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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落昭阳怯生生道。

陈夫人怒声道:“还不把姑娘拉开...”

清婉扯了扯落昭阳的衣袖,小声道:“姑娘...”

落昭阳咬唇退了一步,陈夫人推开屏风,眼眸撑大。

一只玄猫正躺在被褥中,举着爪子,“喵”了一声,从床榻上跳下来。

陈夫人吓了得后退了一步,捧着帕子的手微抖,“哪里来的野猫,来人....快抓起来。”

落昭阳捂着胸口,轻轻长吁了一气,“母亲,这是我养的猫。”

陈夫人揉着太阳穴,“胡闹,像什么话,让人送走。”

落昭阳弯腰抱起黑团子,“不成...这是我的猫。”

陈夫人恼怒,拂袖而去。

一人一猫趴在窗台上,落昭双手托腮,低道:“还受着伤,你说他跑哪去了。”

轩华殿外,几位大臣走出殿内私下议论着,“这衡王殿下办事周到,早早就搜集了好证据,承州一向荒芜,陛下竟然舍得...看来启王这回,是再无翻身之日了。”

一大臣抚须道:“这案原是太子手里的,我以为太子近来长进了不少,没想到还是这般不知轻重,倒是让衡王占了风头。”

另一大臣摆手,“我瞧着衡王就不错,背后又有长公主的势,再合适不过。”

贺承启跪地叩首,抓着太后的裙摆,“皇祖母,您救救孙儿,孙儿不想去承州....”

太后默然摇头,半晌才道:“你...你让我说什么才好,你做都是些什么事。”

她闭了闭眸,淡淡道:“我可保不了你,承州地处偏僻,宜修身养性,你去那儿好好的思过,哀家和陛下才能放心。”

贺承启面上一变,凄然一笑,“皇祖母,你好狠的心。”

太后侧眸看了贺帝一眼,“哀家累了,先回宁和殿了,皇帝看着办吧。”

贺帝点头,郝嬷嬷扶着太后起回宫。

郝嬷嬷轻道:“太后莫要太难过,注意身子。”

她提起帕子抹了抹泪,“你瞧瞧...又开始...当年也是这般腥风血雨。”

她顿了顿,续道:“派人去东宫里打听着,太子虽然木讷蠢笨,可此事他已拿捏住所有的证据,又怎么会突然不出现,到底是哀家孙子,哀家不想他们走皇帝当年的路。”

贺承衡出了皇宫,思绪百转千回。

手底下的人匆匆赶来,“殿下...昨夜落姑娘在南阁楼赴约时遇袭。”

“什么!”他眼眸一紧。

下属缓道:“您命奴才守在附近,奴才见到有一位男子先入了南阁楼,落昭阳随后而去,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便发出了打斗的声音,奴才瞧见落姑娘的护卫背着一位男子回了落府,那男子似伤在了臂膀处。”

他下颌紧绷,“你可看清那男子的脸了。”

下属面露为难之色,“奴才并没看清楚相貌,不过....那男子的身形像极了太子。”

贺承衡双拳紧握,“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胆敢骗我。”

下属“扑通”一声跪地,“奴才不敢,确实是奴才亲眼所见。”

他抿唇,“随我去东宫。”

东宫内,皇后高坐殿上,底下乌泱泱跪了一大群人。

皇后拍案而起,“还找不到太子,不保的就是你们的小命。”

“母后....”幕泽玺入了殿,拱手道。

他恭敬道:“母后,今日怎么有空来我的东宫。”

皇后见他一脸风轻云淡,一股气涌了上来,“你今早上哪去了?”

幕泽玺低道:“昨夜出宫,回来时宫门已闭,便宿在了宫外,一时睡过了头。”

她敛了敛神,挥袖示意底下的人退下去。

皇后怫然道:“睡过了!你可知今日开审户部一事。”

幕泽玺跪下,“儿臣知错。”

皇后垂目叹息,“我知道你一向做不来那些事,可你至少该有个太子的样,今日你父皇本来是想借这机会让你在朝臣面前添个好名,你瞧你做的叫什么事。”

幕泽玺低道:“儿臣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她抬手捏了捏额头,“你身边的丁勇、丁茂呢。”

他低头,“儿臣有事吩咐他们去做了。”

话落,福喜急急进殿,一挥拂尘,“太子殿下,衡王在外求见。”

幕泽玺眼眸一动,皇后沉默半晌,“去吧,晚些时候,自己亲自向你父皇请罪。”

幕泽玺拱手起身,朝外而去。

贺承衡正端坐在一侧,唇上轻抿。

幕泽玺轻道:“五弟有事?”

贺承衡挑眉说道:“今日开审太子未出席,我还以为太子是出了什么事。”

幕泽玺笑了笑,“五弟忧心了,不过是有些事情抽不开,听说五弟代为主持得很好,不少朝臣都称赞。”

贺承衡道:“五弟不敢。”

他端起茶盏踱步至他面前,缓道:“抢了太子的差事,是五弟的不对,这盏茶就当五弟给太子赔罪了。”

幕泽玺面上不解,抬头正想接过。

贺承衡嘴角一勾,猝然手一滑,茶盏倾斜下来,滚烫的茶水全泼到他臂膀上。

他眉间一拧,贺承衡忙道:“五弟实在太不当心了,”

他伸手去扯幕泽玺的衣襟,幕泽玺一把牵制住他的手,眼眸冷冽道:“五弟,你这是做什么。”

贺承衡半眯起眼,面上一片狐疑,“太子臂膀上湿透了。”

幕泽玺甩开他的手,慢条斯理道:“五弟慢走....不送。”

贺承衡走出东宫,神色凝重,太子隐藏得很好,可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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