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逸笑而不语,对于三王的脸皮,他自愧不如。
“夫人,老爷又去了三姨娘屋里!”
夜晚春暖苑,丫头奉香夫人之命去书房请苏相入苑安寝。
听着丫头之言,香夫人怒骂道:
“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不滚下去!”
丫头低头退下,香夫人眸子凝霜:“好你个贱人,你只管霸着老爷,待你宝贝女儿嫁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临近苏秀秀出嫁,老丞相不知是为了博得苏秀秀好印象还是旁的,已经将近七天都宿在了春馨苑。
太师府中,今夜注定不眠。太师夫人眼瞧着堆放的一干喜礼,面上总算有了喜色。
太师见夫人欢喜,忐忑的心也堪堪放下,看来今晚睡床有希望!
香夫人再度得宠后,哪有这么久独守空房?一时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脑中不停的回放街头那个闹剧。
想起白面书生,眸光交错,清醒迷离只在一念之间!
一轮红日冉冉升起,窸窣的阳光洒落而下,醉寒展了展慵懒的身子,一声清脆打破了秋凉阁的沉静!
“小姐今日怎么如此勤快?”翠屏一边为醉寒梳着如瀑的墨发,一边出言调笑!
“话说你与那李全才怎么样了?可曾订了婚期?”
醉寒眸光内敛,心中暗笑:小丫头片子,跟我这耍嘴皮子,我在军中写检讨时,你还没出生呢!
“小姐欺负人!”
看着翠屏娇羞愤怒的背影,醉寒直觉内心暴爽。
翠红过来接过木梳:“小姐何必跟她计较?索性有我,不然看你今日如何出去见人!”
“怎么,你也不老实?你们都不给我梳妆也没关系,我一个高马尾照样洒脱!”
翠红想起上次小姐扎的马尾忍不住一哆嗦:“还是奴婢来吧,若是让王爷知晓,怕是没有我好果子吃!”
玩笑过后,醉寒便再无半分心思,不停的回想心中计划,生怕有一丝丝遗漏!
吃过早饭,醉寒抚摸着那尊在闹市寻得的送子观音:“造的到是晶莹,若无底座那条细纹也能卖个好价钱,可惜了!”
“借菩萨惩治恶人,也算是功德一件,请菩萨多多关照,多多关照!”
醉寒虽是无神论者,但是毕竟奇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联想到之前赤月的情况,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敬畏!
梳洗完毕的香夫人,看着桌上的饭菜,总算有了些许胃口,还未来得及动筷,醉寒便带了几个丫头过来。
“呦,夫人吃着呢?”
“你来干什么?”看到醉寒,香夫人从骨子里便起了防备,她着实让这个女子整怕了!
醉寒入厅端坐一旁,面容似笑非笑,唇边勾起,狡黠道:
“我又不是老虎,夫人不必害怕!”
“我今日来,你也看到了,是来送礼呢不是?”
“黄鼠狼给鸡拜年!”香夫人弱弱道,她如今依然能够感觉到手断的伤痛!
“夫人想什么好事儿呢,这礼可不是送给你的!”
香夫人顿时来气,面色阴郁,心口微痛:
“苏醉寒,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这番是故意来此显摆了?”
“夫人莫要动怒,伤了身子菱儿妹妹可没心思照顾你,若是落得之前的下场,怕是再难翻身了!”
香夫人面容青白,牙齿紧咬,恨声道:“你给我出去!”
“夫人还真当自己这是稀罕地儿?我父亲如今都不肯踏入一步,你以为我乐意过来?”
“我不过是看你可怜,顺便遵从祖母之命,将这些秀妹妹的陪嫁之物送来,让你封于库内而已!”
香夫人扶着胸口,凤眼怒视,嘴巴上下牙打颤,可见醉寒这番话当真是诛心之论。
“来呀,把东西放下,我们尽快离开这晦气之地!”
转而看向香夫人:“夫人请看,这是一尊白玉送子观音,当真不是凡品,祖母交待,一定要好生收着!”
“放下赶紧滚!”
“那夫人可是看过了,要小心保管,别磕着碰着!”
“苏-醉-寒!”香夫人看着一行人消失在转角,心中愤恨不已。
“好你个老女人,我菱儿出嫁你一毛不拔,她一个庶女,你竟这般看重,连带着他也宠幸那个贱货,你们既然要跟我作对,就别怪我顾不得许多!”
香夫人虽是明眸皓齿,但面容狰狞,此刻却半分看不出美来!
且说太师夫妇一早便着人收拾,早饭吃了两口,便再也吃不下,她索性直接催促太师带着聘礼去了镇北侯府!
镇北侯夫妇昨晚听端木雪透过气儿,对于宇文渊,他们是一百个满意!
宇文渊虽比不得慕容青和楚亲王,但也是京中翘楚,文武双全,德才兼备,甚是难得。
是以,侯府上下,鸡鸣十分便开始了洒扫规整,半晌,太师带着喜礼去了镇北侯府。
“宇文兄到来,有失远迎啊!”
“端木老弟不必客气!”
镇北侯夫人忙命丫头准备酒菜茶水。
“端木老弟,你我同朝为官数载,今为兄特为小儿婚事而来。
雪儿那丫头,聪明善良,蕙质兰心,我与我家夫人甚是喜欢。
是以,冒昧前来,有意定下渊儿与雪儿这桩婚事,不知端木老弟意下如何啊?”
“宇文兄与兄嫂能够看上小女,那是小女的福气,我们夫妇对于渊儿也很是欣赏,只是不知渊儿他可有意?”
“爹,你话多了!”端木雪在一旁出言打断,他可知道自家这个老爷子,紧张女儿胜于自己那条老命,这样问下去怕是要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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