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褂的男人停下动作,狐疑的盯着她,“安国人?”
岳宵自知自己说错了话,后退了一步,想趁她叫人的时候跑出去。
谁知道那人却停下动作,什么也没说,就连士兵问他,都找借口给她遮掩过去。
那人在盆子里洗好手,对士兵说,“你先出去,马上就要药物实验,释放的气体对身体有害。”
士兵习以为常,也没觉得有问题,看了一眼岳宵,转身出去,顺便把大门也关上。
门一关上,岳宵就紧张起来,她看了一眼,赶紧离开自己身后的角落,待会要是谈崩了,跑都跑不掉。
“你倒是聪明。”白大褂的男人嗤笑道,“不过你放心,既然我让你脱身,就不会拆穿你。”
“你到底是谁?”岳宵并没有因为他这句话而放松警惕,全身的刺都竖起来,虽然口罩遮住了脸,眼里的锋利让人阵阵发寒。
男人把手擦干,毛巾扔在病床上,“我也是安国人,我叫萧延。”
“你是萧延!”这个名字让岳宵震惊,萧延不是别人,而是南方总区院长,出国进修了十几年,国内所有的疑难杂症都经他的手,两年前却突然消失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小丫头,你也认识我?”萧延翘起二郎腿,双手抱胸,斜着眼睛睥睨着她,“看你年纪不大,聪明倒是挺聪明,你给我说说外面是什么形势,还是梁旗月当首席,还有你,叫什么,住在哪?”
岳宵看他大有跟自己拉家常的架势,看了一眼小孩,见他已经平静下来,便放心坐在地上。
喃喃说了一句,“岳宵。”
说完才反应过来,立刻闭上嘴,没透漏自己我太多消息。
但显然已经为时已晚,萧延手撑着下巴,“原来叫岳宵,岳善和的女儿,难怪这么胆大,难怪!”
怪只怪她威名远扬,做过了不少匪夷所思的事,最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萧延偏头盯着岳宵,眼里深处有一丝意味深长,不等岳宵说话,又继续问她,“你来这里干什么,又知道些什么?”
岳宵拉了一下口罩,目光皎洁闪烁,“萧延先生,这个话应该我问你。”
“我是误打误撞进来,你对这里很熟悉,权利很大,是不是说明你是卖国贼?”
这一声卖国贼像是刺痛了萧延,他腾地站起来,大步走到岳宵面前,“你懂什么,你一个小孩子,耍耍嘴皮子厉害,其他的一窍不通!”
岳宵观察他的一举一动,护士帽遮住她的一只眼睛,但依旧被萧延看在眼里,语气更加凶狠,“怎么,你有话就说,就凭你这卖国贼,我就完全可以让你走不出这里,就在这里做实验体。”
知道萧延是在吓唬她,岳宵反而没那么害怕,推了一下护士帽,直勾勾的盯着萧延,说得肯定而斩钉截铁,“你不会这么做。”
萧延挑眉,“说来听听。”
“你有很多机会可以让我被四岛人抓住,可你一直没有,早在进门我说的第一句话,你就已经做了决定。”
萧延听得点头,“有点道理,继续。”
岳宵犹豫了一下,真的就听话继续说下去,“你留在这里是自愿的,四岛人一开始抓你进来,应该还强烈抗拒,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你同意了做这个实验,而且我知道,你不是贪生怕死的人。”
她说的斩钉截铁,以萧延对卖国贼三个字的敏感,她就大概猜到了一些。
萧延听见她这么说,凶狠的目光像一把刀子在她身上游移,最后停下来,突然泄了气,眼里带着浓重的笑意。
“不错,果真是个聪明的孩子!”他一边点头,一边扭头往回走,最后坐在椅子上,“你的聪明救了你。”
“趁我现在高兴,你赶紧走吧,否则待会想走都已经晚了。”萧延抬起手,示意她出去。
他脾气古怪,一会喜一会怒,岳宵知道他说得出就做得到,不敢跟她对着干。
她拉紧口罩,走到门口,身后突然传来萧延说话声,“站住。”
岳宵就真的停下来了,回头对上萧延的眼睛,他停顿了一下,“我放你回去是有条件的,你的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她就知道不会这么轻松离开。
岳宵彻底转身,“我也有一个条件……”
“让我放弃实验不可能。”不等岳宵说完,萧延就开口拒绝了她。
“除了这个,我都可以满足你,金钱,富贵,都可以!”
岳宵喉咙动了动,没说完的话堵在喉咙里,好半天才开口,“这些孩子是无辜的,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你的实验太残忍。”
“牺牲小我,成就大我,妇人之仁只会陷整个国家于危难之中。”
萧延说得义正言辞,每一句都像是从肺腑之中吐出来,震耳发聩。
他握紧拳头,说到最后,一拳头打在墙壁上,他却丝毫没察觉,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岳宵。
闻言,岳宵简直就想一刀捅死这个男人,做尽丧尽天良之事居然还冠冕堂皇地扯上救国。
简直无耻至极!
就在岳宵以为他要对自己动手的时候,他突然伸出手,一把两岳宵的口罩扯下来,“小丫头,我不知道你怎么进来的,但你的把柄在我这,别以为逃出这个地方就万事大吉了,你要相信我有这个能力,能让他们让你们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你也消失。”
岳宵被他看得背脊发凉,想后退,身体却抵住了墙壁,她鼓起勇气,咬牙说,“你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萧延嘴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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