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雨水打落天边的朝阳。
沈流舒与柳儿就这么对坐。
谁都没提昨日之事,柳儿拿出随身携带的膏药替少年擦拭。
嘶~
“轻点,疼。”
“你还知道疼啊,昨儿个不是挺厉害的吗?还抱着我就跑。”柳儿想起昨日少年突然抱起她发了疯的就跑,当时可是把她吓了一跳。
惊魂未定之余,发现二人到了客栈,紧接着沈流舒就昏了过去。
“嘻嘻。”
柳儿没好气道,“笑,还笑。”
“哦,哦哦,疼,疼啊!”沈流舒下意识的去捂脸,却被柳儿拉开。
“疼死你拉倒。”虽嘴上这么说,可还是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沈流舒倒是挺享受的,惬意的闭上眼,装起了大爷使唤起了柳儿,“对对对,就是这个力道。再往左边点。”
柳儿本就是侍女,她一向把自己的身份放得很正,也没有反驳某人,放下手中的膏药,走到沈流舒的背后,为他轻轻捶背。
这是她第一次为他捶背,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有人照顾的感觉,想起昔日在府里,害了热寒也是柳儿姐姐忙前忙后的照顾,唇齿微动,“柳儿姐姐,谁要娶了你,那是他八辈子祖上修来的福气。”
这是他的真实想法,沈流舒本意是想夸柳儿好,可到了柳儿耳中,她可不这么想,内心是落寞的,也是自嘲的:果然,他的心里是这样想的吗?
女人心,海底针。
相顾无言,唯有清泪一行,无人见。
佳人倾心,未曾踏遍山河,觅知音。
沈流舒以为她是害羞,也不多纠结,沈闭着眼,去寻周公下了会儿棋。
“少爷?“就连称谓也不知何时少了一个字。
“嗯?”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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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扇门的动作倒是挺快,不过仅一日便上了门。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应该是来兴师问罪的。
啪!惊堂木一响。
“升堂”,是个亮嗓门。
两边高喊“威~武~”。
眼前高挂四个大字,“明镜方堂”。
“堂下跪坐何人?”说话的是个约莫而立的男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眉宇间的正气不时流露,仅看面相应是个不错的父母官。
沈流舒哪见过这般大的阵仗,换做往日怕是早就吓的胆颤,如今也只不过是有些畏畏缩缩。
柳儿见他有些害怕,投以温柔的目光。
对上你眉眼,竟是未曾有过的安稳。
“民女.....”
啪!那人又将惊堂木一拍。
“本官问你了吗?”紧接着又问道,“堂下跪坐何人?”
“沈,沈,沈流,流舒。”少年说话断断续续,毕竟第一次见道如此场面,有些害怕也在情理之中。
可这父母官并不是第一次审人,这男子名叫冯兴邦,单听名字便知这是个明事理的主儿。其父冯源是个愣头青,一介武夫,没什么文化,想着自家出个状元,满心欢喜,怀着期望,取了这兴邦二字。冯兴邦也算争气,中了举,后来又当了官,老冯家的祠堂也算冒了青烟,可好景不长,在冯兴邦眼中的所谓正义,在那些家伙儿看来可就是眼中钉,肉中刺,不过几句谗言,圣上便将他一贬再贬,到了这宜州做官。
昨日曹家的小霸王上门前来喊冤,一口一个冯叔,叫的倒是亲热,但话里话外还不是想让他徇私,有塞了些银两。
唉,曾几何时,我冯兴邦竟也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模样。
惊堂木再次一响,沈流舒一哆嗦。
“沈流舒,你可知罪。”
对上冯兴邦那双峰似乎能看穿一切的眼睛,他下意识的都要认罪了。
感受到手掌的温度,沈流舒渐渐放宽了心,鼓起勇气,“敢问大人,草民何罪之有?”
“大街上意图行凶。”
“我,我没有。”
“那你为何带着刀?”
少年哑口无言,这还真不好说,总不能说自己刀不离身,估计他也不会信。
“我家少爷带刀是因为我家老爷说,好男儿当有阳刚之气,带着刀能磨磨他的书生气。”
冯兴邦注意到沈流舒身边的可人儿,窈窕之姿,美人芙蓉,心中对整件事也基本猜个八九不离十,估计又是那小霸王想抢人,这才......
唉,也不想多过言语,毕竟到头来,若落入那人之手,怕是生不如死,还不如给他一个痛快。
“犯人沈流舒,意图杀害朝廷命官之子,本府宣判,秋后问斩。”
本就罪不至死,但是碍于曹多宝的父亲,唉,下辈子投胎,擦亮眼,莫要招惹了不该惹的人。
少年明显有些惊慌失措,被几个衙役架了下去,“柳儿姐姐!”
怒目圆睁的盯着堂上
“狗官,你草芥人命,你妄为父母官!”
“贱女猖狂!”冯兴邦气的重重的拍了下桌子,这些年他嘴忌讳别人说他这个,不过是心理作祟。
柳儿抬起倔强的头颅,“我不是贱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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