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承一觉醒来都快被憋死。
裴斯寒也不知道怎么睡的,把被子蒙到头,顺便也把他被蒙住。而且一双腿把他夹得喘不过气。
对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外甥,唐承是真服。竟然怕鬼,这世上哪有鬼,就算有,也看不见好不好。
唐承掀开被子喘口气,坐起来凌乱不堪。
糖果儿还在睡,看起来挺熟的。唐承抓抓头发下了床去浴室。
其实他才是鬼呢,毕竟世人都知唐承吃人不吐骨头。
看着镜子里收拾好的自己,唐承很自恋地多看了几眼。
不得不说,帅,是真帅。
唐承虽有四十还没有结婚,但他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谁见到他,不都是先赞叹这人的外貌气质,而一时半会想不到这人到底什么德性啊。
就是可惜,他风流不留情,至今还没有哪个女人能留得住他的心。
唐承出来后穿上了西装,今天他打扮得很正式。
裴斯寒隐约听到了动静,他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唐承灰色的薄被。
他想了想什么情况,想完后起床懒懒地走出内卧。看到了唐承正站在穿衣镜前扣袖口。
清晨的阳光照射到这人身上,举手投足都是一个成熟男人那股君子的味道。
但是裴斯寒啧了一声,靠到门框就说:“你又要去祸害哪个女人。”
唐承扣完袖口,拿瓶香水喷上手腕,这就完美了。
他看了看镜子里衣冠楚楚的自己,偏过头很得意:“你舅今天帅吧。”
“还行吧,撩妹你靠脸,衣冠再好也盖不住你的黑心。”
“糖果儿你这就不对了,哪有损自家舅舅的。”
“得,不说了,”裴斯寒起身往门外走,“晚上我去唐盛看看,你有空也去管管。我打算这个暑假就不管了。”
“不管了你干嘛去?不行,不给你点事做你就会闯祸,我这没事,乐意帮你收拾烂摊子,但我可对付不了你妈。”唐承对着镜子最后摆弄着发型,还叨叨几句。
“唉,快高三了,我打算好好读书。”裴斯寒叹口气,说得有些惆怅。
唐承:“……”神他妈直接哑口无言,发型差点被自己压扁。
他有些机械地扭过头看打开房门的裴斯寒,问了一句:“糖果儿,你最近是不是闯什么祸了。”
不然会有这等觉悟?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卧槽。
裴斯寒打开房门,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他郑重其事地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就等着看我逆袭吧。”
“唉?不对,不是。不是这样说的。”唐承是真心想说什么,手都要伸出来拉回来人了,但是他竟然用不了言语表达。
反正唐承就一个疑问,这位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的外甥都是裴唐两家的祖宗了,卧槽,他是破产了还是落榜了,这要逆哪门子袭?哪个袭这么倒霉要让他逆?
裴斯寒走回自己房间捯饬了一下就出门,速度和唐承一样快。但是唐承开着骚包的车不知道去哪风流,而裴斯寒则去了地下车场。
这里他熟,无论是买车,改装还是保养,都和他开的一样,游刃有余在这里玩了半天。
他平常开的机车很低调,这里有一辆他自己亲自设计组装以及改装的宝贝还在进行最后的运行阶段,今天他就可以提车走。
看着卷门被打开,裴斯寒接上旁边小弟递过来的烟,他眯眼看着那宝石蓝色的机车亮相。
在灯光下它闪着幽密的光,炫酷的车身宛如幽灵,经过改造优化的机构性能可以说已经在极大程度上涵盖了机车所有的优点。
其实这种车在市面上是不可以销售的,因为性能过好,反而会造成产品销售比例失衡。
也就只有黑市敢制造,而一旦脱离黑市,黑市就不会承认这车出自他们,否则车要是被抓了,那局里就有理由查封他们。
裴斯寒走过去,摸上这辆车,冰滑的车身顺着流畅的线条展露它不羁的美,它是裴斯寒设计的,融合了他骨子里的桀骜,个性的张扬,但是掩去了锋利的刺。
这就是他的品味,他不加掩饰展露个性,但要是打破了他教养上的原则,那么尖锐的刺将毫不客气成为攻击的矛,而个性就是他坚硬的盾。
这才帅呢。裴斯寒跨坐上车,在一众羡慕围观的小弟中,他戴上了配套头盔和手套,身体向下俯冲,发动引擎。
不大不小的轰鸣声在发动机上彰显它呐喊时的骄傲,下一刻,主人将带着它开启它出生改造后的第一段人生之路。
“哇哦哇哦哦,裴爷帅呆了。”“酷毙了……”
随着一众人的呼拥,裴斯寒抬起头,目视前方,再次加大油门,可控性的车速在最大程度上降低了惯性而如豹一冲,冲出了地下车厂的上弯坡道。
地下车口先是出现一晃而来的幽光,再是发出了野兽口中血性的嘶吼,紧接着一道呼啸而出的蓝色疾风在白日亮光下闪出它张扬的车身,驾驶这辆车的人立刻转头压弯拐出车口,卷起尘埃,霎那不见了踪影。
此时桉城一条街上,原织梦背着书包蹲在路边一家卖兔子的小摊前,她看着兔子抱着白菜在咀嚼,那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可爱极了。
“姑娘买一个回家不,每天给一点叶子和兔粮吃就行,乖巧又可爱。”卖兔子的大婶也蹲了下来,用镇上的口音对织梦说。
原来是镇上的人,织梦伸手点了点小兔子的鼻子笑道:“我听说兔子不好养活啊,但是它好可爱,真招人喜欢。”
“没事,好养活,只要不给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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