在祈求,“求你了老爷,那是我们的女儿啊!”
岳善和不耐烦的踢开她的手,让警卫把她拦在身后,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门口追出来看热闹的二姨太三姨太心情大好,她也有今天!
三姨太甜腻腻的讽刺她,“夫人,我们也很无辜,原谅岳宵的话,难道要我们去替她受罚?”
岳善和听了三姨太的话,冷声吩咐,“把夫人带回房间,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门。”
三姨太和二姨太很高兴,林慧失去宠爱足以让她们忘记岳公馆即将面对的劫难。
岳阳和岳蕴也很激动,他们是亲兄弟,二姨太的孩子,平时最受岳宵的气,仗着自己的是岳公馆大小姐,全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呵,老天有眼,该轮到她岳宵倒霉了!
一旁躲在角落里的岳晚,粉圈捏紧,眼里的阴翳是从来没有过的。
岳善和带着一队人到梅园,发生了那件事,偌大的园子关门闭户,门口走路的人都少。
有些人甚至会刻意避开,绕远路走,就怕梅园的晦气沾到自己身上。
岳善和上前敲门,半天听不到动静,在他要走的时候,门开了一条缝,探出个畏首畏尾的伙计。
他注意到岳善和身后的两队人,恭敬的问,“你找谁?”
“梅老在吗?”伙计把脑袋缩回去,“梅老受了惊吓,回家养伤去了,你要去找他,得去城北。”
岳善和过来只是想问一问那天事情的来龙去脉。
听说要绕几条街去城北,干脆就逮着伙计问,“听说首席夫人在你们这里受了伤,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说着,掏出一支枪,伙计早已经吓破胆,看到枪差点跪下来。
脑子也来不及思考,把自己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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