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醉寒就带着一些补品去了春馨苑,入门便见到三姨娘坐在床边抹眼泪,显然苏秀秀已经将整个事情包括自己被算计的事情跟她母亲言明。
“三娘,我来看看秀妹妹。”醉寒入门柔和道。
“醉寒来了,快坐下,我去给你拿点水果过来。”说完擦了擦眼泪出了屋门。
“妹妹,都是姐姐不好,没有料想周到害你白白受了这皮肉之苦。”
“长姐说的是哪里话,若非姐姐帮助,此刻我已经成了她们母女的替罪羊,恐怕命早就没了。”
苏秀秀自然知道若是按照先前的事态发展下去,她就是下毒的“凶手”,以自己在府中的地位是丝毫不会有活下来的希望的,即使侥幸活下来以后也是一只蝼蚁,这对她而言怕是比死了还难受。
醉寒拉起苏秀秀的手拍了拍,两姐妹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随后醉寒将一干补品放下只说有事便离开了。
醉寒对于苏秀秀的明事理很是欣赏,若是以后她能够得到相府的管事权,柳姨娘在府中定然可以安心过活。
三姨娘端了一盘水果进来却不见醉寒的身影,埋怨道:“这么快就走了?我还以为她会多陪你说说话呢,毕竟这一顿皮肉多少也有为她承受的。”
“娘,你可不敢这样想,若非长姐事先讲明,女儿此刻只怕命都要被香夫人和二姐夺走了,您还在乎这点皮肉伤呢?”苏秀秀见自己母亲想不通不禁着急了一些。
“母亲,如今长姐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任人拿捏的了,你千万不要得罪她,我们母女的后半辈子还要指望她呢!”
“你真觉得她能帮助我们?”
“女儿这次绝不会看错。”是的,香夫人那边她就看错了。
见女儿执意如此,三姨娘也就信了,欣慰的对着女儿一笑,自己虽然无能,但是好在生了一个聪明的女儿。
相府二小姐被府中奸人所害已经毁容的消息在京城传开,传言只说是府中婢女对主子心怀怨恨伺机报复,下了毒手。一时间有人同情苏香菱,也有人私下议论苏香菱苛待婢女,性格跋扈乖张。
苏丞相听到有人议论自己的女儿感觉脸上无光,随即对于香夫人的怨恨更浓了一分。
且说太子自从派了御医看过之后也曾来府中探望,只是刚一进屋闻到那股腐臭味当即作呕退了出去,此后几天便再也不曾踏足相府半步,只派人陆续来了两次以示关心。
苏香菱知道太子被腐臭味熏走之后,心中便有了盘算,还未见自己毁容太子便已经这般厌弃当真是薄情寡义,愤怒夹杂着仇恨,本来丑陋的脸上更添了几分狰狞。
足足养了半个月,苏香菱脸上的结痂才彻底掉落,看着镜中面上满是褶皱沟痕的自己,她将以往太子所赠的妆粉尽数涂抹在脸上,却依然难掩丑陋之态。
她一把将梳妆台推倒,屋中打砸一空,随后蹲在地上双手抱膝哭了起来,那哭声在冷瑟的冬天只觉得凄厉无比。
“小姐,二小姐这几日每日都在闹,现在伺候她的丫头都没人敢靠近,都被她打怕了,绿萼的手也被她打伤了。”翠屏看着醉寒说道。
“你拿些药悄悄给绿萼送去,老夫人和丞相也不管管吗?”醉寒心中疑惑,这样闹下去传将出去她恐怕要落一个恶女的名声,虽然现在已经毁容,但留一个好名声以后还是有价值的。
“老夫人与相爷刚开始也去劝过两次,但是二小姐不听,反而哭的更加厉害,嘴里还一直骂你呢,惹怒了老夫人,之后便没人再管了。”
“她也是跋扈惯了,看不清眼下的局势,若是自己一味装可怜或许还能得老夫人的疼惜,现在真是自己作死!”
“是了,不过听着也确实挺可怜的”翠红进来插话道。
“翠红,我知道你心软,但是你要知道若非冷艳发现的早,现在你小姐我才是她这般模样,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对于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因为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反咬你一口!”
醉寒身边这两个丫头虽然忠心,但是翠屏过于毛躁,翠红虽然心细却心肠柔软,还真得费她一番功夫细细磨炼才行。
又过了两日,太子来府上议事,刚入门苏香菱便扑了上去,抱着他的胳膊小声抽泣央求:“殿下,你这几日都不曾派人探望过我,是真得厌弃了我吗?你看,我将你送我的脂粉都涂在了脸上,好看吗?”说完眼中闪过一抹娇羞。
太子看向她的脸一时间胸口翻涌,面上却不露分毫,笑道:“菱儿,你说的是什么话,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喜欢,今天来府中议事,现在没时间陪你,等事情了了,我再去陪你好吗?”说完将苏香菱的手快速拂了下去。
苏香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透出希冀,柔道答上:“那我在老地方等你。”
太子胡乱点了点头便朝着相府正厅快步走去,看着太子落荒而逃,苏香菱眼中闪过一丝阴恶: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一定要把你得到,走着瞧。
正如苏香菱料想的一般,太子议事完毕便直接离开了,根本没有去她们以前私会的春暖苑。
苏香菱自从那次见到太子之后便消停了,府中也难得恢复了平静,老夫人与丞相将早就商量好的事情排上日程。
第一件事就是将春暖苑定为相府“冷宫”,香夫人还是照旧住在原来的院子里,但是什么名分待遇一应扣除,无论是吃穿用度都不再提供,但好在苏香菱还是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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