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昀渊来了安棠的楼里,将这些事告诉了他之后,脸色铁青道:“幕后黑手实在是太猖狂了,下次绝不能让她再外出。”
安棠被他这话逗乐。
他打趣道:“她待在陆家的时候,不照样被下毒吗?干脆让她回时家算了,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是在说梦话?”
陆昀渊瞪了安棠一眼,安棠笑的更加肆无忌惮。
笑够了,安棠才不紧不慢的戴上了一双白色手套,走到陆昀渊面前,将他受伤的右手抬起。
只是这么一个动作,就让陆昀渊疼得皱起眉头。
安棠只好用剪刀将陆昀渊的衬衫衣袖剪开,看见他整个手臂都肿起来后,道:“我看你才是在做梦,为了救你宝贝媳妇儿,连痛觉都不知道。”
陆昀渊动了动唇,什么都没说。
安棠让他先去拍了个片子,看见没有伤到骨头,只是肌肉软组织损伤之后,又笑话他。
“幸好没伤到骨头,不然这三个月,影响你晚上做俯卧撑怎么办?”
陆昀渊:“……”
*
陆昀渊在安棠那里,一待就是一整天,固执得不肯用中药外敷,只是贴了几张活血化瘀的膏药。
换了身衣服之后,用长袖挡住手臂,外人根本看不出他的手受过伤。
用安棠的话来讲,这叫死要面子活受罪,打肿脸也要充胖子。
回到房间的时候,时清已经洗漱完,坐在床上看着杂志。
陆昀渊回来了,她连头都没抬起来一下。
一旁伺候着的佣人,开口向陆昀渊道了声好之后,时清也没搭理他。
佣人问好之后,又道:“少爷,刚才小姐来过一趟,说今日让夫人受了罪,又给夫人送了些礼物。”
上次陆鸢送过来的东西,被陆昀渊一件不留全扔了。
这次又送了很多其他礼物,佣人们怕陆昀渊生气怪罪,所以在他发问之前,就主动提了出来。
“嗯。”
陆昀渊应了一声,又看了时清好几眼,发现她还是没抬头之后,兴致缺缺的从衣柜里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
陆鸢今天又送了什么奇怪的礼物?他没心思去关注,没多说什么,也没让人把东西丢出去。
洗漱的时候,那几块膏药被水打湿,被他三两下扯下扔到了垃圾桶。
走出浴室,时清已经把杂志扔到一旁,侧着身子睡着了。
她还真的没把陆昀渊当回事!
全当他是个透明人!
陆昀渊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把她扔在旁边的杂志拿起来翻了翻,看见杂志里都是些新出的珠宝,看着时清的眼神更加无奈。
他为了她的事操心一整天,她却什么都不知道,这种感觉不太好受。
“唉……”
微叹了一口气之后,陆昀渊关了灯,留下微亮的床头灯之后,就绕到从床的另外一边,蹑手蹑脚的躺了上去。
夜深之时
看似安静睡着很久的时清动了动身子,翻身转到了陆昀渊那一边,她睁开的双目,一片清明。
陆昀渊平躺在她旁边,两只手搭在被子上面,而靠近时清的这只手,刚好就是他白天砸玻璃用的右手。
时清又挪了挪身子,离陆昀渊更近一些,伸出小手,用大拇指和食指轻轻的捏起陆昀渊宽松的衣袖往上。
她并没有发现,那个本应该熟睡的陆昀渊,正因为手臂的疼痛而睡不着。
察觉到时清的小动作之后,紧闭着双目的陆昀渊,抿了抿唇,身子也绷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