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挨嫌弃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满不在乎的搓了搓手,走到如意圆桌前坐了下来,从盘子里挑了个大个儿的螃蟹放在自己面前。
掰了个蟹腿,美滋滋的啃了起来,边吃还忍不住感慨:“嗯,这螃蟹,又鲜又嫩,实在美味啊!”
这战王府往日极少吃螃蟹,这要不是盛夏特意安排的,鬼都不信。
魏衍不耐烦的看着她,冷笑一声:“怎么,这是坑了越王妃一千两黄金觉得自己有钱了?”
盛夏一听钱的事儿,立马就怂了,她停了手上的动作,笑眯眯的看着魏衍:“王爷,咱不都说好了下不为例吗,这事儿翻篇成吗?”
魏衍喉咙滚了滚:“听说你今天回侯府了?”
盛夏点点头:“嗯,回去了一趟,他们都挺好的。”说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巴巴的望着他,“就是盛春不太好。”
魏衍面无表情:“那你打算怎么办?”
果然,明人不说暗话,真是针针见血一句废话都没有。
盛夏急忙起身,拿起桌上的白玉茶壶仔细添了些茶,放在他面前,谄媚道:“我这不是,来和您商量一下吗?以您对江夫人的了解,究竟怎么样才能让她消了气?”
魏衍不满的看着一桌子的螃蟹,眉毛一挑,声音冰冷:“这就是你和我商量的态度?”
盛夏忙陪着笑脸:“殿,殿下,我这不是实在没招儿了么,只好出此下策,我下回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魏衍见她态度端正,才收敛了神色,摇头道:“难!”
?这就完了?难道是自己溜须拍马的功夫不够?
盛夏急忙拿了一只螃蟹放在魏衍的盘子里:“王爷您别光喝水啊,累了一天,吃点东西。”
魏衍低头看了看盘子里的大闸蟹,又端起茶杯泯了一口,他不喜欢吃带壳的东西,怪麻烦。
盛夏眉眼带笑:“王爷嫌麻烦是吧,没事,我来我来。”
说完伸手掰下一只蟹腿,拿起旁边的剪子准备开壳儿,魏衍突然起身:“不必了。”
盛夏见他要走,情急之下嚷嚷起来:“每次你都这样儿见死不救,就看着我一个姑娘家家,上刀山下火海,给人家弄到锅里炸!”
魏衍回过头看了她一眼:“这事儿麻烦的很!”
盛夏一听急了!
她生怕魏衍一扭头又走了,急忙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麻烦也得办啊,办法总比困难多!盛春是我的亲姐姐,我不管她谁管她。”
就在她抓住魏衍胳膊的一瞬间,魏衍整个人好像触电了一般,他死死盯着盛夏的手。
盛夏见他像被电击了一般的表情,急忙撒开手,带着一脸尴尬拍了拍魏衍得袖子:“干,干净了!”
魏衍将手背在身后,正色道:“江夫人此人虽然算不上什么大恶之人,可她性格强悍,睚眦必报,而且心胸极为狭窄。
你绑她女儿在先,庆功宴上假装不认识她,众目睽睽之下下了她的面子,你觉得她会轻易原谅你吗?”
盛夏听完一时语塞。
魏衍摇了摇头,一副头疼的模样转头走了出去。
盛夏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得,我就知道一松手就得跑,看吧,又走了,又走了!”
她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定了定神。
不吃拉倒,这么好的螃蟹,不吃我自己吃!
盛夏最是喜欢吃螃蟹的,不过原来不是忙着出诊,就是忙着写小说,总觉得时间不够,很少能踏踏实实吃完一只完整的螃蟹。
如今,机会来了,他魏衍不吃,正好省下了。
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她一边砸吧着蟹腿儿,一边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魏衍虽然话少,却句句都在点子上,自古以来都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江王氏这种刚刚爬上来的新贵,最怕的就是有人瞧不起她。
偏盛夏一句不认识,令她在众目睽睽之下难看。
虽然盛夏是真不认识人她,可她对盛夏的恨那也半点儿不假!
新仇旧恨掺在了一起,想求和只怕是难上加难了。
盛夏叹了口气,扒开螃蟹壳,看着里面满满的蟹黄,直流口水,还没来得及放进嘴巴里,就见入画喘着粗气,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
见她这副模样,盛夏只好放下手里的螃蟹,倒了杯水摆她面前:“你急什么,慢慢走,当心摔了。”
入画倒也不客气,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的水,气喘吁吁:“小,小姐,江夫人最近滋润得很,明日还要去吴夫人家做客呢,您去吗?”
吴夫人又是个什么鬼?没写这么个人出来吧。
盛夏丢了个白眼过去:“我连吴夫人是谁都没弄清楚,去就是为了让人家轰我出来吗?”
入画想了想,急忙又补了一句:“江兮月这些日子不是在私塾念书,就是在家扶琴作画,要么咱也去私塾念书去?”
盛夏揉了揉太阳穴,满脸无奈:“你家小姐我硕士毕业英语六级,半辈子啥也没干,尽念了书了,你放过我行吗?”
入画一脸迷茫:“硕士是什么?英语又是......?”
盛夏也懒得解释,挥了挥手:“行了行了,其他人,其他人。”
入画继续道:“江丞相除了每日上朝,就是偶尔去看看江老夫人陪她聊聊天什么的。”
听见江老夫人这三个字,盛夏嘴角闪过一丝满意的笑容。
江府这些人里面,只有江老夫人最是心善。
偏偏身体一直不好,儿子和她一样是个病秧子,所以管家的美差落到了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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