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皇宫,早朝。
“报——”
一名浑身是伤的士兵,骑着战马穿过皇宫,向着金銮殿奔去。
他手中紧握着缰绳,身上的兵甲早已破碎不堪,身体摇摇欲坠,蓬头垢面下坚定地目光,流露出视死如归的意志,座下的战马在长途跋涉中已是瘦骨嶙峋,但坚毅的马蹄一路向前飞驰。
“嗷——”及至金銮殿门前,战马一声长嘶倒地不起,失去了声息。马背上的士兵直接连滚带爬进了太和殿。
君尘身影一闪,立即将士兵扶起,一股功力灌输进他的体内。
“报……报……”气喘吁吁地士兵,张了半天嘴,竭力想说些什么,但除了大口的喘气,一时间也只说出个“报”字。
“休息一下,不要着急,慢慢说,就算天塌下来,也有当今圣上顶着!”君尘一边朝士兵的体内灌输功力,一边安稳士兵的心绪,心中却是翻江倒海:是什么样的力量,使他坚持到了现在!
这名士兵本就浑身是伤,再加上一路飞驰,有马骑马,没马徒步奔跑,水顾不上喝,饭顾不上吃,忍饥挨饿好几天。
在如此强度的消耗却得不到补充和休息的情况下,以至于他身体中的生机已经消耗殆尽。若不是凭着坚定地意志撑着这口气,他可能早就一命呜呼了。
“哈……哈……”
诺大的金銮殿,瞬间只剩下士兵大口大口地喘息声。
在这一刻整个朝堂,文臣武将无一人出声,都不约而同屏息凝视,静待这名传讯士兵喘息。
任谁都知道,这是比千里加急,还要紧急的军情。
为了这个军情士兵这般不要命的冲回来,群臣颇为默契地保持缄默,同时行注目礼,以示对大陈军人的尊敬。
君尘面色渐渐变红,大量将功力不住地灌输进士兵体内,就连他也有些支撑不住,但依然勉力继续将自己的功力供给他。
“皇上,西域小国回沪五万大军围困宾临城,我城将士仅有五千之数,已坚持十个昼夜,孤立无援,请求皇上速速发兵!救我的兄弟……妻儿……满城百姓……”
士兵说完再也坚持不住,口吐鲜血,重重的倒在地上,没有了呼吸。他的脸上带着解脱的笑容,他完成了任务,他知道宾临城有救了,所以,他安详地咽下最后一口气,走了!
“……”君尘震惊了,彻彻底底地震惊。
难以想象,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促使他不惜一切代价,只为了传达一个消息,任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
是爱国,是爱家!是为了他的亲人,也是为了这个国家!
君尘从军之前,一直跟父亲在一起,四海为家到处漂泊居无定所,对国家这个概念很模糊。虽然,父亲平日的遵遵教诲,涉猎到了这些方面,但更多的还是修身和江湖,对齐家治国平天下鲜少言语。
君尘十七岁从军,之后开始不断接触形形*的人。他才深切的体会到,什么叫做战场上可以生死相托,可以肆无忌惮将自己的后背交给战友,而无需防范的战友之情。
近五年来,君尘一次又一次眼睁睁看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消失在面前倒下。许多人只是见过几面说过几句话,更多的人连话都没说过。而他们却悍不畏死的冲在最前面,为大陈流尽最后一滴血。
为了保家卫国,为了自己身后的亲人,为了大陈的黎民百姓能够安然生活,他们甘愿奉献出自己的生命。就像眼前这位力竭而死的传讯士兵,他们为了自己的国和家,不惜牺牲自己。
君尘脑海中思绪万千,心境不断成长:
没错,自五年前承天出现君府开始,这里就已经成了我的家,我的每一次战斗,都是在为了自己的家,为了自己的国。在我身后是父亲,是二弟,是三妹,是家,更是整个大陈王朝!
念及此,一股无法抑制的愤怒油然而生,陈武帝的一句话袭上心头:犯吾大陈天威者,虽远必诛!
“嘭——”陈天宝横眉竖眼,右手重重地拍在龙椅之上,一声巨响在整个朝堂中回荡,久久不散。继而,他起身高呼:“犯吾大陈天威者,虽远必诛!”
也许陈天宝当皇帝,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茫茫然群臣眼睛一亮,尤其是那些根本就不看好陈天宝的文臣,既而高声响应:“犯吾大陈天威者,虽远必诛!”
这一刻,陈天宝算是初步得到了满朝文武的认可。可下一秒,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光辉形象就轰然崩塌:“他妈了个巴子,老子决定御驾亲征,亲自灭掉这西域小国!呃,这小国叫啥来着?”
“……”文武群臣缄默。
丞相徐谦等四大托孤大臣和君尘率先反应过来,当即出列:“皇上,请三思,御驾亲征之事,万万不可!”
托孤大臣反对也就罢了,说句实话陈天宝根本不在乎,但自己的结拜大哥也反对,他有些疑惑地望着群臣:“那你们说该怎么办?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我大陈将士,倒在朕的面前就此长眠?”
徐谦望了君尘一眼,君尘十分凝重地点点头。
徐谦明了慷慨陈词:“启禀皇上,回沪之仇,我大陈是一定要报的。但不是现在,眼下首要任务是派兵支援宾临城,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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