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城王宫之内,兖王着急地在室内来回走动,侍者们不敢打扰,只得伺候一旁。
“王上,张渊将军已到!”门外传来消息。
“快快有请!”兖王迫不及待地说道,然后正衣冠,坐到了案几之后。
一老者年若六旬,披甲进来,向兖王行礼说道:“见过王上!”
“爱卿平身,来人,赐座!”
待张渊坐好之后,兖王示意宦者出去后说道:“如今态势,冀国大兵围城,袁氏、廖氏、惠氏何时发兵来援?”
“王上勿恼,下臣放弃楼山之关,尚有兵力五万,加上蓟城之兵,守下城池定无忧虑!”张渊神色坦荡,仿佛真是毫无忧虑。
兖王见张渊如此神态,稍微有些缓解了急躁,叹了一口气说道:“若无袁氏、廖氏、惠氏这三氏掣肘,兖国南面何至一片糜烂!”
兖国数百年以来,以王室为尊,而现今王室地不过百里,民不过数万,蓟城之大,却有大半不属于王室。立国之初,地旷人稀,分封之下,国土渐广,地之有限,分封无限,至如今王室卷缩城内,封无可封。蓟城以北袁氏、廖氏、惠氏向东北拓土二千余里,势力大涨,隐隐居于兖国之冠,蓟城以南,张氏、韩氏、孙氏等一干大小贵族亦如效果一般,不服兖王调遣,此次冀国大举入侵,南部诸氏皆纷纷不敌,求救于蓟城。
兖王一开始想要整合南部诸氏,抗衡北部三氏便未予援兵,待知冀兵深入,方知救援,然南部诸地糜烂,王室之兵仅万余,尚未出城,便得知冀国先锋之兵已到楼山之关,领兵之将兖王之弟公子罗琦,吓得龟缩城内,不敢外出,辛亏张渊属地私兵尚在,在楼山关堪堪挡住冀国大军,此时的兖王才求救于北部三氏。至如今,楼山关已丢,蓟城被冀国之兵团团围住,兖王才真正担忧起来。
北部势大,南部不尊,便是兖王上位之时的局势,二十余年殚精竭虑,毫无回转之势,本以为此次是大好机会整合国内,哪知冀国却心存灭亡兖国王室之心,长驱直入,直至蓟城。
现今南部情形如此,仅剩张氏一族,兖王心思不敢说破,便将未援助南部之责,扔向了北部三氏。
张渊一听,撇开兖王之意说道:“我已联络袁氏,其十万大军已在南下途中,廖氏、惠氏的十五万大军亦星夜南下,不出十日,便可到达蓟城附近!王上切莫忧虑。”
兖王一听,张氏已经越过自己直接联系了北部三氏,如此以来,自己岂不是再也不复往日,成了像冀王一般的木偶,不由地气急起来说道:“爱卿,如何能够私自联络他们?”
“王上息怒,南部诸城陷落于冀国大军之下,王上不能救,臣下只能求救于他们了!”
张渊说话慢吞吞的,像是老年犯病一般,听在兖王耳中去如同钟鼓齐鸣,是啊,这般王上,既然不能救臣子于入侵之下,那臣子为何还要听命于王上呢?一时间如泄气一般,瘫了下来。
张渊见状说道:“臣下已有方略,定让那冀国入侵之兵些有来无回!”
“哦?爱卿快快说来!”这是惟一的好消息了,兖王听后不由地又打起了精神,木偶一般亦是好过wang国之君。
张渊看了看兖王,心中一阵哀叹,偌大个国家变的如此之境,此人罪莫大焉,然他又为兖国之主,自己身为臣下,若是不愿我等我控制,一旦性起,将方略说与帝国,求得庇护,那时此地之中,怕是不得片瓦,看来此战过后,得联络其他人等,另立君上,于是便说道:“此略不过三四人知晓,若说将开来,怕有泄露!”
“爱卿连寡人都信不过?”
“王上将蓟城之防授予于我,便如同将在外,君令不所制!”
“可你身在王宫之中!”兖王愤怒了,咆哮了起来。
“王室兵符亦在我手,王上切莫自误!”
“你!你!”兖王指着张渊,老脸通红,气的说不出话来。
“来人,王上病发,赶紧请医者前来。”张渊站起来说道。
等候门外的侍者,赶紧进来扶着兖王,其中一人见兖王脸色又由红转白,吓得赶紧跑出门外,呼叫医者。
回到蓟城居所的张渊,赶紧书写书信,写完之后叫来侍从说道:“此处有三封绢书,你们分别带往袁氏、廖氏、惠氏之地,将书信交予他们族长,切记他人不可查看!入夜之后,从城楼沿绳索坠下,外边有人接应,冀国围城尚有很大缺口,可安然出去。”
“遵命!”
……
何坤此时正在中军大帐,商议着攻城之策,各级师帅以上者,皆位于其中。
“这蓟城之外的护城河本应冻结,现如今已被凿开,起码得四五日才能供车马通行,诸公有何计策?此地寒冷,我方将士受冻颇多,定要抓紧时间攻破蓟城,进入城内,且听闻兖王已向北部三氏求救,不日定会南下,到时我方兵力就会处于下方。”何坤皱眉问道。
“此次我方带来骑兵颇多,骑兵快速奔跑,利于侦查,小将认为当先置于先察之境,现今派出斥候侦查不过百余里,侦查敌情,一旦发现,便只敌人需要两日方能到达,若是加大范围,便可更早得知敌情,此时是战是退,皆可从容。”大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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