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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顾钦住院的医院出来谢振东的心情很不好,看着心爱的人被别人抱着却没脸再去抢的感觉实在坏透了。看到他们那种可以为对方舍弃生命的感情,他更加的失落,他没把握他对顾钦的感情就比沈修诚的深。割舍掉这段感情,割舍掉那个人,想想都让他心如刀割。他走在路上,有些失魂落魄,并没有注意周围的人和事,只是捡着人少的地方走,想要静静,突然刺耳的声音拉回了他一些注意力。
“这个黄皮猪,就是找死!哈哈,你看他这蠢货样子!”一个二十来岁的白人青年正按着一个人在地上打着,周围还有几个青年,在对地上的人拳打脚踢。
“滚开!”谢振东心中愤懑正无处发泄,看到这几个混混一样的人怒从心生,黄皮猪正是这些白人对亚洲黄种人的歧视叫法。
“又来一个黄皮猪,哈哈,想多管闲事是吧?也不看你长什么样,蠢货!”有一个白人青年看到谢振东嘲笑道,上来就挥拳要打,谢振东抬手抓住那人的胳膊拧住一脚踢在他身上,让那人嗷嗷直叫,周围几人一看也跟着上来要打。
谢振东在沈修诚手下吃亏可不代表他弱,只是沈修诚太变态而已,对于这几个混混,谢振东的手段力气足够,分分钟将几人打趴下屁滚尿流的骂着粗话跑了。
“怎么样,能站起来吗?”谢振东将人打走,揉了揉发痛的胳膊,之前被沈修诚打的伤还没好,这一用力十分的痛,他也没在意,看了眼蜷缩在地上穿着短袖黑色长裤显得很瘦小的黑发青年问了句。
“谢谢,谢谢…”那人露出的手臂上的都是青紫,细瘦的像是只剩下骨头一样,黑色的头发粗糙的很,像是干草一样,他听到谢振东的话抖动了下似乎在挣扎隔了好几秒才缓过来抬了下头,却因为眼镜被打掉,即使眯眼也看不清楚,伸手抖抖索索的在地上摸眼镜。
那人的脸被打的看不出原来的长相,眼圈儿乌青中带紫,脸颊肿的很高,嘴角下还有血迹,此时又跪在地上摸索着眼镜看上去有些可怜巴巴的。
谢振东并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这样受欺负的异族人在这个国家太多了,不过这人一句纯正的普通话汉语让他多少动了些恻隐之心。
“给你,你还能走吗?”谢振东帮着那人找到了眼镜问了句。
“谢,谢振东…”戴上破了一个镜片的眼镜的人看到谢振东惊讶的叫出了声,同时眼神无措起来,他实在太狼狈了…
“你是?”谢振东一时没认出来,他似乎在美国不认识这样的人吧?
“我,我是柳向洋…”柳向洋有些结巴的说着。
“柳向洋?”谢振东回忆了下,才算是稍微对上号,桃花村时是有柳向洋这么一个人,他的存在感一向很弱,一般不怎么说话,是他们那里最晚一个到的,和他相处的时间还不到一年,脸上总是带着酒瓶底一样的圆框眼镜,真回忆起来,对于柳向洋具体长什么样子,他还真想不起来了。
“回头细说,这附近有家医院,我先送你去看看”毕竟是熟人看到柳向洋很费力的站起来,似乎腿也受伤了,谢振东也没犹豫胳膊伸到他腋下将人架起来,距离靠近,一股油烟味儿还有馊了的饭菜味儿扑面让谢振东不禁皱起了眉头。
“不不,我不用去医院的,这点伤,很快就好的…”柳向洋一听要去医院忙说道,他可没钱去医院,不是每个人都如顾钦他们,来国外留学有底子,还有老攻挣钱供的啊…
谢振东没听柳向洋的,不由分说的架着他到了医院外科处理伤口。
“我,我真不用!”柳向洋要急哭了,这所医院不是唐人街上的小黑店,是正规大医院,看上去很干净豪华的样子,谢振东还给他挂了急诊,都没排队直接就到跟前了,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闭嘴!”谢振东听柳向洋唠叨了一路有些反感冷着脸说了句,他挺讨磨磨唧唧的人,现在心情也不好,也不会去猜度别人的心思,更何况他也根本没有过这样的窘境。
医生给柳向洋处理好伤口,开了些药回去抹。柳向洋的脸变得五颜六色更加惨不忍睹。
“我,我没钱…就这些…”出了医院柳向洋掏出口袋里仅有的点钱给谢振东。
“不用,你住哪里,我送你”谢振东摆摆手说道。
“我,我…”柳向洋还想伸手被谢振东一瞪没敢再给,结巴了下看到谢振东不怎么好的脸色还是说出了地址。
现在还没开学,柳向洋在唐人街一个小饭馆打工,食宿都在那里。
他无意间碰到卫末,听说顾钦生病住院所以来看下,没想到,遇到混混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谢振东将柳向洋送到那小饭馆时,被那里又脏又恶劣的环境震惊到了,总算知道了柳向洋身上那奇怪难闻的味道是从哪里来的,这里昏暗又油腻让人无法直视。在路上时谢振东也知道了柳向洋是公费留学来的,连奖学金都要上交一半回去,初来乍到,没有什么经济来源,生活艰难可想而知,谢振东也算是明白了点他的处境,对自己刚才不怎么好的态度有些歉意。
“你会打字吗?”谢振东问了句。
“不,不会…医药费,等我发了工资会,会还你的…”柳向洋没想让谢振东进来,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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