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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兰咬着牙,对着黑衣人又是一顿猛抽,黑衣人顿时痛苦地惨叫起来。
楚姣梨咽了咽口水,印象中的北宫腾霄温文尔雅,除了平时会端着些架子之外,几乎很少残害过他人,向来以礼相待,不曾想竟也有如此残忍的一面,她可见所未见。
北宫腾霄轻笑一声,道:“供出来,本宫还可对你从轻发落,若再不说,本宫便判你谋害太子,定会凌迟处死,株连九族,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花……花月锦……”黑衣人终于开口。
北宫腾霄轻轻挑眉:“花月锦?”
“花家二小姐,花月锦。”黑衣人虚弱地道。
楚姣梨缓缓蹙起眉,她是该多提防花月锦的,只是没想到,她竟那么有能耐,派个高手潜入宫中暗杀她。
北宫腾霄负手而立,道:“景兰,速将花月锦捉来。”
“是。”
景兰离开后,北宫腾霄瞧了一眼黑衣人,道:“把他放了。”
“是。”两个狱卒将他身上的锁链解开,将踉踉跄跄的他推走,“快滚!”
楚姣梨低头沉思了一番,从北宫腾霄方才的举动看来,并不像是真正放过他的样子,难道另有目的?
一刻钟后。
皇宫外,夜色静谧,冷冷清清。
黑衣人扶着墙稍作休息,走来的地上皆是斑斑血迹。
面前闪过一个黑影,黑衣人见状停下,喘着大气。
面前的男子也是一身黑衣,头上戴着一个带着黑纱的斗笠。
他负手而立,低沉着声音道:“看样子你是失败了。”
“太子精明,早就把楚姣梨支开了。”黑衣人难受地蹙着眉说道。
斗笠男子微微眯起双眼,道:“你招供了?”
“是属下无能,属下已将……花二小姐……招供了……”
闻言,斗笠男子旋即蹙起眉,抬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一个小丫头都杀不了,要你何用?”
语落,黑衣人还未来得及挣扎,便被拧断了脖子。
黑衣人没了气倒在地上,斗笠男子运起轻功,往花府奔去。
听到身后细微的瓦片声,他余光一扫,轻轻勾起了唇角。
牢狱中。
“太子殿下!臣女冤枉啊!”花月锦被捆绑在木架子上,泪眼婆娑地哭喊着。
北宫腾霄坐在椅子上,手靠在扶手上,指尖有规律地缓缓敲着。
护法景令在北宫腾霄耳畔悄声说了一句,北宫腾霄微微眯起双眸,缓缓呼出一口气。
“殿下!臣女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入宫行刺啊!真的不是臣女!”花月锦无力地解释着,忽然想到了什么,她蓦地睁大了眸子,道,“殿下!是项迤逦!是项迤逦诬陷臣女的!臣女身上还有证据,项迤逦亲手写的信,是她说了项侯府今晚要动手除掉楚姣梨的!”
语落,北宫腾霄对景兰做了一个手势,景兰便走到她身前,在她身上搜了搜,袖中竟真有一个纸条。
她将纸条拿到北宫腾霄面前,北宫腾霄慢条斯理地展开纸条,轻轻蹙起了眉。
景兰瞄了一眼,立即走到花月锦面前给了她一记耳光:“大胆!竟敢戏弄殿下!”
北宫腾霄将空无一字的纸条放到桌上,而后有些困乏地揉了揉眉心。
“臣女不敢骗殿下啊!”花月锦无助地摇着头。
景兰蹙着眉道:“下人都看到了,你今天跑到项侯府面前大喊大叫,跟项大小姐扬言除掉姣梨姑娘,项二小姐前来驱赶你,你便心生妒恨,嫁祸于她!”
楚姣梨转了转眸子,这花月锦若提到项旖旎也就罢了,但无缘无故提到项迤逦,这事有蹊跷。
若花月锦未重生过,以她的脑子,楚姣梨尚且可信,但她也确确实实重生过一次,岂还会如此愚笨,做出这等蠢事?
在她记忆中,花月锦与项迤逦并无任何交集,嫁祸给项迤逦对她并无好处。
北宫腾霄轻叹一声,缓缓起身,走到各种刑具面前,一一看过一眼,轻笑道:“姣梨,今早让你补个眠,可还记得?”
楚姣梨低下头,道:“记得。”
“今夜她便交给你,亲自盘问。”北宫腾霄走到她面前,将方才顺来的皮鞭放到她手里,道,“也让你出个气。”
“不!殿下!你不能把我交给她啊!”花月锦吓得腿都软了,不断求饶中。
楚姣梨抿了抿唇瓣,在北宫腾霄经过时开口道:“殿下。”
北宫腾霄停下脚步,轻轻挑起眉,道:“怎么了?”
楚姣梨微微侧首,小声道:“谢殿下好意,只是如此,若花月锦不幸命丧黄泉,奴婢一个小小的侍女,定会惹来杀身之祸……”
北宫腾霄点了点头,道:“你倒是谨慎。”他思考了一会儿,轻轻勾起唇角,道,“无妨,本宫让景兰守在门口,若她出了什么意外,你同景兰说便是。”
“谢殿下。”楚姣梨对北宫腾霄行了一礼,目送他离开,景兰也自觉地站到了门口,并不打算干涉楚姣梨。
“楚姣梨!你又想杀了我对不对!”花月锦脸变得煞白,双唇无助地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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