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容白皙的脸蛋顿时红得能滴血。
要不是这厮还有用,她一定一掌拍过去!
微微偏过头,瞧着屋内那尊硕大的定情信物,转移话题:“皇贵君这鼎既然是从姐姐那儿抢来的嫁妆,朕倒是有些好奇——嫁女多用铜盂,怎么会用鼎?”
“这事儿可有聊头了。”
夏侯渊摆开长聊的架势,嘴角还噙着几分得意。
“关于嫁妆的问题,我深度思索过一番,决定——既然女子用铜盂,那男子就用青铜鼎吧!”
“然而,打劫来的东西,确实显得没什么诚意。于是,我早早的就忽悠了我父皇,用鼎更霸气,更能护长姐不受欺负,诓他花三月耗巨资铸造了这把青铜鼎。”
谌容:“……”
这筹谋、这耐心……厉害了。
为武乾国君掬一把辛酸泪。
不过照他所说,还真是惦记她已久!?
“不瞒你说,我怕你一时无法接受我,还做了长期战斗的准备。”
夏侯渊起身,走到青铜鼎旁,屈指敲了两下,解释道:“这青铜看似是青铜,实则里面注的全是黄金。”
“我就想,万一你不要我,我身上钱也花光了,父皇又不认我了,我还能一点点挖嫁妆,变卖充饥。”
谌容:“……”
这货心思九曲十八弯,她听得嘴角直抽,一时间竟找不到形容词。
“……真是,难为你了。”
她就说这玩意儿怎么这么重,这个量级的青铜鼎顶多把人砸残,不会当场毙命。
“所以,你可一定要对我好啊!”
夏侯渊跨步到她面前来,紧紧抓住她的手,那双潋滟的眸,不断放电:“我现在只身在大胤,没亲人、没朋友,就只有你了。”
他努力扮演着弱小,腻歪的将脑袋靠在她的小肩膀上。
谌容很抗拒。
人的头部重量小十斤呢!
何况这厮骚包,往脑袋上还插了两根精致的玉簪,各挂了绸带,衬得整个人仙气又妖孽。
“朕,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谌容顺势把他脑袋推开,温柔假笑ing
夏侯渊瞧出她的不自然,挑挑眉,也不恼。
反而像是被感动了一般,格外动情:
“有你这句话,又知道你我两情相悦,我今早就是在大殿上被捅成筛子也值了!”
谌容:“……”
你也知道那么多人都想砍你啊。
外边,本已退去的几个副将又悄悄的爬到了树上。
正巧听到这话。
一个个牙颤得不行。
骚,太骚了。
元胡:“……”
呵,果然。
又开始了……
“陛下,聊也聊够了……”夏侯渊直白大方的正视着她,深眸蓄着笑:“咱们,是不是该就寝了?”
谌容:“……!??”
终究是逃不过命运吗?
她还想再挣扎下:“咳咳,那个,朕晚膳还没用呢,皇贵君你饿不饿?”
夏侯渊气定神闲的看着她,带着笑意将她从上扫到下,觉得她单纯又可爱。
淡淡道:“是饿很久了。”
谌容:“……”
突然就有些后悔,那些年闯荡江湖,看了些她这个年纪不该看的东西。
不然也不至于这么秒懂。
不懂就不至于这么尴尬。
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