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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说的,可是在宝华寺清修的姑祖母呢?我常听祖母说的,祖母说,姑祖母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祖父有这样的姐姐,真的很幸福……祖父,怎么哭了呢?”

宛柔有些不解的看着宛彦,宛彦下意识的抬手,果然,自己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了两行清泪。

说不上为什么,可能是年纪大了,他也有些多愁善感了,只是对着小孙女宛柔,这些话,宛彦也说不出口。

只能含糊其辞道:“祖父没有哭,祖父这是被风,给迷了眼了,遥遥还想知道什么故事呢?不如,祖父给你重新将一个?

就将,当年祖父和你姑祖母二人,偷偷在山上藏金子的故事好不好?”

时光过的飞快,转眼之间,连宛彦,都从当年的那个少年,变成了稳重的老者。

只是宛彦的心中,一直存着当年,自己意气风发时候的故事。

恰好小孙女宛柔对这些过往很感兴趣,平日里,宛彦也就对着宛柔,多说了那么几句。

可是,他做错了啊,这一辈子,他都不可能得到宛云的原谅了。

当林时琛看见那一抹光亮得时候,他知道,自己要解脱了,只是,这辈子,他到最后,还是欠了宛云一个真心地告白和道歉。

此时此刻,林时琛仿佛回光返照般的同林弥说道:

“阿弥,替我告诉慢慢,我对不住她,只期望,真的能够有来生。

那个时候,我一定,会好好的,向她赔不是……

情深至极,往往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只求能一闭眼,又回到从前,回到,最初的时候……”

林时琛和程文硕,带着各自信任的人,一路小打小闹,跟着大齐护送他们的楼总管,往金莱的方向去。

白日里还好,他们二人能够“相互取暖”,可是到了夜间,那种被抛弃,被放弃的感觉,便席卷了全身。

所以,当程文硕小心的靠近林时琛,并且小声的同他交谈的时候,林时琛并没有反驳,甚至觉得,程文硕可以再聒噪一些,再多一些会更好。

林时琛年幼时,也有过父慈子孝的过往,不过,这都是在林夫人,林时琛的生母在世时,才有的经历。

当时年少青衫薄,钟意不过一个他,宛云第一次心动,便是在宝华寺。

要怪,只怪当时的风太大,迷了宛云的眼,更迷了宛云的心。

还要怪,当时的阳光正好,撒在林时琛的身上,让人恍若神祗,按着宛云的心性,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那是不可能的。

那个时候,天是那么的蓝,人是那么的单纯,宛云小小的一团,终于长成了粉粉的小姑娘。

姑娘家爱俏,这是自古不变的定理,宛云当然也不能例外了。

转眼间,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终于,林时琛终于到了,要同这个世界,说再见的时刻。

他的身边,没有旁人,这么多年,自从宛云入了宝华寺之后,他每逢初一十五,便要去宝华寺上香。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已经是很多很多年后了,林时琛和程文杰如同多年前一般,相对而坐。

这个时候,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今时不同往日

当日,他们一个是刚刚被册封的太子,一个还是工部的新人。

如今,他们一个是大齐最为尊贵的人,一个是最得上位者信任的人。

“慢慢她,还是不愿意见你吗?”程文杰不知道怎么的,久违的在林时琛面前,再一次提到了宛云。

林时琛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明觉厉道:“陛下,难道,做错了一件事,就当真没有可以改正的机会吗?

就因为那些事,直接判处一个人色死刑,是否有些严重了吗?”

程文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林时琛的问题,良久,用曾经明昭帝告诫他的话来回复林时琛。

“时琛,你可还记得,最初的最初,慢慢是何等的恣意,又是何等的受父皇和母后的宠爱?

你又可否知道,这整个大齐的勋贵,和皇室沾亲带故的,从来不会缺少,可为何,只有慢慢能够光明正大的。

当着所有人的面,唤父皇母后一句皇舅,皇舅母呢?”

宛彦和程馨悦的婚事,一直以来,都是宛云心中,最为惦记的事儿。

当日宛云向明昭帝和李皇后求来了这门亲事,一则,是为了让宛彦在她离开之后,能够有一个合适的人陪着。

二则,也是因为,她看出来了宛彦和程馨悦两个人之间,那点暧昧。

三日的光景,一眨眼,便过去了,在这期间,京城里数得上号的勋贵,与宛云有交集的,皆是来宝华寺劝说宛云,让她不要意气用事。

宛云站在厢房门前,怔怔的看着林时琛,良久,笑着道:

“时琛,你还记得吗?当年,你我初见,就是在这宝华寺,如今,我不过是让一切,重新回我了原点而已。

我承认,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我没有那么多高大的志向,我也没有那么广大的心胸……所以,时琛,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吧。

被风迷了眼睛,感慨这秋天又要来临,而今所存的一切,都将不负存在,正如人生,如戏如梦,终有一醒。”

“师太可知晓这姻缘树的故事?可否同我讲讲?”

“并不曾知晓,贫尼还有晚课要做,先走一步,还望施主见谅!”

宛云转身,身后姻缘树上飘飞的红色姻缘带,恰似当年一般鲜艳,风继续吹,不知不觉,迷了人眼,恍惚间,宛云似又看到了当年。

“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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