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吼!
充满野性的吼叫。
咚!咚!咚!
蛮夷特有的兽皮大鼓。
眼皮似有千斤重,沈流舒费劲的睁开眼,脑袋还是有些昏沉,待到醒了神,明明还是那副瘦弱的身躯,白净的面孔,却觉着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劲,感受到力量的喜悦掩盖了那对于未知的一丝恐惧,“前辈,这是?”
老神棍不语,将手中吃剩的鸡骨头携带内力丢出。
沈流舒下意识的抓住,只听,咔嚓一声,鸡骨碎成了粉末,窗外微风拂过,散落无踪影。
惊喜!哪个少年不做英雄梦。
但还未好好感受一番,一阵强烈的晕眩感传来,还好老神棍眼疾手快一把托住。
得,脱力了。
沈流舒尴尬调笑,“看来这九黎也不是传闻中那么厉害嘛。”
老神棍没好气道,“臭小子,相当于别人修了几十年的武道内力,你不过睡了三天就有了,还不知足?何况你只是半个九黎,若是完整的九黎,你可敢想象。”
“突飞猛进的实力,过于虚浮,而且九黎本就是皇家的禁忌。所谓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你此番表面看是上天眷顾,但实则也是他人梦魇。”韩学究不知从哪冒出来,背着手,一副大家风范,悠然道。
“韩二狗,你这次到说了句人话。”老神棍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许是知道自己也争不过这老光棍,韩学究出奇额没有反驳,语重心长,“能不用就不用吧。”
沈流舒很赞同,“可前提是晚辈要会用啊。”
韩学究一幅这个读书人也不知道的表情,努努嘴示意他找老神棍。
老神棍啃着鸡腿,“别看老夫,老夫也不清楚。”
又是一个鸡腿吃完,老神棍将油渍胡乱揩在身上,“修武你就别想了,韩二狗虽然平日里脑子不大灵光,但此事他说的没错,即使你是半个九黎,你依然修不出丝毫内力。老天爷是公平的,给了你九黎自然会夺走你修武的权利。”
沈流舒并不沮丧,做人当惜福,“晚辈能否请教前辈,如今我的实力算个什么水平?”
老神棍解下腰间的葫芦,豪饮了一口酒,“你可知何为江湖?”
见沈流舒点了点头,又继续道,“江湖中人大都习武,十之七八更是身手过于常人,道家讲究阴阳调和,修武之人,以武强身,借气调和,化为己用是为内力,又叫内劲。力可顶缸是为武徒,铁手铜骨是为武师,行如风动若钟此乃大武师,更有宗师百步之内取敌首级,不过堪堪探囊取物,大宗师翻手云覆手雨更是只在传闻中。你如今虽是半个九黎但若使用得当,应与大武师不相上下。”
老神棍想了想还是决定嘱咐一番,“每当你试图激发体内的血脉之力,最显著的特征就是出现幻听幻象,而且使用之后的很长时间内会陷入极度虚弱的状态,过度使用更是会使血液沸腾,高烧不退。”
“当你有天分不清现实还是虚无,便会成为只知道杀戮的野兽。老夫并没有危言耸听,半个九黎于你来说可能是好事,再没有弄清这一切之前,老夫劝你还是平日里多加苦练为好,尤其是你的身子。”老神棍扫了一眼,“啧啧啧,过于孱弱,弱不禁风,若成了这史上第一个死于九黎的人,老夫都替你臊的慌。”
沈流舒尴尬一笑,摸了下鼻子,“不会,不会。”
“九黎很容易被错认成热寒体质,你小子算是走运,遇上了老夫。”老神棍一幅邀功的模样。
韩学究早就憋着一肚子闷气,如今还抢他功劳,孰能忍,婶都不能忍,“还不是靠着读书人的气海银针,哪有你什么事。”
二人只要在一起就会拌嘴,没有一刻得闲。
沈流舒心中思绪万千,别人修武靠内力,我靠血脉,还是不纯的血脉。
怪不得老慕说我修武天赋极差。
那黄沙般的回忆,老慕,你到底在哪。
“对了,柳儿呢?”忽地想起什么重要的事。
“前边来了个小二寻你,说是西楼的掌柜请你做客。你还昏着,老夫那宝贝疙瘩就就代你去了。”老神棍被韩学究用手捂住了口鼻,含糊不清。
“什么!?不行我得去。”
沈流舒听罢,一颗心早就飘到西楼,哪还有什么心思劝架。
他内心不愿与殷红红有丝毫交际,并非是这个人消息灵通,而是她太过无情,那种眼神中流露出对生命的蔑视是装不出来的。
也许从她请他阁内一叙时就已经将一切算计在内,她就好比这三国中的孔明,算尽天时地利人和。
沈流舒不敢多想,关于刘奕辰之死他依旧没有头绪,可若是硬要抽丝剥茧,还能寻得那蛛丝马迹,但是他害怕,他甚至不愿相信自己的猜测。
“来人!备马。”
西楼
“姐姐,你就这么确定他会来吗?您不是说这世间男子多是薄情寡义之辈。”仍是那名与殷红红相似的女子。
“他和那些男人不一样,他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畏惧。”今日的殷红红仍旧是往常的打扮,不过一件薄纱遮面,但若细心观察,便会发现,那手中蒲扇缺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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