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时清即将把陆昀渊的衣袖掀上去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时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大力一拽。她的一只手不得已越过了陆昀渊的身体,上半身几乎全趴在他的胸膛上。
“呵。”
轻笑声在头顶响起,陆昀渊带笑的声音听不出是讽刺还是调笑。
“被陆鸢洗脑了?想和我造孩子?”
“造你妹!”
时清挣了挣手腕,可陆昀渊那瘦弱的身板,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就是死死地抓着她不松手。
“那你大半夜不睡觉,来摸我,是想干什么?”
陆昀渊心情不错,极有耐心的慢慢询问着。
可时清以这种姿势和陆昀渊说话,心里就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我想暗杀你行了吧?”时清另外一只手往下,不客气的掐着陆昀渊腰间的软肉,“快放开我!”
“嗯……”
陆昀渊发出了一声闷哼,直接拽着时清那只手摁在了自己胸膛的位置,沉韵的嗓音不再带笑,而是多了两分沙哑。
“暗杀的话,你应该从这儿下手。”
强势的牵引她的手再往上,在他的脖颈处停下。
“又或者是这里……”
胸膛上还隔着单薄的睡衣,脖颈处则是温热的肌肤。
时清柔弱无骨的白嫩小手抚在上面的时候,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陆昀渊说完话之后,他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
他在拆穿时清蹩脚的借口,逼着她说出实话。
“你不相信我是吧?”时清问。
她本就看不惯这个狗东西,现在还要被逼着做出这样的事,她气得手下猛地一用力。
“现在信了吗?”
“呃……咳咳!”
陆昀渊正好将时清的手带到了他的脖子处,但他握住的仅仅是她的手腕。
时清被逼急了,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掐住了陆昀渊的脖子。
不就是暗杀吗?说得好像她不敢做似的!
“最毒……妇人心!”
陆昀渊被她扼住了性命的喉咙,连说话都变得困难,一张脸憋得通红。
不得已之下,才将时清的手拽开,然后松开她的手腕,撑着手臂坐起来,在床上咳嗽个不停。
一边咳嗽喘气,还要一边道:“你还真敢下得去手!存心想让我早死是吧?!”
时清也坐了起来,甩了甩被抓疼的手腕,冷冷道:“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她都已经是时家千金,陆家夫人了,还要什么地位?
他早死后改嫁?
陆昀渊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心脏也开始抽疼,让他不得不伸手将床头柜上常备的药拿了过来,往嘴里塞了两颗。
没有喝水就吃下药,那药丸在舌上停留的片刻,苦涩的药味儿在口腔中快速蔓延。
陆昀渊吞完药,心脏很快就不再抽疼,他侧目盯着时清,那双深瞳在昏暗的灯光下,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只能感觉到那是一种紧迫炙热的眼神。
时清心里总觉得他今晚有些不对劲。
两人莫名对视,沉默了片刻后。
陆昀渊微叹了一口气,先开口道:“你想知道什么,直接开口就行,不用大半夜做些偷偷摸摸的动作。”
“是,我的手是受了点轻伤,但还死不了。”
时清什么都还没说,陆昀渊就自己将这件事说了出来。
时清在车上时就老是盯着他的手看,大半夜做出这样的动作,他一猜就知道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