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他暴躁的声音:“季小染,你要是敢死,我就立刻杀了秦天翰!”
什么,他要杀天翰哥哥?怎么可以!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做!
季小染不知道哪里来的意志力,在困顿中,猛然睁开了眼睛!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虚弱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楚昕律冷冷地盯着她,眼中闪过一抹不易捕捉情绪,仿佛松了一口气。
末了,他从她身上无情地抽离,坐在床边,声音冷如寒冬:“季小染,我不会让你死的,来日方长,你会慢慢想起,你究竟做过什么!”
季小染转过头,怨恨地瞪着他,咬着牙,哽咽道:“你以为,我还会这样被你摆布吗?”
楚昕律冷冷一笑,目光闪过一抹狠厉:“秦天翰走私毒品,分量够他判十个死刑,要不是我把那些罪证压下来,怎么会改判四十年。”
季小染从床上艰难地起身,抓住他的手臂,哭着说道:“但你明明可以救他,你可以救他的,甚至……甚至判刑更少一点!”
他的声音,依旧残酷无情,充斥着深沉,冷硬如石:“季小染,他做了违法的事情,你凭什么要求他不付出代价?”
“我……”季小染颤抖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的确,她没有资格,可是……那是她的天翰哥哥,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无论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在季小染心里,他就是对她最好的哥哥。
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天翰哥哥死在牢里而无动于衷。
“不说话了?”他修长的手指,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季小染,你记住了,如果没有我,你的天翰哥哥早就死了,哪还有四十年可以活,别得寸进尺,我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了,你得乖乖听我的话!”
他将她的身子用力一推,压在床上。
四十年可以活?
季小染心里苦涩痛苦,天翰哥哥未必能在牢里坚持四十年。
就算坚持下来,出狱了,他肯定也会生不如死。
楚昕律这哪里是在帮他,哪里是在惩恶扬善,分明是在故意不让秦天翰好过。
可是,天翰哥哥总归是会活着,人活在世上,总归是要有一点盼头的。
季小染绝望地闭上眼睛,任由着楚昕律脱掉她的衣服,将她抱进了浴室里。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季小染过的如行尸走肉。
她每天都是这样,白天干不完的活,被那些佣人呼来唤去,被刘敏刁难,谩骂。
晚上,楚昕律回来的时候,她就变成了他暖床的工具,他对她无所不用其极的羞辱。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季小染仿佛没有了感觉,她已经麻木。
她惟一的盼头,就是可以再见到天翰哥哥一面。
如果能够再见到天翰哥哥,那么,她就算死了,也能闭上眼睛了。
季小染表面上十分颓废,对所有事情漠不关心,可是心里,却在盘算着要逃跑。
她必须要离开这个地方,这个充斥着令她绝望的地方。
季小染刚做完手里的活,刘敏又来给她安排事情。
“季小染,把这张桌子抬过去,抬到后院,少爷有时候会用得上。”
季小染看着这张白色的桌子,体积很大,看起来很沉重,她皱了皱眉:“我抬不动,不能让男佣抬吗?”
“他们都忙着呢,没看到么?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这么闲啊,大家都有事做的,你赶紧抬,别废话!”刘敏说完之后,不耐烦地离开。
季小染揉了揉自己做了一上午的活,正酸痛的手,开始抬桌子。
桌子很重,木头做的,可是这木头是上好的材质,很沉重,她抬的很吃力。
有路过的男仆和女仆,一看到季小染,立刻绕开她。
季小染知道,没有人会帮她了。
她只能一个人,用尽力,将桌子抬到后院,每走一步,十分艰难。
刘敏给一个男仆,使了一个眼色,随后,男仆忽然加快步伐,往季小染身边冲过去,狠狠撞了一下季小染的身体。
“啊!”季小染正抬着桌子,重心一个不稳,连人带桌摔倒在了地上,桌子倒地,狠狠地压住了她的手。
季小染疼地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她趴在地上,用力地抽回自己被桌子压住的手,那里变得又红又肿,皮都被磨破了。
她吹了吹自己的手,疼的直冒眼泪。
刘敏走到了季小染面前,指着她,骂道:“你怎么回事,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一个桌子这么难抬吗?要是把桌子弄坏了怎么办?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季小染抬起头,愤愤地瞪着她,说道:“要不然你来抬试试!”
刚才那个撞到她的男仆,撞了她之后就走了,一句道歉也没有,刘敏立刻上来骂她,肯定是故意的。
这个家里,每一个人都在针对她,不让她好过!
“看什么看,还不快爬起来,趴在地上装什么死!”刘敏说完之后,趾高气昂地转身离开。
季小染从地上爬了起来,忍着手上的疼痛,看着眼前的桌子,她咬咬牙,将桌子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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