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哀嚎刺激,包平安身子晃了俩下,口鼻处也渗出了丝丝血迹。
他耳中的棉絮随着打斗早就掉出不少,这一次也受到孤鬼哀嚎很大冲击。
陆恪一把提住他的衣领,带着包平安快速后撤,躲避到一侧矿道的拐角处。
俩人还没来的及彻底藏匿好身形,一只孤鬼便携带着阵阵阴风飞驰而来,路过此处,身形略微一顿,似乎看了过来。
就在这时,矿井深处与齐召缠斗的孤鬼受激之下,同样放声哀鸣。
眼前这只鬼物不再停留,迅速飞走。
包平安刚刚缓过劲儿来,就看到孤鬼远去,大松了一口气,扭头一看,却见陆恪凝重的盯着去路。
不由同样转头望去,只见矿道之中密密麻麻的游魂正飘荡而来。
及至俩人藏身之处,数十只游魂齐齐转身,阴森森的望了过来。
包平安头皮发麻,面色一惨,喃喃道:“有负爹娘期许,这下保不住平安了……”
陆恪目光平静的望着飘荡而来的游魂大军,左手缓缓的抹过刀锋,说道:“能保平安的,唯有你我手中刀。”
说罢刀锋一闪,挥舞不止,脚下不断挪动,带动刀势,疯狂斩击。
包平安似乎受到了鼓舞,对着游魂吐了口吐沫。
面色发狠道:“想要附爷爷的身,用你们这些狗东西的命来换!”,也挥刀而出,加入战团。
俩人就此陷入死战。
陆恪随着刚才开了俩窍,实力也增涨不少,每当气力将尽,窍**的气旋便自动旋转,送出缕缕元气,生生不息。
然而即便如此,不断袭来的游魂却仿佛没有穷尽,劈开一只,便有其他的接踵而至。
身周处处有游魂袭来,阴气交错。
陆恪挥刀的手臂逐渐僵硬,念头却并未停止,虽然击杀了很多只游魂,却不可能在重重包围中升级气窍,此时停下去等气窍的开辟,和送死无异。
心念电转,催动了一下神庭内的浊气。
另他大失所望的是,虽然经过之前厮杀,浊气又粗壮了几分,却仍然无法离体,只是在身体内悠悠盘旋起来。
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周围游魂似乎受到了猛烈的刺激,齐齐发狂,呜咽不停,全部直扑陆恪而来。
陆恪腹背受敌,逐渐气力不继,刀势变缓,却是元气将尽,几近干涸。
终于,密不透风的刀芒出现缺口,一只游魂瞬即贴近。
一股阴冷恶寒蔓延而上,陆恪思维短暂停滞,持刀右臂渐渐僵硬,更多的游魂群起攻之,缠绕上来。
从外围望去,他的身体被层层游魂包围,仿佛片刻间就要被吞吃的尸骨无存。
游魂不断侵入身体,陆恪只觉恶念缠身,阴冷的触感由表及里,思绪连同身体,几乎要被冷冻成冰,情势急转而下。
包平安早已支撑不住,亦有一只游魂附体而上,他咬破舌尖,依靠痛觉勉力抵御着入骨的阴气,却突然感到身体一轻,附体的游魂飘然而去。
包平安转头望去,就见到了被游魂包裹而成的一个灰白大茧,仔细分辨,才发觉里边的人正是陆恪。
不由大惊失色,踉跄着爬了起来,挥刀削向茧状表层。
然而附体的游魂却对他的长刀毫不理会,只是疯狂的缠绕着陆恪,彼此挤压向内。
而陆恪感受到游魂入体,眼睁睁看着股股阴气顺着各道经脉绵延而上,不断侵袭各处窍穴,几处已开气窍内阴气肆虐尤为严重,本就几近干涸的气旋奋力转动,却受源源不断的阴气纠缠越来越慢。
陆恪只觉周身血液,元气都近乎不受控制,心脏的跳动也愈发微弱,在初期的冲击过后,唯独思绪渐渐恢复清明。
“必须设法自救。”
全部心神凝于一处,驱使惨白浊气不断旋舞,却怎样都无法飞出神庭之外。
这时,体内的阴气忽然暴烈起来,疯狂的冲入神庭之内。
包平安一直在攻击着大茧,却收效甚微,眼睁睁看着陆恪情势越来越危急,头颅也渐渐低了下去。
双目赤红,喘着粗气道:“我包平安又丑又穷,碌碌无为,算的上一无是处,却唯独他吗的……当不了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说到最后,已经怒吼起来。
一把提起长刀,将自己左手小拇指剁下,鲜血喷出,口中念动诀窍,体内一处气窍内的气旋骤然消散,就此闭合,修为瞬间跌至了五窍。
然而身体肌肉鼓起,气势硬生生拔高几分,显然动用了后患极大的功法,暴喝一声,冲上前去,再度砍杀起游魂来。
此时陆恪体内神庭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阴气,而惨白浊气似乎被激怒了,微微亮了几分,像柄利剑一般旋舞起来,恍若虎入羊群,一个旋转,纠缠不休的阴气便支离破碎,被吸收吞噬。
一瞬间,神庭窍穴就被肃之一清,遍布其他经脉窍穴之内的阴气短暂停顿片刻,便以更加疯狂的态势涌入神庭。惨白浊气来之不拒,不断旋回收割。
陆恪随即感到体内阴气正在被道道拔除,遍布全身的阴冷触感也逐步消散,身体和心灵都不由一轻。
包平安突然发现,陆恪身上的“茧”却越变越薄,像是被他吞入了腹中,不由神情一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好是坏,却也不敢再度挥刀,怕帮忙不成,反而伤到对方。
“啪,啪”
“好一幅守望相助,有情有义的画面。”
却是齐召鼓着掌从矿洞深处行来。
此时的他形貌狼狈,衣衫残破不堪,手中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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