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已定,醉寒当即喊来翠屏附耳吩咐了几句,翠屏听后乐滋滋的出了门。
后院内,翠屏与翠红将其他丫头尽数支走,二人留下假意帮嬷嬷收拾,确保嬷嬷能听见两人的嘀咕声后,翠屏清了清嗓子:“小红,小姐说今夜子时要在房中约见一人,有要事相谈,让我俩务必守好房门,免得坏了清誉。”
“小姐要见的是个男子吗?咱俩得打起万分精神,可不敢睡着坏了事情。”翠红一脸慎重。
方嬷嬷远远听见两人的言语,不禁皱了皱眉头,见四下无人,拉住两人严肃道:“丫头,这话可不敢随意乱讲,传出去小姐的名声就毁了。”
翠屏答话:“嬷嬷,小姐确实是这样说的,我俩没有乱讲,就在子时呢”,心下只叹:嬷嬷可千万不要让小姐失望。
夜幕降临,翠屏伺候醉寒梳洗睡下后,便与翠红一同在门口守夜,期间方嬷嬷多次过来,尤其是子时前后,远远看到两个丫头立于门前,便直接回返。
月亮隐下,一缕晨光穿入床幔,躺在里面的人儿大松一口气,至此嬷嬷便是她苏醉寒的人,虽然数年军旅学过心理学,但还是不如考验来的实在。
刚刚梳洗完毕,方嬷嬷便来了,眼神飘忽立于一旁,一只脚迈了又缩缩了又迈,两个丫头看得一头雾水,醉寒心下却明白了几分,随即遣了二翠下去。
她看着嬷嬷眼中闪过柔和:“嬷嬷是有什么话要说?”
方嬷嬷自觉初入秋凉阁,不该因昨晚的事情说什么,但大小姐也算对自己有恩,索性就不管了,颤颤道:“大小姐,老奴,老奴有些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嬷嬷,我既然想办法让你进秋凉阁,我们就是一家人,有什么你尽管说就是。”
“那老奴就犯上了,小姐不该约男子夜入闺房,于女子清誉大有损害,翠屏翠红还当着老奴的面嘀咕,这若是让旁人听了去可怎么好,万一被夫人和他人知晓,后果不堪设想。”嬷嬷虽说得铿锵有力却不敢看醉寒。
醉寒心下一暖,自己果然没看错人:“嬷嬷多虑了,不瞒嬷嬷说,昨天是故意让翠屏翠红在你跟前说了那番话,其实并没有什么人来闺房,我这样做也是不得已,害嬷嬷担心了,希望嬷嬷不要责怪才好。”
方嬷嬷当下明白,为大小姐直言告知而欣喜,往日二小姐断然不会这样客气对待自己,笑答:“大小姐说笑了,您能这样坦白告诉我说明小姐已全然接受了老奴,老奴高兴还来不及,哪里有半点责怪?老奴之前是二小姐的人,若小姐没有一点手段,那老奴才要担心了。”
醉寒笑盈盈走上前拉住方嬷嬷的手:“日后还望嬷嬷多多提点。”
方嬷嬷愣了一下,泪水盈于眼眸,恳切道:“大小姐放心就是。”
方嬷嬷的事情告一段落,醉寒又开始忧心面具男。
夜已深,醉寒翻来覆去睡不着小声嘀咕:面具男会是谁呢?能够卖面子给王爷,武功又高强,若是能为我所用,将来行事必能事半功倍,倏然,听得窗边响起一声清脆。
醉寒下意识握住无影戒,拨开床幔,一张熟悉的狰狞面具映入眼帘,当下松了口气,没好气道:“你是不是有顺风耳?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面具男一步一步走近,囧黑的眼睛直盯得醉寒心里发毛,醉寒裹着被子往后挪了挪,扬起下巴与他对视:“你想干什么?你再靠近一步我喊人了。”
面具男沙哑:“曹操是谁?顺风耳又是谁?”面具男身上的芳香飘入鼻中,若不是有面具隔着,肯定能感觉到他嘴里喷出的雾气。
醉寒听后一脸黑线,这面具男什么鬼思路?摊摊手:“那是在我心里已经作古的人。”暗想:不是同时代,果然不能正常交流。
面具男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小女子喊了别的男人就感觉不舒服,忍不住想问清楚:“那你刚才提他俩做什么?”语气中尽是傲娇。
“我提谁关你什么事?变态!”上来就莫名其妙,醉寒也怒了,大不了给他一针。
冷光拂过,醉寒顿感脖子一凉,一把匕首已经架在了脖子上,面具男虽不知道变态啥意思,但从语气就知道不是个好词儿,他眼露凶光盯着苏醉寒,
醉寒暗恼:就该直接给他一针,跟这样的变态过招真不能马虎,不过话说回来,自己这针还没有在人身上试过,尤其是这种内功高深的人,万一失手自己怕是突突了。
旋即微微一笑:“有话好好说,不要动不动耍刀,伤了情义不是?”
听到情义二字,面具下的眼神才算温和,收了刀严肃道:“还是那个问题”!
“你傲娇个什么鬼啊,再重复一遍能死咋的?”心中狂怒,脑袋却在高速运转。蔫儿蔫儿答上:“我刚才不是正想着你呢吗,结果你突然出现,刚才提到那俩人儿(姑且算俩人吧),只是打了比方,比方你懂吧,不是真实的人。”
面具下绽放一朵大大的微笑,没想到小女子还会想到自己,正了正色:“你刚才想我做什么?”
醉寒都要无语了,这侧重点不对啊这,但总不能说要利用他吧。
“那个,我只是偶然想起你,再怎么说也做过交易,以后万一再有交易也可合作不是?正想着去哪里能找到你。”
面具下的笑容一点点缩小转而恢复冰冷:“想找我去清雅居,那老板是我的人。”
听着面具男一个字一个字的崩出,醉寒只觉空气都冷了十度:这江湖人果然不正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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