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瑞雪纷飞,北风呼啸,柳家的灯火摇曳。
窗棂上映衬着纤细的身姿还在忙碌,柳文碧已经三日未合眼,好在柳文郜的发热是退了。
薛郎中虽然说话让人讨厌,但是他的方子确实有效,真如他说的三日后柳文郜就能好转。
柳家除了柳文碧三日没有好好休息,还有柳婆子。
自从听了薛郎中的话,柳婆子心里一直七上八下,这三日她一直在想柳文郜会不会真如薛郎中说的那样,毕竟刚出生的时候张稳婆也说过类似的话,只是那时自己还抱有侥幸心理。
柳文碧抱着柳文郜在柳婆子的房门口站了半天,怎么拍门也不见柳婆子吱声。
“别敲了,我头痛烦得很,这几天你照顾文郜。”柳婆子说这句话的时候连门都未开。
柳婆子果然是相信了薛郎中的话,柳文碧看了看怀中的柳文郜。“郜郜,我们回屋吧?”
柳文郜咯咯的笑了一声,柳文碧的心如初春的雪,融化了。
接连几日柳婆子对于柳文郜都只字未提,每日除了吃饭,其余的时间都是待在房间里。
老柳似乎也觉察到了母亲的异常,只是他这个老实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昨日好不容易开了工钱,他回家就被母亲要去了,现在看到柳文碧,他竟然还有些躲闪。
“爹,奶奶还会照顾郜郜吗?”柳文碧已经忍了几日,她实在是憋不住了。
老柳看着这个大女儿,这段时间她的辛苦他看在眼里,可是自己却帮不上什么忙。“你奶奶身体不好,往后郜郜你就多费费心吧。”
老柳说完就要去上工,柳文碧叫住父亲。“爹,是不是该开工钱了?”
柳文碧去当短工赚的银钱都给柳文郜看病了,眼下家里的米缸又要见底了。
“问你奶奶要。”老柳说完急匆匆的走了,他在这个家不是沉默就是逃离问题,没有一点一家之主的样子。
柳文碧顿时明白了父亲为何看自己的时候眼神躲闪,原定答应给自己的工钱被奶奶拿去了。
在房间憋闷了几日的柳婆子今日突然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准备出门。“奶,我要买米,给我一些银钱。”
“我哪里有钱?别挡着路,让开。”柳婆子最近心里有了新的盘算,看着满屋子的丫头她心里就烦的慌。
“我爹的工钱呢?”现在为了照顾柳文淑和柳文郜,柳文碧整日在家里忙碌,老柳的工钱又不给自己,让她拿什么买米做饭?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柳文碧这个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俐了?从前她跟自己说句话都怯怯懦懦,如今可好理直气壮的来跟自己要钱。
“你爹孝顺,挣的钱都孝敬他娘我了。这钱就是我的,跟这个家没关系。”柳婆子一直不将自己和妹妹们放在心上,可是做到如此狠绝,柳文碧也是意料之外。
柳婆子将挡在自己面前的柳文碧推到一旁,说:“一屋子的赔钱货,还想吃饭?哼......”
柳文碧被柳婆子气的直跺脚,要不是她怀里抱着柳文郜,背上背着柳文淑,她一定跟柳婆子好好理论理论,难道她就不在这个家吃饭了吗?
“大姐,你去找巫婆婆拿灯笼吧,我努力多画,然后我们好去卖钱。”
“大姐,我跟你去搬灯笼。”
柳文碧看到站在门边的柳文妆和柳文澄,柳婆子刚刚的话想必她们是听到了,她有如此懂事的妹妹们,还怕日子过不下去吗?
“好。”为了自己和妹妹们的生活,柳文碧不得不带着妹妹们想法子赚钱。
柳文澄熬了两天两夜又画好了十五个灯笼,刚刚好赶得上元宵节。
“喜来哥,谢谢你。要不是有你帮忙,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些灯笼运来镇子上卖。”
柳文碧的道谢让牛喜来有些不知所措,看着柳文碧明亮的双眸,他的心跳像马奔跑一样的快,黑黢黢的脸上竟然还染了些红晕。
“阿碧,你确定五文钱卖的出去?”平常的灯笼三文钱就买一个,可柳文碧的灯笼要卖五文钱,牛喜来觉得柳文碧一定是想银子想疯了,不然怎么会定这个高的价格。
柳文碧的心里也不确定,但是她愿意试一试,万一就有人愿意买她的灯笼呢。
柳文碧拿出从四凤家借来的锣锤,开始站在灯笼摊前敲。“走过路过的各位老老少少、俊男美女们,瞧一瞧看一看,我们柳家灯笼。”
“你这灯笼多少钱一个?”今个儿是正月十五元宵节,这街道上到处都是卖灯笼的,之所以驻足问柳文碧的灯笼,无非就是看她卖灯笼跟耍杂技似的,还吆喝叫卖的这么响亮。
“五文钱一个。”
“你这灯笼是金箔纸做的,这么贵?”柳文碧知道自己的灯笼价格要比市价高,但她不怕被人质疑。
“您可以仔细瞧瞧我家的灯笼,这上面的绘画怎么样?是不是栩栩如生,活灵活现?而且啊,还有个玄机。就是这灯笼上的字谜,您要是猜对了,灯笼送您不要钱。要是您猜错了,灯笼您可以拿走,还得付我五文钱。仅限三次机会。”
这猜灯谜并不稀奇,柳文碧之所以这么胸有成竹是因为她相信自己的灯谜很难被人猜到。
柳文碧的摊子吸引了很多人,不仅仅是来猜灯谜的,更多的是他们想看看到底是多难猜的灯谜让这个女孩这么傲娇。
恃才傲物的津津学子听说有难猜的灯谜,纷纷赶来一看,柳文碧的灯笼已经被拿走八盏,而且都是付了四十文银钱。
看到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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