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昭阳皱着眉看沈诗笙,全场女眷就她一个人戴了珊瑚珠串,不是她还有谁,她这点小心思放在上届宫斗冠军眼里自然是雕虫小技。
宫娥慌忙跪地,直呼饶命。
皇后如此动怒,是沈诗笙没想到的,她脸色泛青。
正在此时,宫外由人来禀,“皇后娘娘...郡主在外说有要事求见。”
皇后点头,“那就进来吧。”
落昭阳顿时一凛,眼皮直跳,莫非是冲她来的。
贺玮然入了殿,行礼后方答:“皇后娘娘,玮然有罪。”
皇后抬手按了按眉心,随亲王一脉只留下这一位孤女,打小养在宫里,乖巧听话,可自打去了左西而归,整个人脾性都似变了,“都什么话好好说。”
贺玮然慌张道:“皇后娘娘臣的臂钏丢了。”
皇后高声责问道:“不过丢了一个臂钏,库房里多的是,你慌张什么。”
贺玮然沉声道:“那臂钏是太后娘娘在臣去左西前赠给臣的,那上面镶嵌的是凉州贡物东珠,全皇宫内唯有臣和太后宫中才有。”
皇后蹙眉,踌躇一会儿道:“既是母后赏的,确实是丢不得,你该派人在宫中仔细找找才是。”
贺玮然抬眸扫了席上的贵女一眼,眼底透着冷意,将手上的花钿盛上,“这是方才在我殿外拾到的,必定是那个小贼留下的,娘娘可要为臣做主。”
话音一落地,落昭阳心头一紧,不由自主引手抚了抚额间,凉意顿时从背脊蔓延至脚根。
惨了!自己竟然掉了花钿都不知。
前来赴宴的贵女皆精心打扮了一番,全场上唯她额间空空,无任何饰物。
席上的陈四姑娘,引声道:“方才只有落姑娘出去一趟,莫不是...”
此话一出,席上众人皆向落昭阳投去目光。
贺玮然将目光搁置在她身上,嘴角噙起一抹笑,“皇后娘娘,臣也不想冤枉了人,不如让人搜一搜落姑娘的身,方知真与假。”
皇后面上有些为难,怎么说落昭阳也是国公嫡女,这要传出去总是不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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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内,幕泽玺思前想后,总觉得今日之事绝不简单,前脚落昭阳才进了东宫,后脚衡王便带着皇后来找他议事。
他正发愣,丁茂匆匆赶来,“殿下,小主子出事了!”
幕泽玺听后,未置一词,赶忙起身去了宁和殿中,太后正在夫人们饮茶,郝嬷嬷禀告道:“太后,太子来了。”
太后正在气头上,挥了挥衣袖,答道:“不见...”
下一秒,太子便闯了进来,太后拧眉斥责,“现在太子也忒不懂规矩,连宁和殿也随意闯了吗?”
夫人们见太后动怒,大气都不敢出,落夫人忙道:“想必太子有要事。”
郝嬷嬷上前在太后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太后起身随着太子去了偏殿。
幕泽玺拱手行礼后,单刀直入:“皇祖母,不是一直在寻那日在宫外帮了您的姑娘吗?”
太后一听,缓了缓神色“太子知道?”
幕泽玺顿了顿,再此抱拳拱了拱手,“还请皇祖母帮帮孙儿,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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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暖阁内,从落昭阳身上搜出了那枚臂钏,皇后脸色几变,席上众女眷看她到底眼神都生了味。
落昭阳紧咬唇畔,脸色发白,“我没有!”
大脑一下子清明不少,她辩驳到:“一定是刚才...刚才那个宫女为我添茶时,塞进我腰上的。”
她转身四处看,方才为自己添茶的宫女已经不知去向,现在自己是百口莫辩了。
盛暖头一个站起来道:“定然是误会,昭阳一向不喜这些穿戴之物,怎么会去偷郡主的东西呢?娘娘明鉴。”
皇后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正欲开口。
郝嬷嬷搀扶着太后进了殿内,皇后心中意外,忙起身去迎,“母后怎么来了。”
太后淡淡一笑,“我听说东暖阁热闹得很就来瞧瞧。”
皇后扶着太后坐下,才道:“是出了点小事。”
太后垂目看着地下跪着的姑娘,脸色骤变,“好姑娘,你跪着做什么。”
“还不叫人扶起来。”
皇后一脸懵然,忙让人把落昭阳扶了起来。
太后怒道:“皇后这是到底怎么回事!”
皇后简单解释了事情过程,太后眼神微冷地看了看贺玮然。
面上肃穆道:“这落姑娘身上的臂钏是我送的,不是你的那个,再者,郡主什么东西没有,就为了这点小事,就让落姑娘受这样的冤枉,郡主未免也太狭隘了。”
落昭阳心里生呼了一口气,幸好自己是女主,有金手指,要不然这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贺玮然本想借机先败坏了落昭阳的名声,却没想到太后横插一脚。
她忙不迭道:“是我太心急,想着那是太后赏的臂钏,万万丢不得。”
太后板起脸教训道:“身外之物,哪里是丢不得。”
一旁的郝嬷嬷见状,取出一个一模一样的臂钏呈上,缓道:“郡主前些日子去宁和殿请安时,倒是确实落下了一个臂钏,不知是不是这个?”
贺玮然脸色阴沉,额间沁出了汗珠,直忙跪下,“臣确实鲁莽了,冤枉了落姑娘。”
落昭阳看这郡主脸色实在差得很,见好就收,打哈哈道:“哪里...都是一场误会。”
太后起身亲切地拉着落昭阳的手,笑容和蔼慈善,“好孩子,到哀家殿里坐坐如何,我一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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