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齐豫还想要再说下去,钟建德赶忙是摆了摆手,制止了齐豫接下来想要说的话。
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丧气道:“齐豫,你不能乘人之危。”
“乘人之危?”齐豫皱了皱眉头:“我且问你钟建德,什么叫做乘人之危?你今晚设下诡计害的冷兄不能如约到这宝龙湖来不说,还想背着冷兄强行掳走红袖姑娘,你这算不算是乘人之危?”
随即瞥了瞥那远处船舷边上站着一圈的钟家仆人,悠悠道:“你钟大公子穿金戴玉,来到这宝龙湖上一掷千金,老爹又是朝中重臣,锦衣玉食,荣华富贵,要什么有什么。”然后伸出手来指着边上的众丫鬟说道:“你钟大公子倚红偎翠,每日都能看见这群莺莺燕燕的姑娘,我且问你,什么叫危?”
“你可关心过京中百姓的生活情况?你可去那郊外看过穷苦人家的惨淡处境?你可曾下过田,种过地,拿过枪,上过战场?”看着钟建德瞠目结舌的模样,当下心中定了定,朗声道:“这些你钟大公子都没有干过,你只知道在这京城中寻欢作乐,欺下瞒上,这些年里被你欺负过的人还少么?许多人都是落得个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下场,那你钟建德又曾管过他们的死活?你享尽了半辈子的安逸,却在这宝龙湖上,在这艘你钟家的巨舫上,口口声声地叫我别乘人之危?”
“钟建德,你的脸呢!”
钟建德被齐豫这番问话给问得愣住了,一时间竟然是找不到话来反驳齐豫,只能呆呆地杵在原地,一张脸是一会儿涨得通红,一会儿又气得发白。
齐豫却是不等钟建德回话,当下就是转身向后面的贾顺景等人朗声道:“贾兄,我看这钟建德也忒扣门了,根本没有一点儿诚意,既然如此,我等还是尽快离去,准备将此事上报到圣上那里。”抬脚便走,一边走一边沉声道:“王兄,记得给令尊说明一下这钟建德的情况,令尊是‘铁骨铮铮’的王公,想必也不会对此坐视不管。”
钟建德终于是被这齐豫给吓住了,看着齐豫来势汹汹的模样,当下便是脱口而出:“齐......齐公子且慢!”
齐豫听到这话,疑惑地转过头来,淡淡问道:“钟建德,你还有事儿么?”
钟建德顿了顿,终是心中一定,咬牙道:“我......我答应你就是了。”
“哦?钟公子想通了?”齐豫闻言,却时转过身来,瞥了瞥钟建德,随即是问道:“这苍天在上,大地为证,船上还要众多的公子和仆人,你钟建德可得说明白答应了我什么,要是不说明白一会儿又说话不算数了,我可就没地儿说理去了。”
钟建德见到齐豫这倏然间就是转变了态度,心中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我答应你齐......齐公子,将那红袖姑娘的卖身契和画舫都送给你,哦对了,还有......还有那江晴儿和陈思儿的卖身契。”抬头一望,又是看着了那齐豫气定神闲的模样,心中一慌,只得恨恨道:“还有十斤布帛和五......五百两黄金。”
齐豫听得这话,终于是喜笑颜开,缓缓走近那钟建德,待走近后便是狠狠拍了拍他的肩膀,亲近道:“钟公子啊,你这就对了嘛,要是一早就这样,我又何必给你讲这么多的大道理呢?”说着说着,竟然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钟建德看着齐豫这般得了便宜又卖乖的样子,差点儿是没在这船上晕死过去。
齐豫顿了顿,却是向钟建德再道:“那既然钟公子答应了,好事不过夜,不如现在就将那红袖姑娘,江晴儿和陈思儿的卖身契直接交给我吧,省的我日后再跑一趟。”冲着钟建德挤眉弄眼地笑了笑,嘿嘿道:“怎么,钟公子不会是想要赖账吧?”
钟建德本来是有这个想法的,他想等拖到今天晚上回府中去找自己的爹商量一下,他相信以自己爹的本领只要提前做好准备,那这齐豫的话就掀不起什么大风浪了。
现在却怎么也没想到,这齐豫竟然提出要当面兑现承诺,心中没有法子,面露难色,只得是向手下人吩咐道:“快去我那大堂中将红袖姑娘等人的卖身契找出来,直接交给齐公子。”
下人听得这话,犹豫道:“可是钟公子,这......这卖身契的转卖是要征得其他几位东家的同意呀。”
还没等那下人说完,钟建德却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愤怒道:“你是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吗?我叫你去拿,你他妈地就快去,动作麻利些别婆婆妈妈的,出了事儿我来办!”
下人被钟建德骂了一顿,也不敢说什么,当下就是快步向堂内走去,去找那红继续姑娘等人的卖身契了。
齐豫看着钟建德这快要被气炸了的表情,心中偷笑,表面上却是不苟言笑,眉间轻挑,对那钟建德淡淡道:“钟公子,那这布帛和黄金,也劳烦你今晚就直接交给我吧。”
钟建德一听,有些为难:“这......齐公子啊,黄金我倒是随身带了许多,但那十斤布帛可不是小分量,我.......我这出门也不可能会带这么多布帛呀。”
齐豫微笑着点了点头:“不错,钟公子说得有理。”看着钟建德正要长舒一口气时,却又是提议道:“要不,钟公子你现在就派人到你府中去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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