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昭阳臊得想死,半推着他的肩膀,“你忙了一天了,不累吗?现下又来....小心身子吃不消....”
这话放在幕泽玺耳朵里听着,就是暗喻他不行,这怎么能忍!
是男人,就不能提不行两字!
“你说什么....”男人地沉磁性的声音扑在她脖颈间。
“为夫的能耐良娣还不知吗?吃不消的是良娣吧...”
落昭阳捂住了自己的双唇,半句话也不敢说了。
他如今正在兴头上,自己是留点力气,等着一会求饶吧。
长夜漫漫,幽暗的光线下帐内起起伏伏,直到两人舒坦够了,才停下。
幕泽玺搂着她,“要擦擦身子吗?”
虽是初春,还有些凉意,可方才两人这一折腾,身上都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黏糊糊的沾在身上。
落昭阳累极了,躲在他怀里不吭声,眼皮重得抬不起来。
她略蹭了蹭,好似在摆首。
幕泽玺扬眉笑了笑,“那便这样睡....”
落昭阳又蹭了蹭,似乎点了点首。
第二日一早,艳阳天起。
落昭阳被清婉催促着起床,屋外闹哄哄的一片,也昨夜实在是累坏了,只顾着睡觉,其他的啥也不顾得。
清婉实在没法子了,想起文嬷嬷的话,“若你家姑娘赖床,不能晨昏定省了,你便一把将她的被子掀了....”
清婉思忖了半晌,还是抬手将被子一把掀开。
“良娣...您快起身了...”
被子一掀开,落昭阳双肩微抖,望床榻边角缩了缩。
“这一大早的,你叫我醒来做什么?”往日里,她睡得晚些,清婉也没非让她起来不可。
清婉着急道:“使臣都已经进宫了,晚间的时候是要来东宫的,良娣得快些起来主持大局才是。”
落昭阳一听,立马弹起身来,脸还是一片懵然,“什么!使臣进宫居然是今日....”
她忙起身穿衣裳,面上着急道:“我都忘记了...你怎么也不提醒着我点....”
清婉见她着急,也忙替她从衣柜中取出衣裳,“冤枉啊...我前些日子明明就提醒过姑娘了。”
落昭阳忽地冷哼一声,“都怪幕泽玺!”
明明知道今天有这样要紧的事情,昨天还非得折腾她到这样晚。
他的耐力,这谁...谁能受得住嘛!
“快给我梳头...”她换下衣裳后,自己坐到梳妆镜前,吩咐着清婉替她梳妆。
清婉喟叹一声,自家良娣,什么时候才能稳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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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贺允妩回了行宫,第一件事便是去见太后,这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请安礼。
太后特地安排她与程司恒亲近,没想倒她倒好,转头自己回来了,将人晾在外庄。
“皇祖母....”惯有的撒娇声荡出。
她身边多少有些太后安排的婢女,她一回来,多少还不得往太后身边咬耳朵。
太后多少也知道她待程司恒不上心的事,她板着脸,“我不是让你在外庄陪你父皇吗?这才两天,你就灰溜溜地跑回来了,真是愈发的不像话!”
见皇祖母板着一张脸不去看她,贺允妩忙上前扯了扯她的袖口。
“皇祖母.....”
太后叹了叹,“这要是传出去了,指不定别人得说你不知孝意!半点规矩都不懂....”
贺允妩半蹲着,笑脸灿光,“皇祖母这话可说错了,我和父皇去了外庄,虽享乐,可我与父皇心中都是惦念着皇祖母....我回来陪着皇祖母,便是替父皇尽孝道来的,旁的人听了,只会夸我懂事。”
太后被她哄得气也消了,笑容也渐出,这个鬼精灵不在这两日,她确实有些无聊了。
“就数你最有理...好了,奔波一天也劳累了,快下去换身衣裳休息着,我让厨房做了你最喜欢吃食送去。”
贺允妩颔首,笑眯眯地应了一声。
贺允妩回了屋,泡了澡,换了一身衣裳,整个都舒坦了不少。
天渐渐沉下,
她正想出去,柳儿端着食盒进屋,见贺允妩正打算出去,“公主要去哪?”
贺允妩笑了笑,“我去陪皇祖母用膳...”
太后嘴上不说,方才见她回来,眉眼间可还是透着笑意的。
柳儿忙拦下她,“公主不必去了,方才太后娘娘头疼又犯了,连晚膳都没用就睡下了,公主自己用饭罢....”
贺允妩点了点首,“可要紧,让随行的太医瞧过了没...”
柳儿答着,“瞧是瞧了,可这是**病,总不见好,也是常是。”
贺允妩皱了皱眉,太后年事已高,近来身子总偶有酸痛,这才总是忧心,这才费尽心思,想为她好好谋划一门婚事,不过是担心自己百年后留她一人。
柳儿将吃食摆放整齐,知道她心中惦记着什么,“公主先用饭...我这就去问问太医,太后的病情如何。”
贺允妩点头,忙道:“那你快去...早些回来禀告我。”
待柳儿走了,屋内只剩贺允妩一人,她垂眸看着满桌的菜式,有几分食不下味。
不过动了几次筷子,便放下了。
忽地,几声“咚咚”的敲门声传进她耳朵。
她眼眸一亮,以为是柳儿打听到了消息,回来了,“柳儿回来了,快些进来。”
她在内室朝外轻喊了一声,未有人应答,却听见一声推门声。
贺允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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