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具有欺骗性的脸哪,郭大靖心存感激,觉得这样的他暴起杀人,才最具有突然怕。
郭大靖混在人群中缓缓向前走着,悄然作好了准备。
虽然长枪留了下来,估计是赵青山收着。狞猎弩太显眼,近战也不合适。可他还有弹弓,还有狗腿刀。
趁人不注意,郭大靖钻进了旁边一道狭窄的夹壁,象是在方便,背对着外面,从空间内取出狗腿刀,连刀鞘系在大腿上。
破棉裤已经裂开口子,正好能用破布遮掩,再用破棉袄盖住刀把,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
弹弓和弹丸也放到身上,能够最快地取用。袖子里藏上匕首,郭大靖武装完毕。
“喂,快出来。”身后传来喝问斥骂,一根木棍从后面捅了捅郭大靖。
郭大靖提了提裤子,转身走了出来,眼角余光一扫,正是那个领头的阿哈,应该是个小庄头。
小庄头用力推了把郭大靖,嘴上还骂骂咧咧。这家伙一路奔走,心情不太好。
郭大靖记住了这个家伙,用两个字来定义,那就是“汉奸”。
跟着其他辽民来到村头,郭大靖低头缩脑,既不前也不后,混在人群中,偷眼观察着。
六个骑马的建奴,分得很开,居高临下,冷眼看着这百多辽民。在他们眼中,这些辽民就是蝼蚁、草芥,是可以随便打杀凌虐的对象。
郭大靖对面的建奴一脸横肉,左侧面颊上还有一道刀疤,更显得凶恶。
目光转动了一下,郭大靖看到了赵青山、小妮和李秀姐,在人群的另一头。
赵青山也张望过来,与郭大靖的目光会合,他用力摇了摇头,应该是告诫郭大靖不要冲动莽撞。
郭大靖想挪动脚步向那边靠拢,就在这时,刀疤脸的建奴大声说话了。
满语?听不懂。
郭大靖停下来,看着小庄头屁颠屁颠地凑过去,向着刀疤脸点头哈腰,一脸的谄媚。
等转过头面对辽民百姓,小庄头已换了一副嘴脸,凶横的喝道:“大人问你们,可曾见过两位满洲大人。昨天,两位满洲大人追猎野猪,就在这附近。”
百姓们无人回答,沉默以对。紧张压抑的气氛弥漫,很多人都低下头来。
一个建奴哼了一声,从马后摘下两颗人头,用力扔在了百姓面前。
哄!人群爆发出一阵骚动,前面的人被骇得向后退,把郭大靖也给挤了一下。
刀疤脸指着地上的人头,凶相毕露,叽哩哇啦地一阵嚎叫。
小庄头大声翻译着,“这是勾结东江贼匪的庄园阿哈,已经被大人砍头。那个东江贼匪就藏在这附近,说不定就在这村里。知情不报,全家砍头;检举有功,重重有赏。”
周庆联络的阿哈,还是暴露了呀!哼,说不定就是你这个王八蛋告密。
郭大靖眯了下眼睛,再次看了看那个小庄头。
“赶紧把贼匪交出来。”小庄头上蹿下跳,比建奴还要积极。
大概是人们的沉默惹恼了他,可能也是想表现自己,在建奴跟前邀功请赏。小庄头瞪着眼睛四下扫视,突然向前几步,把一个辽民拉了出来。
“村里有什么可疑的人?”小庄头用力把辽民掼倒在地,狠狠踢打,逼问道:“有什么可疑的事?”
辽民抱着头,蜷缩着身体,连声分辩道:“没有哇,我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
郭大靖的手倒进了怀里,另一只手捏住了弹丸,咬紧了牙,悄然越过一个百姓,往前靠近。
小庄头呼呼喘着粗气,放过了这个百姓,凶狠的眼睛又开始四下寻找,发现了更好欺负的目标。
这家伙快步走到人群另一边,瞪着李秀姐和小妮,指着她们还抱在怀里的柴禾,大声喝问道:“你们去捡柴,在林子里肯定看到了贼匪。快说,他藏在哪?”
小妮吓得直摇头,脸色刷白,连话也说不出。
李秀姐嗑嗑巴巴地解释道:“没,没看到。我们,就,就是捡柴。”
小庄头又逼近两步,拔拉开辽民,伸手就打掉了李秀姐和小妮抱着的柴。
他揪住她俩的衣服,喝斥道:“我这眼睛可毒着呢,你们不通贼匪,哪来的吃的,哪来的力气?还能出来捡柴?”
人群中的老人、女人和小孩很少很少,要么饿死了,要么饿得面黄肌瘦、有气无力,李秀姐和小妮看起来确实有点特别。
但这不重要,只要想找茬,总会找到借口。特别是这条疯狗,看向李秀姐时,眼中还闪着淫邪。
不由分说,小庄头便把李秀姐往外拉扯,还趁机往她的胸口掏了两把。
李秀姐尖叫起来,用力挣扎。小妮哭了出来,可还抱着李秀姐的胳膊不放,用力往回拽。
突然,一个建奴向前纵马,猛地挥起弯刀,向着小妮砍了下去。
“不要1李秀姐猛地挣出右手,回身遮挡小妮。
刀光闪过,鲜血迸溅,李秀姐发出一声惨叫,倒了下去,一只染血的断臂掉落在雪地上。
“畜牲——”一声怒吼猛然爆发,压过了人们的惊呼尖叫。
紧接着又是一声惨叫,刀疤脸建奴从马上仰翻下去,一只手捂着脸在地上翻滚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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