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玉娘发现乡绅行踪鬼祟时,猜想着又是去祸害谁家女子。就尾随乡绅去了林中,没曾想,见到了垂死的柳红,还知晓了她服毒的原因。
周彦——那个幼时常常欺负她,却又不许别人欺负她的“夫君”,早已是天各一方,不会再有交集。。。收下了柳红的相思手串,承了嘱托的玉娘,也只当是做了个永远无法兑现的承诺。
万万没想到,周彦却真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个在自己决定替嫁时,已经被抹去的身影,依旧翻开了玉娘美好却短暂的童年回忆。
身,是已经人事的何夫人。心,却不过情窦初开的二八少女。在周彦的攻势下,很自然得就沦陷了,为了守住这份美好,甚至亲手杀了何乡绅!”
“你说柳红死时,手串交给了玉娘?那又怎么会在你手里?”
“今日过午,玉娘带着丫鬟来月姑庙求签问卜。她一来什么都还没问就先递来一锭金,我就知道,这是想让我替她保守一些秘密。
而后她要问的,居然是自己此生还能否有子嗣!
她用了“还.....”
看过她的命盘,我便直言她本就子孙福薄,更因早先行过恶,绝无生育可能。
她听完就面如死灰,一旁的丫鬟很是紧张的叮嘱她当心身子。。她却支离了丫鬟,接着递给了我那八子的相思手串。
把手串的含义告知于我,说自己曾受人所托,现在她要去赎了自己的罪过,就无法终了此事,如若今后我有缘遇见,希望能带为转告。
我见她步履虚浮,面色如柴,三寸脂粉都没能遮住的衰败之气,分明已是大限,不忍心拒绝,也就应了下来。
之后她就独自一人离去了。”
听到这里,一直不作声的风不器终于开口了:“所以玉娘会告诉周彦,柳红是被自己所杀,她是做了死的决定,一来是为免周彦知道真相自责,二来,也是想给被自己亲手所杀的乡绅偿命。。
凑巧这时,她发现自己怀了身孕。相较于娶妻无数也未有子嗣的何乡绅,想必这孩子应是周彦的。为了保住周彦的孩子,玉娘才开始回避周彦,因为她一早就知道周彦对她的杀心。
奈何身子不济,终究没能保住一子,于是死了心,应了周彦相约,是自愿来走这一条死路。。。”
“确实是悲剧,两个女人,被命运万般捉弄,却终究逃不过。
柳红私奔,没等到情郎,为情郎失了清白,最后却被厌弃。
最惨的就是那真正的玉娘,本该是自己的夫君却爱上了自己的替身,最后死在自己最爱之人手中,而那个最爱的人到死都没有认出她,并且还怀着对她的误解离开人世,,简直可悲到荒唐.....
可要说这周彦,多少有点始作俑者的意思,要不是因为他,两个女人何以如此凄惨?!何况还是他亲手杀了玉娘,服毒自尽也是果报,何来悲剧之说?”提到周彦,烛照有点忿忿。
“他的悲剧,恐怕就是摊上了一双自以为为他好的爹娘!非要棒打鸳鸯,阻周彦赴约在先.....”
“施以暴行逼迫柳红卖身在后。。。否则不明来历的女子怎可为妻,樵夫怎敢明目张胆得去衙门报官寻妻。”说话的风不器眼里深凝着冰
“不错,假玉娘,也就是柳红,并不像自己告诉周彦那样,被樵夫强虏去,而是被周彦的父母差人绑给了樵夫,签做卖身。
在柳红入殓时,樵夫拿出过卖身契,做不得假的官印。。。对于身为知县的周父来说,轻而易举!”青禾的语气也稍稍变得凝重。
“这就是我所知道的部了!公子若无他事,在下就先告辞了。”
“红烛呢?那东西不应房内所有,甚是
可疑..本是至关重要的证据,就这么烧了个精光,先生就权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