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家是一户平常农家,家有几亩地一和幢院子,牛大娘老两口有一儿两女。
大女儿出嫁,儿子已成亲几年,小女儿牛青香十四岁。
孙郎中突然消失不见后,林玉娇就租住进了牛家。
住进来没几天,牛大娘的小孙子脚上长了个脓包痛得直哭,去小医馆里找了郎中也没好。
林玉娇给他弄一点药没两天就把脓包拨掉,三两天就好了,于是牛大娘一直很感激她。
在病书生江家七年,林玉娇最大的收获就是结识了孙爷爷,也许正是有前世的因才有这世的果,她一出李家又碰到了他。
这些天因为天气不太好,林玉娇除了去街上摆了两天摊子外,其余的时候她都在学千字文。
没办法,谁让她前世跟着江大爷学的字太少呢。
想要学那又长又的医书,她没个一两年下来她是没办法去学它了。
林玉娇知道以后她还得靠牛大娘一家帮衬,毕竟她一个和离妇的身份,没有本地人帮衬根本站不住脚。
“大娘你说啥呢?这院子要不是你帮忙,我哪能这么家买得到?你看看,这可是前有院、后有园,三间虽然不大,可也整洁干净,我可喜欢了。”
这屋子是原本住的是牛家的族亲,因他们家的独子做生意发达了搬去了城内住,所以这间院子就托牛大娘卖了。
二十两银子,虽然不算少,可林玉娇是真的满意极了。
前院有一棵松子树一棵枣子树,后园还有鸡舍猪圈与菜地。
她想着,等来年春天她养上一些小鸡、种上一些蔬菜,她的好日子就会来了。
到时候她把自己弟弟接来城里上学,她卖拨火罐、膏药为生活,日子肯定会过得风生水起~~~
唉,就是不知道孙爷爷跑哪去了,要是他也回来一起住,那日子才真的叫齐美了!
就在林玉娇幻想美好生活之时,一个粗嘎的嗓音传了进来:“喂,老牛家的,我就知道你在这,你看我一找一个准!”
小院左边的邻居陈大娘大呼小叫的推院门进来,一看到她们竟然躲在屋子里,顿时兴奋的说:“你们还躲在屋里呀?可错过了好事了。”
牛大娘与陈大娘是多年好友,看她这么咋呼呼的进来立即问她:“你这老货,遇到啥好事了?一天到晚咋咋呼呼的,也不怕小辈儿笑话!”
陈大娘满不在乎的从兜里抓出一把枣子与花生,甚至还有小糖块递了过去:“今日县令家的女儿嫁给一个姓李的人家,据说这李家有人在京中当大官,街面上可热闹了。你们是没看到啊,那喜果子可是四处撒!”
“李家?哪个李家?这李家你认得?”
陈大娘摇摇头:“我哪认得?不过是听人说的罢了。不过这个李家以前好似没听说过,有可能是刚刚从别的地方搬来的。”
牛大娘一听笑了笑:“我看是哪里的乡下的大户,现在家中有人当官了,自然得搬到大地方来住了。唉,家中有出息子弟的人家,真是好命啊。”
李家是大户?
曾经的李家要是大户,那大琰朝的大户就多了去了。
“不是什么大户,是乡下一个普通富裕人家而已。”
林玉娇话一出,两位大娘大吃一惊:“玉娇,你认得这家人?”
岂止认得?
特别是今日的新郎,就是烧成灰她林玉娇也不会认错。
林玉娇笑笑摇摇头:“我哪认得?这不是前两在街上卖拨火罐时听一边的大娘在叨叨的么?据说这李家曾经是她们那个村的人,什么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所以我知道了一些。”
原来是这样啊?
陈大娘一脸羡慕:“果然是家中有人当官,这日子就好过了。能搬到这城里来,肯定是不必靠种田过日子了。据说那新娘可是吉隆县令的女儿,就算是庶女如何?人家那嫁妆可是整整六十四抬!”
六十四抬,这对于一般的老百姓家来说,那真是太气派了。
林玉娇淡淡笑着:就算她当时出嫁时,家中也算是富裕,虚虚假假的东西也就凑了二十四抬。那嫁妆看是好看,其实不足二十两银子~~
县令家的嫁妆如此丰厚,只是这李修成有没有福气消受,恐怕还得看将来!
在林玉娇的记忆中,她在病书生家的几年也曾听说过李修成的事,知道他被这个县令家的庶女吃得死死的,后来他死性不改去吃花酒弄回来一个女人,据说他被这个县令的女儿打成了重伤~~
不想去想李家的事了,林玉娇把厚厚的门帘给放下:“大娘,赶紧进来喝口茶,一会啊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今日林玉娇正式搬家,以前她租住在牛家,陈家与牛家交好,自然与陈大娘也非常熟悉。
陈大娘一听乐呵呵的笑说:“我听你牛大娘说,你手艺不错,今日我可得好好尝尝。”
什么手艺,只不过是前世逼迫练出来的苦难见证而已。
在病书生家,他家虽然日子也算不错,可由于他长年病,这银子花得就如流水。
而她在齐家,晚上是妾、白天就是丫头兼厨娘。
“陈大娘,我还得向您多学学呢,牛大娘可说了,您可烧得一手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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