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昭阳见她怕得后颈全是细汗,笑道:“我不怕,我看倒是你怕得不行。”
她走上前一步,蹲下腰,伸出手去,想去抓它的爪子,这只猫姿态看上去雍容华贵,肯定是家养的猫。
它忽然“喵”的一声,一跃上了屋顶。
等丫鬟们提着扫帚赶到时,那只玄猫已经消失不见了。
落昭阳摆了摆手,让她们都回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
清婉长长吁了一气,两人进了屋,落昭阳直接就趴在床上歇气,刚刚躺了一会儿。
清婉“哎哟”一声,横着脑袋在屋里四处寻着,“大姑娘你在放架子上的衣服呢。”
落昭阳打着懒哈,翻了个身,“不就在架上吗?”
清婉找了一圈,在门后边找着了,那黑袍竟被扯破了,上面还沾上了两个猫爪印。
“大姑娘不好了....这.....”清婉拿着衣袍,不知如何是好。
“肯定方才那只猫干的!”
落昭阳刚刚抬眸睨了睨,一下子炸毛,她拿着外袍的手气得微抖,这可是推进剧情的重要物件,说不定还能成为定情信物,这.....这只猫敢坏它好事!
她大吼道:“清婉,你让全府上下都注意了,若那只猫再出现在国公府,务必活捉,捉到猫者.....赏一个月月银。”
落昭阳一手支着下巴,盯着被她撑开摆放在桌面的黑袍,默默地叹了一气。
她咬牙切齿,“那只丑不拉几的黑猫,要是敢再出现到我面前,看我不....”她正欲出口,又顿了顿,虐待小动物好像不好,放在现实世界里,是要被人肉的,要被口水唾沫星子给淹死的。
清婉端了碗莲子羹进屋,“大姑娘别难过了,我有一个好消息同姑娘说。”
落昭阳无精打采道:“见不到男主...谈不了恋爱,能有什么好消息啊!”
清婉听不明白,但还是快速一口气报出:“给二哥儿牵马的小厮的相好的弟弟是长公主家的奴仆,我听见他说长公主过几日去南阁楼听戏,衡王也会一同去的。”
长公主一心想捧衡王上位,日后好捞好处,而衡王也需依仗长公主来增大的自己在朝中的势力,这样想来,若能借此机会,制造偶遇,再博得两人的欢心,这大腿不就抱上了,这恋爱不就谈上了!
这样想着,她乐呵地笑出声来,直拍手叫好。
清婉戳了戳落昭阳胳膊处,“大姑娘你怎么了,笑得这般甜。”
落昭阳敛了敛笑容,“你赶紧去打听好了,具体是哪天,什么时辰都要去打听好了。”
清婉狐疑道:“大姑娘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她当然是要制造偶遇的机会,蹲点逮男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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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落昭阳蹲守在南阁楼前外的一条小巷口,探出半个身子张望着,“清婉,你说的到底可不可信,我都等了半个时辰了,若还再不开人,我都想把道具吃了。”
她回眸盯着清婉手里提着两个糖人,馋得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清婉低声嘀咕道:“肯定是啊,不会有错的。”
话一落,清婉指着前方道:“大姑娘你快看....那不是....”
落昭阳抬眸一看,贺承衡正提步往南阁楼的方向而来。
落昭阳挑笑,扶了扶鬓边略歪着的银簪,从巷子口中出来。
清婉忙跟了上去,“大姑娘就快往这来了。”
落昭阳低声在清婉耳畔边吩咐,“快....把糖人给我,千万记住了,你一会推我一把,要自然...自然,戏要足!戏要真!”
落昭阳快步朝贺承衡的方向而去,正值旺市,街头上人头攒动,清婉见机从后背撞了落昭阳一下。
落昭阳嘴角轻翘起,一头扑进贺承衡怀中的同时,糖人掉落地面,碎成了糖渣。
人潮逐渐褪去,落昭阳垂眸望着一地的糖渣,眼中适时闪过一丝可惜,呢喃道:“我的糖人....我还一口都没吃呢。”
这心疼的模样八成发自肺腑,浪费可耻!
贺承衡看着身上的糖渣,拢了拢眉宇,贺承衡身边的小厮喊声,“哪家的姑娘走路如此不当心,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撞到了爷还不道歉。”
落昭阳手轻摆在裙边,咬牙使劲掐了自己一下,她眼眶立刻冒红,抬眸欠身,“是我鲁莽了。”
心中念着,男人应当都喜欢这种可怜兮兮的小白花吧。
贺承衡挑眉凝视了片刻,这不是那日太子救的姑娘吗?这副模样倒真是有趣的很。
他轻道:“若是我没记错你是那日落水的落国公千金。”
落昭阳泛起笑容,微起身,“是的,那日还要多谢衡王殿下。”
他面上不在意笑了笑,“身子可好些了。”
落昭阳恭敬道:“好多了,让殿下笑话了。”
贺承衡心中不断涌起探究的念头,能叫太子紧张的姑娘,他倒是想瞧瞧是什么样的人物。
他拍了拍身上糖渣子,笑道:“真是好巧,想来这也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今日南阁楼新来了戏班子,姑母约了我一同来听听,要不落姑娘随我一起,我姑母对你也是印象深刻。”?
落昭阳心里欣喜,莫不是那日自己做诗超长发挥,留下了深刻印象,她笑容可掬道:“好啊。”
长公主正端坐在阁间正位,听着楼下戏曲,一手搁置在桌台上不时敲击着,沉醉道:“新来的戏班子唱得好,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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