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乡楼,是永清著名的食府。永清本就是南梁第一大粮仓,盛产谷物,稻米,而处在这样的条件下,九乡楼也有一个别致的外号,叫“永清第一楼”,这既是对九乡楼的认可,也同样是对整个永清的认可。永清县城不大,但小而精致。县城东街靠近大门处有一酒楼便是这九乡楼,至于为什么叫九乡楼是因为据说这家的酒可以飘香九里,故在方圆几里都声名远扬。远近宾客不论是男女老少,只要到了永清县,都非得来这九乡楼尝一尝不可。
九乡楼的老板姓乔,大约是五十岁左右,他原是这永清县的一小二,生生的靠自己摸爬滚打十多年才开起了这九乡楼,如今这生意是越做越红火,这永清县的达官贵人,要谈论事情的都基本上会来这九乡楼吃饭,据说这样请客可以撑起主人家的面子。乔老板可不管他们的面子,但凡只要来到店里吃饭的,他都会让手下拿出极高的热情进行招待。但这一次不同,昨夜他收到了一个通知,说是金县令今日要在他九乡楼设宴款待宾客,这被邀请的可都是些达官贵人,别人倒是见多了,可这金县令可是头一遭这么大手笔,所以他不得不重视,一大早便吩咐伙计开始忙碌,为的啊,就是今儿晌午这一顿饭,不能给他搞砸了。
时至晌午,大多数宾客可都是陆陆续续的来了,乔老板站在门口亲自迎接众宾客,那九乡楼门前不断有客人涌入,场面十分的浩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再仔细向旁人打听,原来是金县令请客吃饭,那顿时便没话说了,别的人可能还得发两句牢骚,这金县令可不用。
乔老板等着等着,终于瞧见远处路口有一马车慢慢悠悠地驶了过来,再一看那马车的模样,修的是十分豪华,颇有点儿贵族气息,哎哟,这不是黄府的车吗。乔老板看清后,赶忙迎了上去。
这黄蒙刚下马车,便瞧见这乔老板迎了过来,十分热情,便斜眼道:“乔老板,今儿你这九乡楼怕是要热闹热闹了。”
乔老板知道这是在说恭维话,便连忙回道:“那不都是托了大人们的福气吗,特别是咱县令大人。”
黄蒙哈哈大笑一番,然后望了望四周,发现并无县令的马车,便连忙问道:“县令大人还没有到吗?”
话音刚落,远远地便看见这街角来了辆马车,这马车可不同于刚才的黄府的马车,马车十分的简约朴素,和寻常马车并无什么不同的地方,一看便知,这马车定然是县令的了,果然,待马车停稳后,这金县令便走了出来。
黄蒙一看果真是金县令,赶忙迎了上去问候道:“县令大人,近来可好啊?”
金仁瞧见这副模样,也是拱了拱手回复到:“近来一切安好,倒是黄大人可好?”
黄蒙哈哈大笑几声,捋了捋自己的八字胡说道:“安好安好。大人你我就不要如此客气了,请!”
金仁倒也是不谦让,朗声说道:“请!”便当先一步,走进了酒楼。
一进酒楼,金仁便发现这大堂几十桌人几乎都坐满了,众人原来都在等着他,便有些尴尬,于是爽朗地向众人说道:“我来晚了,来晚了。”
众人一听这县令如此地亲近,便都放下了拘束对着县令哈哈大笑,说道:“县令不晚,待会儿自罚三杯就行了。”话音一落,这大堂又是一阵笑声,店内充满了快活的气味。
金仁一看大家都放下了拘束,便也是跟着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找着了自己的主位坐了下去,这黄蒙也是跟随着金仁坐在了偏位上。
金仁眼见气氛比较的融洽,先是斜着眼看了看这黄蒙,发觉这黄蒙竟然也是在看他,于是便举起酒杯向众宾客说道:“今儿是本官宴请各位的日子,没为别的事儿,只是本官任期三年却是从来没有宴请过各位同僚们,心生惭愧,于是想着今日能够在九乡楼款待各位,今日没有公事,还望大家吃好喝好,这一杯,我先干为敬。”说完此话,便一口将樽中的酒一饮而尽。
那人们瞧见这县令竟然是没有一点儿架子,如此地好爽,便连连说“好”,随即也一饮而尽。喝完后也是连声夸赞这酒可真是好酒,不愧于“永清第一楼”这块金字招牌。
那黄蒙瞧见这样,心中的疑惑是更加的多,这怎的没事只是单纯请喝酒?这可不像是金仁的作风,这金仁虽贵为县令,可作风是同他自己完不一样。这种摆开排场来宴请宾客的事儿不是自己是常家吗?所以要说没事儿啊,这黄蒙心中却是不信。
黄蒙心中纳闷这金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同在座的各位宾客那是觥筹交错,不亦乐乎。
金仁端坐在正座上,笑眯眯地打量着众人,眼睛却是不动声色的转移到黄蒙那边儿去了,待看到黄蒙虽然明面上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但估摸着他这心里肯定是没底儿的,于是便端起酒杯对着黄蒙笑道:“黄大人,这些年来本官在永清当任,你黄大人也是帮了本官不少的忙,这一杯酒,敬黄大人。”
黄蒙见着这样子,心想果然你个老狐狸是要按耐不住了吧,于是也是一脸笑嘻嘻地说道:“哪里哪里,在下并无帮助大人多少,倒是大人自己勤政爱民,高风亮节,造福永清,这一杯,应当是我代表体永清县民敬大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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