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才说完,凌昊喝道:“胡闹!跟我回谷!”
说完,不理会凌烟,大步离开。
凌烟望着父亲离开的背影,脸上布满愁云,这是她第一次离家如此之久。
再加上自己闯祸,让老爹损了脸面还赔了上好丹药,估计等她回谷绝对没好果子吃。
一想到这些,凌烟的头都大了,无奈道:“脑阔疼啊!”
回到楚府,一个小丫鬟领着她走进一处小院子。
“小姐,这是您住的地方。以后,小姐的起居饮食都由我奴婢来办。”小丫鬟恭敬道。
来之前,卫氏已经交代过她,让她好生照顾凌烟,出了差池唯她是问。
凌烟在谷中一个人习惯了,突然有人来伺候,觉得很不方便,婉言谢绝道:“我一个人住习惯了,不用你伺候了。”
丫鬟闻言,立马跪下来,哭着央求道:“求小姐别赶我走,要不然夫人肯定会打死我的。”
凌烟不解道:“这是为何?”
丫鬟哭泣道:“如果小姐不要我,说明我伺候不好。这样的下人,要么被毒打,要么就被卖出去。求小姐大发慈悲,把我留下来吧。”
凌烟实在无法理解,之前在大厅看过那妇人脸面,笑靥如花,不像那种狠毒之人。不曾想,对待下人竟然这般毒辣。
“行了。你起来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丫鬟赶紧起身,擦干眼泪,恭敬道:“奴婢叫晴雯。”
“这里距那个傻子有多远?”
晴雯楞了一下,赶紧劝阻道:“小姐,在府中千万不要说傻子二字。要是被老夫人知晓,那就更严重了。”
凌烟顿时蔫了,敢情这楚府就是个大火坑,什么事情都不能做,还不能说,心中无奈道:“脑阔真疼!”
“小姐,这里距离小侯爷房间不远,出门左转几步就到了。”
凌烟心里清楚,她住这在这里,想来是方便照顾那个傻子的。
房间里,凌烟坐在桌前,右手托腮,自言自语道:“想不到我堂堂大小姐竟然卖身给楚府当丫鬟,真是请气死我了。哼。都是那个死傻子。等你醒了,看我不好好整你。”
可一想起自己老爹临走时交待和失望的眼神,她还是决定去看看那个床上的傻子。毕竟,是她踹的那一脚。
晚间,凌烟来到楚逸的房间。坐在床头,仔细打量起楚逸,皮肤白皙,眉目清秀,长的十分俊俏。
“想不到,长的倒很俊俏,可惜一幅好皮囊,却是个登徒浪子,好色之徒。”凌烟面露可惜之色,但嘴上却不饶人。
半响,凌烟叹了几口气。随即,望向楚逸,只见他眉宇之间似有痛楚之色,似乎正在承受莫大的痛苦。
凌烟哪里知道,在楚逸体内,那道青光正在融合他的三魂七魄,以及他部记忆。
凌烟顿了顿,伸出右手,轻轻地在他眉宇之间抚摸起来,似乎是想要减轻他的痛苦。
过了半响,凌烟叹了几声,起身来到窗前,呆呆地望着夜色。
今夜新月如钩,繁星点点。
似水清辉,洒落到她的脸上,夜风如女子温柔的手,轻抚她的脸庞,撩动她的青丝。这一刻,凌烟仿佛与这月色融入到一起,身影如水,如风,浅唱低吟。
楚逸微微睁开双目,朝四周望去,只见不远处似有一道身影。想要看清是谁,却又昏睡过去。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在这期间,凌烟基本上把楚家的情况摸清楚。
楚家祖上武将出身,乃南唐开国功臣,授上柱国,封开国郡公,世袭罔替。
后楚家将才少出,科举不第,日渐没落。
直至楚家第三代后人楚剑锋横空出世,楚家地位再次提升。
楚剑锋,人如其名。剑锋所指,所向披靡,打得北方蛮族向南唐俯首称臣,每年缴纳岁贡。
如此,南唐北方边境拥有近十年和平,商贸繁荣,百姓安居乐业。
楚剑锋深受皇帝赏识,念其军功卓著,在其不惑之年,封辅国大将军。
楚剑锋正室韩氏已故,育有一儿一女。女儿名叫楚玥,三岁便入青城山紫阳观修行,至今未归。儿子楚逸,在五岁时莫名其妙生了一场大病,七日高烧,病好后便成痴傻。
侧室卫氏持家,与楚剑锋育有一子,名叫楚怀,年方十八,比楚逸大两岁。十五岁时,楚怀随其老爹镇守边关。
因战功卓越,已提拔为游击将军,从五品下,年轻有为。
如今,楚府持家之人正是卫氏。不过,凡遇大事,卫氏还得请老夫人(楚剑锋之母)定夺。
卫氏妹妹之子韩青崖,因韩家家道中落,便将其接入楚府,跟随刘管家学习待人接物,有意栽培。
卫氏时不时在老夫人跟前说些好话,时间长了,老夫人对他印象不错,有些事情也放心他去做。
而韩青崖仗有其姨母撑腰,言行举止颇为傲慢。对待楚逸,以欺辱取乐。
下人虽知,但碍于其淫威,敢怒不敢言。
更有甚者,在韩青崖怂恿和默认下,有些下人经常故意刁难和羞辱。无奈,楚逸是个痴傻之人,权当这些是游戏,好玩而已。
凌烟在得知这些内情后,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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