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昭阳闻言,手忙脚乱爬起来开门。
清婉累得喘气,一手撑在门上,对着几个丫鬟道:“快,给大姑娘梳妆。”
落昭阳被拉到梳妆台上打扮了一会,教习嬷嬷黑沉着脸进来,手里还拿了一根藤编。
落昭阳擦了擦额角上的汗珠,这该不会是要体罚吧。
教习嬷嬷清了清嗓子道:“大姑娘天资不高,学起礼仪来太慢,又十分的懒怠,嬷嬷我只好出此下策。”
话落,提起鞭子就要落下,落昭阳以为是打自己的呢,吓得闭上了眼睛等着皮开肉绽。
谁知“啪”的一声,鞭子稳稳当当地落在了清婉身上,落昭阳瞪大双眸道:“你干什么打她。”
清婉已经疼得眼眶里一片通红,咬着唇道:“没事,姑娘,我不疼。”
落昭阳愤声道:“怎么可能不疼,我看着都疼。”
她正想讨个说法,陈夫人从屋外走进来,清道:“嬷嬷做的没错。”
她仍是一脸贵妇的模样,抬高着下巴道:“你们主子做错了事,自然该罚你们,若你们还敢不服气,那就别伺候了。”
清婉忙跪下,泣声道:“奴婢没有不服,嬷嬷做的对,是奴婢的错,奴婢该受的。”
落昭阳拧着眉看着陈夫人,道:“是不是我做好了,就不用罚人了。”
教习嬷嬷一听,满脸堆笑,“那是自然。”
落昭阳对这些所谓的礼仪,实在是一窍不通,她扯了扯自己的衣袖,认真地学着教习嬷嬷的动作。
等到了用午膳的时候,教习嬷嬷见落昭阳行的几个礼都还可以,便道:“大姑娘先歇息,用饭吧。”
秦栗嘴角浅笑,“我不饿,我见嬷嬷方才做的几个动作,嬷嬷再示范多几次吧,毕竟要是我学得不好,嬷嬷该打罚我婢女,我的婢女挨打是一回事,若是让大娘子觉得是嬷嬷教得不好......可不知会如何罚嬷嬷,”最后一句话,她特地咬着重音说了出来。
教习嬷嬷浑身打了一个冷颤,连饭也不吃了,一直教到下午。
盛阳渐渐褪去,眼见橘色微染天空,犹如火红的枫叶悄然展开。
教习嬷嬷自己也已经累得不成样子,喉咙又干又涩,清婉见落昭阳眼底一片疲惫,中途劝她休息会,劝了好几次,落昭阳不但不听,反倒笑吟吟地对嬷嬷讲,“笨鸟先飞的道理。”
教习嬷嬷的脸已经垮得不行了,落昭阳忽然挺起背脊,望了望窗外的天,缓道:“嬷嬷,觉得我今日学得好不好,若是好了......”
教习嬷嬷忙道:“大姑娘今日的礼行得极好,可以出师了。”
落昭阳提笑,挥了挥手,“既然如此,那就学到这里吧。”
教习嬷嬷如释大负,示意丫鬟把她扶回房里。
落昭阳扭了扭腰身,活络了下筋骨,她挑笑道:“一把老骨头了,还同我玩心眼。”
清婉斟茶道:“姑娘,快歇息吧,”落昭阳心疼道:“手臂还疼不疼。”
清婉摇了摇头,“姑娘犯不着为了这样的事,让自己不好受。”
落昭阳坐下,大口饮了茶道:“我没有不好受,那个教习嬷嬷估计挺难受的。”
清婉捧着帕子替她擦了擦嘴角上的茶滴,笑着摇头,“大姑娘脾气就是硬,午膳没用,饿坏了吧,先吃些梅花酥饼吧。”
落昭阳引手取了一块,这人设倒跟自己挺像的,自己从前贪食梅花酥饼,还闹了不少笑话。
清婉俯身替她收拾着床铺,轻声道:“咦,大姑娘你昨个的衣裳呢,怎么少了一件。”
落昭阳心里一惊,“什么....少了哪一件.....”
清婉四下找了找,清道:“少了外衣,我记得昨天夜里姑娘穿的就是那件,今早怎么没了。”
落昭阳抽了抽嘴角,掩饰道:“可能我唤人拿下去洗了....别找了。”
待清婉走后,落昭阳跑出屋去,对着躲在树上的暗卫悄声喊道:“丁茂,下来。”
丁茂战战兢兢地从树上跃了下来,“小主子,有什么吩咐。”
落昭阳弯下腰,小声道:“把幕泽玺给我找来,我有事找他。”
丁茂打了个冷颤,这大姑娘,真以为太子好叫的很吗?
他含糊道:“他最近有些忙.....”
落昭阳摆了摆手,“少跟我装蒜,他能忙什么,一个放大镜都找不到一个小角色,赶紧把他给我叫过来,我有事问他。”
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昨天晚上她到底干了什么,还有她的衣服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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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落昭阳支着下巴,眼睛盯着橘黄色的烛火摇曳发着愣。
幕泽玺叩了叩门,落昭阳立刻精神奕奕,跑过去开了门,她眨巴眨巴眼睛,“你总算来了。”
幕泽玺挑眉,听她怎么一说,嘴角倒是不自觉勾起,“你在等我。”
落昭阳看着他的笑容,不由郝然,“我....你.....你先进来。”
她让出一条道来,幕泽玺侧身进了屋,他挪步坐在椅子上。
落昭阳抿了抿唇看他,支支吾吾道:“我们.....昨夜....我.....”
幕泽玺见她小脸鼓鼓,嘴唇翕动又合上,半晌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引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悠悠道:“想问我,你昨天干了什么?”
落昭阳清了清嗓子,眼神瞥见他的细腰,那灼热的触感好似在手心中蔓延开来,她心虚地别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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