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恪不知对方因何紧张,难道是我身上有什么异状?
便故意大喝一声:“包兄!”
包平安身子一抖,下意识站的更直,大声回应道:“在!”
并紧张的扫视周围:“怎……怎么了?”
陆恪故作轻松的笑问道:“无事,提醒你一下,贴墙太久会着凉,我斩杀游魂到现在过去了多久?可有何异状?”
包平安松了口气,回道:“不过片刻,没有异状。”
又略带不安道:“陆兄弟见谅,我这人有些迟钝,刚才反应不及,才没来得及上前相助,下次不会了。”
陆恪恍然点点头,明白了对方紧张的缘由。
心里大松了一口气,继续前行,并暗暗思索。
“这次行动透着一股诡异,齐召一个皇城司班头,却能给出如此丰厚的报酬。”
“若不是欠下了怜花坊大笔的银子,前身怎么可能参与进来……”
“可惜齐召规定的汇合点在出矿井的必经之路上,无法绕过去,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方一穿越就继承了一笔冤债,还身陷险境。
陆恪只能苦中作乐的想道:“也不知道姑娘们的身段窈不窈窕,皮肤白嫩与否,光不光滑。这么重要的记忆,居然模模糊糊的……”
就在这时,一股阴冷传来,显然是又有鬼物出现在了附近,陆恪脚步一顿,严阵以待。
包平安咬了咬牙,略带痛惜的从怀中掏出俩个小包。
将其中之一撕开,绕俩人身周撒了一圈。又小心翼翼的打开另一包,迅速涂满刀身,然后略带心痛的把剩余的递给陆恪。
陆恪眼睛一亮,认出这是机巧阁研制的明矾粉,对于鬼物有灼烧效果,价格不菲。
笑道:“包兄不愧老成持重,果然准备充分。”也捻出一小撮,抹至刀刃部分,将剩下的原物奉还。
包平安接过明矾粉收入怀中,一脸肉痛道:“三十两。”
陆恪环顾左右,见原本矿道坑壁上用以照明的燃灯灭的七七八八,只留一个个凹槽,便将火把插入其中,右手抽出佩刀。
前方阴风袭来,昏暗的光线中隐约可见几只游魂,分作俩团。左边三只直扑而来,右边单独的一只缠上了包平安。
陆恪挥刀而出,刀刃明矾自燃,划出一条火星四溢的弧线,游魂吃痛,模糊身影上冒出股股黑烟。
陆恪心中一片清明,携未尽刀势,反手将刀横抽而回,旧力未竭,新力已至,生生不息。
就此将一柄佩刀挥动的浑然写意,灼热的刀锋不断飞舞。
“嗤”,“嗤”。
带着火星的刀痕锐利无匹,在陆恪身前织就片片刀芒,游魂飘忽的身形动弹不得,眼见就要被尽数斩于刀下。
陆恪却微微放缓攻势,身形陡然后撤,靠紧墙壁站好。
游魂没有神志,果然循着本能,几乎不分先后追逐而来。
“要的就是你们站成一排。”
陆恪元气一鼓,周身七处气旋疯狂旋转,一瞬间砍出俩刀。
火热的红芒在身前交叉而过,结出了一个交错的十字。
三只游魂痛苦哀鸣,黑烟四起,立时被斩于刀下。
陆恪却不敢放松,屏气凝神。
果然,萤火入体,股股怨念直冲脑海。
这一次有了准备,陆恪虽然神魂剧痛,神志却分外清明,对外界的感知也保持清晰。
随着萤火不断被吸纳入神庭之内。
吊坠表层也光滑了些许,就好像一颗粗粝的石头在经受打磨,正逐渐露出本来的模样。
原本环绕其上的白线轻轻脱落,竟然旋舞起来,掠夺着剩余的萤火。
终于,萤火被俩者分食一空,陆恪脑海内的凄楚怨念也就此消散。
而白线似乎受到了大补,竟然化为一缕惨白浊气,首尾相接,环住吊坠。
陆恪看到这一幕,脑海里却浮现出一个词汇,“画地为牢”,惨白浊气似乎在看守犯人一般,严密的将后者包围在内。
包平安此时才解决了对战的鬼物,却远没有陆恪这么轻松,吃惊于对方身手,不禁暗道:“大家同属皇城司游差,以前怎么没听说他这般生猛。”
心下却打定了注意要牢牢抱紧这条大腿,脸上便挤出一副亲和的笑容道:“陆兄弟,咱们继续走?”
陆恪摇摇头道:“稍作调整,我要恢复片刻。”
包平安心头一松,还好,对方还是正常人范畴,也会知道累。
陆恪盘膝坐下,唤出面板。
杀戮值:4
“果然,每杀一只一阶鬼物会获取一枚点数”。想罢不再多看,将注意力转向神庭之中。
有记载的修行史上,从未有人开辟过神庭气窍,而此时陆恪神庭之内却待着俩位不速之客。
试着用心神引动,吊坠依旧稳固不动,惨白浊气却有了感应,颤动了几分又平静下来。
陆恪不由面色一喜,知道照这样的进程下去,浊气总有可供自己驱使的一天。
不再犹豫,招呼包平安,俩人再度沿着路线向汇合点走去。
这一次,沿路之上安稳了许多,也再没有鬼物出现。
许久之后,原定的汇合点到了。
这处矿洞明显较别处宽广一些,矿洞中央呆坐着几名同样穿戴皇城司制式刀服的游差。
右侧地面上则躺着一名气若游丝的男子,胸腹之间大片的伤口,鲜血淋漓,面白如纸,生机寥寥。
一位负手而立的青衫中年人循着脚步声回望。火光之下,蓄着短须的面容显出几分阴骘,沙哑的说道:“你们来晚了。”
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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