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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一飞真想让自己化成水,溶进姜胜男的骨髓里,想让眼泪冲刷掉内心所有的压抑,无助,仿徨,故作坚强与聪明的表面上深深掩藏着软弱和天真。

亲爱的姜胜男缠绵地吻着姜一飞,吻掉他眼角不断涌出来的泪水,呢喃轻唤着他,“小姜,别这样,小姜,别哭,我爱你,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我一直在你身边,宝贝儿,胜男会一直爱你。”

姜一飞应和着姜胜男,呓语地叫着她,“胜男,我这是幸福的眼泪,好满足好满足的幸福,因为有你在,因为你还在疼着我,我爱你,我爱你。”

然后,姜一飞就醒了。

泪眼迷蒙中,姜一飞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好像有风,在窗外呼啸着穿梭,还有她轻柔的叹息,绵密的喘息。

这时,姜一飞伸出手,触碰了一下眼前浮现的一张脸,嗫嚅着说,“胜男,是你吗?你还在,你没有走?”

姜一飞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伸出胳膊搂住了眼前那人的脖子,好像是失而复得的惊喜,可是,一抱住,他就感觉到不对了。

她的味道,她的头发,她的身子,绝对不是梦里来相会的姜胜男。

姜一飞一下子就彻底清醒了,猛地推开了眼前那人的颈项。

同时,那个人也在出声解释说,“你,你认错人了,你在做梦。”

蓄积在眼中的泪水滚落下去,姜一飞看清楚了眼前的那张脸,是付一娜,刚在火车上邂逅的女刑警,她正在探究而犀利地看着姜一飞。

见状,姜一飞双手蒙住脸,挡住她的审视,“对不起,干扰你休息了。”

这时,付一娜蹲在姜一飞身边,拿了毛巾给他,让他擦脸,说,“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总可以吧?总不能让我一直称呼‘你,你’吧,就算你不信任我,但以我的执意,以后要查到你也不是件难事。”

姜一飞已经确定她是刑警,当然,她还不知情。

片刻,姜一飞点头说,“我叫姜一飞,很高兴在火车上认识你,不过,我们的缘分也许止于这段旅程,以后,我不希望再在生活里和你碰面。”

“为什么?我很令人讨厌?我像个坏蛋?给个理由,我这张脸长的比较正能量的啊?你别这么残酷地打击我,我这次出行可是抱着认真泡男人,并真心想发展成老公的目标的啊。”

姜一飞忍不住笑了,“你审讯犯人时,也这么贫吗?”

付一娜马上把神色收敛成冰冷严厉状态,沉声说,“少跟我来这一套,我是在给你坦白身份的机会,当我拿证据出来说话时,你再想从宽就晚了。”

外面天色已晚,姜一飞看不清彼此的面容,但是眸光在夜色里熠熠生辉,像两只丛林里因为同做了坏事儿窃笑着的狼。

姜一飞说,“你给我到货到货,你们是如何忽悠并咋呼那些心理有鬼的嫌疑犯的吧!”

付一娜蹲在他床边说,“姜一飞,你是个内心藏了很多事的男孩子,梦里,你时而笑,时而就哭了,看你睡觉,是一种乐趣,可以让我充分发挥想象,过一把编剧的瘾。”

姜一飞没想到,付一娜一直在观察自己的睡相。

看来,跟一个刑警共处一室,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他们的职业惯性病真是太可怕了。

黑暗里,姜一飞的脸有些红,眸光里闪着小星星,看着他说,“那,在你编剧的剧本里,我在梦里做了什么?还有,你不是要出门猎获未来老公的吗?你这样随时体现出你的刑警的本色,就好像在自己的腰上挂着一把手考,人家男孩子都会避你唯恐不及,谁还敢跟你谈情说爱啊?会时不时有种被当成人贩子或嫌疑犯,以及犯罪心理研究对象的压力哦。”

付一娜干脆坐在姜一飞面前的车底上,盘膝坐着说,“姜一飞,跟你聊天很有趣,连个座位都没有,堂堂警官像个犯人一样蹲麻了腿,还好,还可以四平八稳地坐着,哈哈。”

“付一娜,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随随便便的坐在地上?”

姜一飞用胳膊肘直着头,看着坐在地上的她,不过她这般大大咧咧的模样,倒是勾起姜一飞的兴趣,这个付一娜还挺特别的。

列车在春天的原野上开过,跨过黄河,行驶进国内的心脏首都。

五月一号这个晚上,姜一飞突然有些惆怅,如果,自己的生命力不曾有姜胜男,也没有过吴金兰你,韩姜,杨雪梅,李红霞,那么也许,他自己会跟眼前这个叫付一娜的女人一起,真实上演一出婚恋生活的剧本?

这一刻,姜一飞对这个初次谋面的刑警,动了一点点心。

但是,生活从来不给‘假设’这个词以机会。

如果没有前面那几个女人,那么,在眼下这五月一号这一天,姜一飞便不会躺在这趟列车上,便也不会与这个叫付一娜的女人携手,更不会有可能的什么剧本发生。

命运,是如此诡异,而又阴险地躲在角落里奸笑着,幸灾乐祸地看着所有被它的手捉弄或玩弄的苍生。

付一娜被姜一飞看的有些淡定不了,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说,“靠,我怎么真的有待审犯人的感觉啊?姜一飞,你的气场太强大了,你说的也对啊,难怪我一直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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