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心里忍不住嘀咕着,这哪是什么庆功宴啊,分明就是鸿门宴!
明明恨的咬牙切齿了,可面儿还是一副笑逐颜开的模样儿:“江夫人,传言不可信,不可信,比起令爱,我简直就是班门弄斧,雕虫小技,技不如人,不值一提,提......”
江王氏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饶过她。
不等她说完,嘴角浮出一丝笑意,神色一冷,道:“所以把我女儿关在你战王府三天三夜,差点活活饿死吗?”
镇北侯家的五千金,绑了宰相家的亲妹妹,光是听着就够让人冷汗直冒的了,简直就是神仙打架热闹至极啊。
一瞬之间,所有人都沉默不语了,沉默的背后都藏着一颗颗看热闹的心。
盛夏对着江夫人磕磕巴巴的解释着:“误会,误会一场,我不知道那是江妹妹......”
她的话自己都不信。
江王氏好似没听到般,带着姨母般慈祥的笑容,赞赏的朝魏衍看去:“好在王爷怜惜,把我家兮月送了回来,如今也没什么大碍了。”
说完话锋一转:“咱们还是进入正题才对,今天是庆功宴,万别扫了陛下的兴才是!大家可还等着看你跳舞呢。”
果然老奸巨猾,一句话既显示出了战王爷对江兮月有情,还得让她盛夏给大家跳舞出丑!比起越王妃,确实技高一筹!
盛夏难为的直咬牙,穿书之前自己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急诊科小大夫,闲来无事写写小说。
最熟悉的舞蹈就是医院小广场大爷大妈们跳的小苹果了。
总不能给大家来段儿个小苹果助助兴吧。
她一张笑脸上写满了尴尬和难堪:“呵,呵,跳舞我真的比不上您家兮月,还是她来比较好......”
江夫人摸了摸手上的白玉戒指,神色悠闲:“王妃您就不要谦虚了,还是您来最合适不过,您说是吧!?”
明明是一个问句,却是命令般的语气。
盛冬听了半天,神色越来越难看,终于还是按耐不住了。
这是摆明了让盛夏出丑顺便给江兮月当垫脚石呢。
到底是经过一些世事的,比起弟弟盛秋,就显得要沉稳许多了。他起身对着台上的皇帝恭敬的行了礼。
恭敬道:“禀陛下,我盛家乃是武将出生,还是让盛夏给大家舞剑助兴好些!”
皇帝捋了捋胡须:“也好!”
此言一出,盛夏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了,一张水嫩精致的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
真是亲哥哥啊,出手果然是稳准狠,不光不留余地,简直不留活路!
虽说她习得一身好武艺,可这刚刚穿越没两天呢,身体和灵魂的适应期还没过呢,这体内的真气是时有时无,这会子盛夏又丝毫也感受不到了。
盛夏浑身的血液直往头顶上窜涌,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
她咬着后槽牙,艰难的思考着剑该怎么舞......
舞剑?剑舞?
她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医院组织团拜会他们科室排练丽人行的时候,众人嘲笑她跳的像个刚出土的兵马俑。
可是如果把她放在几十个训练有素的士兵中间呢?俗话说得好,没有第二,哪来的第一,跳的好不好,那得看衬托的是什么人。
盛夏顿时心里有了主意,她起身冲着龙台上的那位毕恭毕敬道:“陛下,盛夏着就去准备,不过......既然是庆祝胜战,那没有士兵怎么行。”
“舞剑还需要士兵吗!?”陛下对她这个无理的要求有些不悦,普天之下,谁不知道士兵会舞剑?
盛夏忙道:“不,不是舞剑,是剑舞,只是这舞规模较大,还需劳驾陛,屈尊移步庭院才行!”说完她谦卑的看着台上的皇帝。
越王妃憋了半天了,好容易逮着了说话的机会,不阴不阳的酸了一句:“这战王妃的架子还真是不小,随便跳个舞还得请陛下移步,当真好大的架子呢。”
本以为皇帝听了心中会略有不爽,可天子之心岂是她一个妇道人家能揣测的。
庆功宴庆的盛家的功,就是真的不爽,这点薄儿面还是要给的。
果然,陛下嘴角一扬,风轻云淡的挥了挥手:“无妨,坐久了也该起来动动筋骨了!”
得到许可,盛夏躬身回道:“盛夏这就下去安排!”
她冲盛冬眨了眨眼睛,示意他出去。
出了殿门,盛夏就趴在盛冬耳朵上嘱咐这,让他去找百余士兵来。
接着又把丽人行的曲子仔细哼给了乐人,到底是皇宫里的老乐人,果然天资不凡,只一遍就能完成的奏出一曲完整的丽人行了。
她换好了一身红纱舞服,等着盛冬的士兵一到,就站在刚刚布置好的高台之上。
随着她一声令下,悠扬的乐声响起了,厅内的人听到了动静,都忍不住扭头朝外瞅,皇帝起身:“走,去去看看去!”
大家这才跟在后面,井然有序的移步庭院之中。
此时的盛夏,正站在百余士兵中间,那个不足一米的圆形舞台上,月光撒下,给她鲜红的纱裙上撒了一层淡淡的银光。
一双眸子好像沐浴着仙气的锆石般,闪着灼灼华光,白皙如玉的手中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剑。
美人持剑,美的好似画中仙子,竟是让人移不开眼。
台下士兵声声口号震天,势破苍穹。一招一式尽显训练有素,眉目之间刻满威严。
阳刚与阴柔的完美结合,令在场的所有人再一次深深震撼。
站在最前的皇帝更是赞不绝口,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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