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夕阳落山,整个永清县都笼罩在落日的余晖之中。
永清县虽是小县,可这地位却是不亚于一个普通的郡府。永清前门附近大多是些摆摊小铺,酒楼当铺等做生意的集市区域,这靠近后门的,可大多数都是些官员,商人的住宅区,他们的宅邸大多数是分布在靠近后门的一条长街上,这黄蒙和金仁的府邸当然也不例外,但两家相隔的比较的遥远,所以平时也碰不着什么面,一个清廉做官,一个经商,自然谈不上是十分的熟悉,所以当黄季听说这金县令将自己醉酒的爹给带回县令府时便有些不安,虽说不知道是啥事,但总觉得有些蹊跷。听说了这消息后一下午都在自己房里来回的踱步,不知道该干什么。
这时看到太阳都快下山了,这人可还没有回来,于是心中暗想:“不行,这自己得亲自去一趟县令府要人,这总不能醉酒醉了一天吧。”
心中打定主意,便快步走出自己的房门向院儿里的管家喊道:“备马,我要去一趟县令府……”
县令府中,此时的偏房上,黄蒙也是渐渐地酒醒了,先是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发觉这不是自己的屋子,惊了惊,而后才察觉自己今儿晌午是喝醉了酒,金仁把自己给送了回来,原以为是自己的府邸,没想到把他给送到金仁他自己的宅子里去了。
正当这黄蒙回想着的时候,门外忽的传来了一声儿:“黄大人,黄大人,醒了吗?”这声儿不是别人,正是金仁自己。
黄蒙立马回道:“醒了,醒了。”
一听这话儿,房门便被一推开,进来的当然是金仁,还有身后的三个陌生人,这陌生人不是别人,正是庞中一行人。
黄蒙一看这架势,顿时有些发懵,怔了怔道:“这……金大人,这是什么人啊?”
金仁等了等,回头看了看庞中的神情,待庞中给他适意了一下,便清了清喉咙,向这黄蒙笑眯眯地说道:“哎呦黄大人啊,你可不知道这三位爷吧,我也不怕告诉你,这三位可是晋国方面的人。”
黄蒙先是有些迷糊,听到这话顿时惊了一惊,先是惊讶地望着庞中三人,随然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马上愤怒地起身来用手指着这金仁说道:“好啊你个金仁,我原以为你是个清廉洁政,一心为民的好官,没成想你竟然与晋国人有所勾结,你难道不知道,我国正在与晋国交战?皇上可是下达了禁商令的,你胆敢还与晋国人有所来往,你可知罪!”说到最后,这黄蒙是涨红了脸,扯着嗓子喊了出来。
庞中三人和金仁先是对视了几眼,随后金仁想了想,皱眉道:“哎呀,黄大人可是说对了,我这事儿啊的确是犯法的,但黄大人有一点儿没说对,我可没说他们三人是晋国的商人。”
黄蒙一阵错愕,看向庞中,随即恍然大悟一般,用手再次颤抖地慢慢指向庞中说道:“不是商人?难……难道是?”
金仁一看这模样儿,便知道黄蒙心中定然是有了答案,便对黄蒙说道:“是了不错,这几位正是晋国军方的人。”此言一出,屋子里顿时没了声儿,安静的连窗外的风声都能清楚地听到。
“军方的人,莫不是……”过了一会儿,这黄蒙便颤颤巍巍地说道,这冲击力着实是太大了,毕竟眼下的可都是军队的人,要是想杀害自己那是轻而易举就能办到,这心中实在是有些许的恐慌。
庞中一看,便知道此时是要摊牌的时候了,便自言自语的朗声说道:“伏长察今,乾宫斗星,艮良鬼影,平歌万行,不知大人听说过这四句没。”
黄蒙顿时神色便紧张了起来,这四句话可是晋国流传的著名言论,不要说在晋国,就是在梁国,魏国可都是人人皆知,这四句话儿说的可是晋国军方的四个将军,伏长善吏治,深得刑罚处置;乾宫善观象,素来有天人下凡之名;艮良善统兵,但总是神出鬼没,难以见着;平歌则是管制晋国的通讯侦查机构“六务司”。黄蒙心里有些发憷,黄蒙向这庞中询问道:“那在下是……”
庞中笑了笑,走进这黄蒙轻声地说道:“我,就是伏长。”
黄蒙早知道这人肯定是那四人之一,听到这话儿,还是最擅长处罚别人的伏长,只得苦笑道:“那大人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说完后还一脸愤怒地望向金仁。
金仁知道,这要是换做其他的人,难免不会开始谴责自己什么勾结敌国之类的话,可这黄蒙不会,黄蒙安安稳稳过日子过了四十多年了,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虽说出自豪门,却是贪小便宜,胆小怕事。先前黄蒙得知时还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这渐渐的啊气势就弱了下来,所以他料定这黄蒙现在心中肯定十分的慌乱。
于是向庞中使了个眼色,便对黄蒙解释道:“黄大人,现在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就摆在大人的面前,我问大人,是取,还是不取。”
黄蒙诧异,对着这金仁小心翼翼道:“大……大人,这是何意?”
金仁解释道:“现今晋梁两国交战,前线战事四起,百姓民不聊生,这战事拖得久了,苦的可还是百姓,晋国不想打仗了,这梁国的百姓,谁想打仗呢?可恨这林毅仍然是执迷不悟,大肆耗费兵马钱粮出战,你是经商的,你知道,这永清县已经运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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