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柔年纪小小的时候,便从宛彦处得知了她有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姑祖母。
她的姑祖母,那可是和当今的皇后娘娘一起长大,又是当朝三公之一林公的结发妻子,还是大齐唯一的,有封号的异姓公主。
宛柔从小便听了许多人说,她的存在,和当年她的那位姑祖母一般,甚至还有不少人,将她们祖孙二人放在一起做对比。
宛柔私心里是很开心的,毕竟,能够和她的姑祖母放在一起,被比较,这也是大家对她的赞赏,对她的认同。
不过宛柔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目前是比不过姑祖母宛云的,所以当她听到,可以入宝华寺,听从姑祖母教导的时候,可谓是喜形于色。
“遥遥,你姑祖母这么多年,从来不见人,如今,你姑祖母愿意将你放在身边教导,你可一定要十分用心。
去了宝华寺之后,可不能如在家中一般任性,多陪你姑祖母说说话,她这一辈子,也是不容易……”
宛柔乖巧的点了点头,应下宛彦的话,认真道:
“祖父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同姑祖母学习,定不会让姑祖母为难,也会告诉姑祖母,祖父祖母对她的想念之情!”
“好,那祖父和你祖母,便多谢遥遥了,你姑祖母向来喜欢吃如意阁的糕点和翡翠楼的菜式,此次你前去,边多带些吧……”
宛彦的话刚刚落下,便看见林时琛身边的泽生,泽生冲着宛彦等人微微行礼,开口道:
“林公知道宛柔郡主今日起,便要入宝华寺同如意公主学习,特意让我送了如意阁的糕点和翡翠楼新出的菜式,还有近来京中时兴的小玩意儿。
托小郡主带给如意公主,万望侯爷理解,林公还在府上等着回话,在下,便先走一步!”
泽生说完,带着人放下东西,生怕宛彦拒绝一般,带着众人离开。
宛彦看了看放在面前的东西,深深地叹了口气道:
“元宝,让人放在马车上,待会儿,你亲自送遥遥去宝华寺,至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想,你都明白。”
“侯爷放心,老奴明白该如何同小姐说的!”
宛彦点了点头,又对着宛柔嘱咐了几句,便让元宝带着人,送宛柔往宝华寺去。
宛柔见到宛云的第一眼,只觉得这是一个很和蔼的长辈,虽然从前没有和宛云见过面,可也知道很多有关宛云的事儿。
如今站在宛云的面前,隐隐有些好奇,又有些紧张,唯独没有害怕,害怕这个,曾经京城中,最为纨绔的人之一。
“晚辈宛柔,见过姑祖母,姑祖母安好!”宛柔正正经经的对着宛云行了一个晚辈礼。
宛云打眼一看,便知道,宛柔被教养的很好,一看便知,是高门大户出来的大家闺秀。
同她当年的恣意“纨绔”不同,宛柔看着虽然柔弱,骨子里的倔强决绝,和她自己,到是有几分相像。
想到自己这辈子经历过得所有事情,宛云只觉得,自己将宛柔带在身边教导,是一个万分明智的决定。
忠卫侯府和宛家,再不能出第二个和她一般的女儿了。
“宛柔?我记着,你的小名唤做遥遥是吗?”
“姑祖母好记性,遥遥这个小名,是祖父起的,取的是南梁江淹《青苔赋》里的句子:‘昼遥遥而不暮,夜永永以空长。’”
宛云听完宛柔得解释,目光中,多了几分不知名得暖意,宛柔疑惑的看着宛云,却没有得到宛云的解答只是让她起身,由甘兰带着她下去收拾屋子。
看着宛柔离开的背影,宛云小声道:“昼遥遥而不暮,夜永永以空长。阿彦,你这又是何必呢?”
宛柔得这个小名,让宛云想到了他们三人的名字,都是最好的期盼,可最后,却没有一个人圆满。
宛阳,取‘湛湛露斯,匪阳不曦。’
宛云,取秀气巧妙,多才伶俐,温和贤能,出外吉祥,一生英敏幸福之意。
宛彦,取产,美士有彣也和彼其之子,邦之彦兮之意。
如今,他们的晚辈,承载了更多更大期望,这让宛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宛柔就这么在宝华寺住了下来,宛云日日抽出一个时辰来教导当年德容大长公主教导给她的内容。
当年的她,不论学什么都学的囫囵吞枣,也只有年纪小时德容大长公主教导的这些,学的认真。
如今再想起来,只觉得当年的自己,真是“欺软怕硬”,好在宛柔和当日的自己不一样,不然,只怕是自己也要头疼许多了。
这一日,因为天气炎热,宛云并没有带着宛柔学习新的知识,让甘兰给宛柔送了饭菜之后,便让她自己安排剩下的时间。
没有想到,宛柔竟然来找她,想同她聊聊天。
“姑祖母,我在家的时候,听祖父说了很多很多的故事,可是我不明白,明明祖父说的,他当年那么厉害,可是我瞧着,却一点也不像。
还有姑祖母,祖父说,姑祖母当年,也和他一样,不是个好孩子,可我瞧着姑祖母,明明就是再好不过的人了……”
“你啊,你祖父说的不错,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喜欢张扬,喜欢恣意的生活,更喜欢随心所欲。
不知道阿彦有没有告诉过你,为何,今日我会在宝华寺,又为何,我不见旁人呢?”
“祖父说过的,祖父同我讲是因为林爷爷的过错……最后,姑祖母原谅了林爷爷,可是不能原谅自己。”
“你祖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确实是又这样的原由,可是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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