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澜歌眼睛微眯的盯着下首那人,脸上神情不明,突然嘴角一勾,但笑意却不抵眼底:“牧儿倒是真会为朕着想,甚好!既如此,何罪只有,快快起来吧,穿的这么单薄,还跪在地上,别着凉了。”
苏牧这才从地上默默站起身,赵岭脸上面无表情,心下却大惊,这将军和皇上,进展这么快?!
“赵岭!你还有什么事?”李澜歌重新执笔,冷冷的瞥了眼跪在下方的赵岭,冷声道。
“微臣告退!”
赵岭闻声回过神来,拱手作揖,起身慢慢退出御书房。
苏牧撩起衣摆起身走到桌案旁边,撩起袖子露出白玉般的手臂,慢慢细细的研磨。
余光被手臂吸引,李澜歌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站在旁边低头研磨的苏牧,神情有些恍惚,透过他,仿佛看着别人。
他下意识伸手抓住他的手,却发现触手冰凉,不似印象中那般温暖,顿时回过神,忍不住皱眉道:“这手,怎的如此冰凉,你看看,穿着一身薄衣,天现在越来越冷了,你怎受得住。”
李澜歌放下手中的御笔,抓着苏牧的手,往内殿走去,将他按在镜子前的椅子上,拿出斗篷系在他的身上,却意外的发现他的脸颊有些微红。
他抬手轻抚苏牧的额头,感觉到异样的热度,紧张的起身朝外喊道:“来人!快传御医!”
“皇上,我没事……”苏牧愣了愣,没想到皇上反应会如此之大,喃喃道。
话还没说完,便被李澜歌皱眉呵斥:“都热成什么样了,还说无事!非要烧成个傻子吗!”
“都怪朕,若不是朕昨天硬拉着你,你也不会感冒。”他倍感自责。
苏牧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皇上,常年冰封的心骤然一暖。
“皇上,苍国公主突然去许府找将军,两人结伴出行,去了青楼小馆。”赵岭得到将军府传来的消息,赶忙走进殿内,站在门外焦急道。
李澜歌手上动作一顿,转身走到殿门后面,猛地打开殿门,便看到赵岭跪在地上,冷声质问道:“真的?!”
“将军府传来的消息,应该不假!”赵岭淡淡道。
“……赵岭,跟朕出宫。”李澜歌没多想,抬腿走出殿内,换上便装带着赵岭出宫。
苏牧拢着斗篷,慢慢走到殿门口,眼看着李澜歌的身影慢慢远去,身体虚弱的抵着门框,从心底涌起刺骨的寒意。
……
许风从偏殿摔门离开,情急之下,忘了环顾四周的情况,被人看到衣衫不整的离开。
他一路走出宫门,体内气息絮乱,刚一坐进回府的马车,便一口鲜血吐在车内。
意识逐渐昏迷。
马夫架着马车到了许府门口,久喊不应,便掀开帘子,却发现将军昏迷在车内,赶忙喊来府内的人帮忙。
许府顿时一片混乱,管家亲自去请来玉瑾给许风疗伤。
玉瑾拿出银针,手指轻动间,银针飞速的扎入他的穴位,这才堪堪稳定住他的病情。
“他怎么每进一次宫,就会病气郁结!”玉瑾伸手替许风把脉,暗道奇怪。
后又转念一想,他和那人的瓜葛,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要是再这样下去,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难救!”
撂下这句话,玉瑾便起身回了自己的屋子,替许风配置调养身体的汤药。
许风再清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刚从床上起身走到屋外,便听到前厅传来喧闹声,他脸色苍白的走到前厅,便看到苍国公主带着侍女,一身男儿装的打扮,不依不饶的要冲进内室。
“灵儿公主?!”他眉头微皱,轻声惊呼道。
玉灵儿是如今苍国新皇的同胞妹妹,两人双生子,被苍国皇室寓为不详,苍国先皇将两人囚禁在宫中数年,直到前几年,不知苍国新皇用了什么办法,令苍国先皇在弥留之际,宣布把皇位传给他。
这才让两人的生活大为转变,不过这玉灵儿性格开朗活泼,但那苍国新皇,却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最疼爱的也就是这个同胞妹妹。
这些事许风早已知晓,昨日宴席上玉灵儿更是当众求亲,虽然没被皇上应允,但现在突然一身男儿装扮出现在他的府中,不知道是有何打算。
“许将军!本公…咳咳,子,初来大梁,还未见识过大梁风景,不知道许将军可否陪同前往?!”玉灵儿咳嗽两声,故意将声音压低,苍国人本就不拘小节,她这样子,还真就像个翩翩公子。
他拱手作揖,轻声回绝道:“不好意思,公主如若想让人陪同,请另找他人,许某身体抱恙,不便陪同。”
“哦?!是不是因为昨夜操劳过度所致?!”玉灵儿意有所指道,打开手中的扇子,故作潇洒的微扇,脸上更是一副了然的神色。
许风低着头,眉头微皱,他自然能听出玉灵儿话里有话的意思,挑了挑眉,正好他也有事想和她商量,便应声道:“那许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噗!
玉灵儿见他答应,欣喜的收起扇子,拉着他便往外走去,管家站在旁边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两人在街道上来回闲逛,玉灵儿看每一件事物都倍感新奇,更是忍不住出声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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