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虹贯日——”随着君尘一声高喝,一道三尺宽的鲜红戟影,横贯而出。
只听“咔嚓”一声,数面盾牌戟影刺穿碎裂,盾牌掩盖下的敌兵,也身受重伤倒地不起。与此同时,其他完好的盾牌阵型缝隙中,刺出数十根长矛。
君尘一边闪躲一边挥舞着长戟,将长矛截断,快步向前双脚踩在盾牌上如飞檐走壁,右脚在盾牌顶上用力一蹬,一个后空翻,翻过包围。
身体还在半空中,君尘双脚用力,踢在两名拿着盾牌的敌兵头上,接着他单手撑地,一个侧翻稳稳地落在地上。继而,长戟横扫竖劈,从盾牌兵身后将之击杀。
刀光剑影,兵器交加。
君尘的身影,在万军之中意气风发,挥洒的汗珠、飘逸的长发、满身的衣袍都沾满了血迹,身上多处有鲜红的伤痕,缓缓流着血液。
受了伤的君尘气势非但没有丝毫减弱,反而更为其凭添几分凶煞之气,勇猛如虎。每次长戟吞吐都会无情地收割敌人的生命。杀人如麻,磨牙允血,一夫当关,万夫莫敌。
随着时间流逝,君尘脚下的方圆两三丈地,渐渐形成一个数百人尸体堆成的尸山。
君尘斜握长枪站在“峰顶”,微微喘着气。
不怕死敢冲上来厮杀的回沪士兵,已经淅淅零零。每一个冲上去的,都是有去无回,任谁也不愿意再冲上去。
君尘孤身一人巍峨伫立,大有“君临天下,挡我者死”的威势。
血红的夕阳渐渐从天边落下,最后一丝余晖映照在君尘沾满血迹脸上,血迹掩盖下的是他那平静无波的面容,冷峻锐利的眼神。
君尘望着前方,手中长戟倒拖,如山岳般巍峨伫立在尸山“峰顶”,仰天长嘶:“啊——”
嘹亮的声音弥漫着无形的杀气,令回沪军的心惊胆寒,所有人都到抽一口凉气,几百人的尸体堆成一丈多高的尸山,一丈高!而造成这种结果的居然只是一个人,与这样的人为敌简直太可怕了!
这声长嘶,同时给在城头上艰苦奋战的将士,带来了无限鼓舞。令将士们精神一震奋力厮杀,将所有登上城头的敌人赶下去。
“纵古今,横天下,凌云志冲霄。千军吼,万马啸,淡然一笑,廖宇尘埃不足道。”君尘伫立的身影威风凛凛,令人折服,霸气凌人的声音响彻宾临东城头,“吾乃君尘!”
君尘缓缓地移动自己的脚步,走下尸山朝敌军腹地走去。每前行一步,君尘身上无形的气势就会增加一分,由于先前大杀四方的震慑力,令回沪士兵的心中增加一分压力。
“君尘一出,谁人来阻,谁人能阻,谁人敢阻!”君尘嘴角勾起一抹残忍凶戾的迷之微笑。第三步夺其士气已经完成,现在已经没有敌人敢冒头冲向君尘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第四部,也是最后一步,以偏概,以点破面。
君尘冷冽的凶光从敌兵身上扫过,缓慢地步子,一步一步带给敌人更大的精神压迫。
尤其是被君尘目光盯着的敌兵,感觉一股死亡气息笼罩在头顶挥之不去,随着君尘前进的脚步不断后退。
远处暗中观战的包乡仁双目闪着精光,悠然感慨道:“君尘,万人敌也,万军从中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尔!不错。可惜我对男人没兴趣。”
张雪玲道:“你在这里瞎嘟囔什么呢?大点儿声说话。”
包乡仁淡淡一笑不再言语,继续观战。
只见君尘缓缓踏步,一步三个字:“一人阻,杀一人;二人阻,杀一双;万人阻,万众灭!”
君尘步步前行,带给回沪士兵的压力越来越大,他们满头冷汗步步后退。君尘前行的脚步逐渐加快,回沪士兵退却的脚步也逐渐加快。
君尘的脚步越来越快,飞速奔跑起来,高举着手中的长戟,大喝一声:“杀——”
这成为压垮回沪士兵内心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君尘面前的回沪士兵扭头就跑。
于是,很离奇的一幕出现了,一个人追着上千人抱头鼠窜的情景,真真切切的出现在宾临城下。
但他们的脚步又岂能跑得过君尘,只见他手中长戟左劈右斩,将追上的个个敌人斩杀。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同情,没有丝毫不忍,君尘此时的工作,就是不断地挥舞手中的长戟,直至影响敌军线溃退的那一刻,以点破面就算完成。
可惜,想象和现实总是有差距的,仍然有敌人负隅顽抗。
只听一声“放箭”,君尘回头一看,密密麻麻的箭矢,箭头燃烧着火焰,朝君尘飞射而来,丝毫没有顾忌在他身后那些还在逃跑的回沪士兵。
君尘面色一沉,心中明了敌军这是拿出了壮士断腕的勇气,想用尽一切办法将自己杀死。
“嗖嗖嗖——”无数箭矢破空而来,君尘微微一皱眉,左臂横伸随手一将一名回沪士兵抓过来,挡在身前,挡住万千箭矢。
“嗖——”在密密麻麻的飞箭火雨中,一道巨大的弩箭飞射而出,君尘瞳孔一缩,已经来不及任何动作。弩箭直接刺穿了君尘面前回沪士兵的身体,刺入他的左腹。
“噗——”一口鲜血喷出,君尘身体在摇摇晃晃中退了三步,右手紧握的长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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