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曌帝突然驾崩,只留下一纸诏书,让女儿谌容继承皇位。
年仅14岁的谌容奉诏登基为女帝,为纪念母亲,改元“明”。
谌容正熟睡着,被宫女们从被窝里薅出来。
“陛下,陛下,醒醒……”
谌容紧闭眼睛,挺尸般倒下,直接咸鱼躺。
结果赖在床上又被拽起来:
“陛下,醒醒,大臣们喊您去主持公道呢!”
谌容赖不了了,稚嫩白皙粉雕玉琢的容颜一脸丧萌,吐槽:
“朕还小,正在长身体,懒觉都不让人睡,还谈什么公道。”
何况那帮大臣的公道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叽叽歪歪。
宫女们笑着把她扶下床,伺候她梳洗。
谌容坐在菱花镜前,更郁闷了。
她怀疑她胸小就是被这帮大臣害的!
她堂堂帝王,胸都挺不起来,何以挺天下!
啊,心塞塞……
可还是要听一帮心机满满、行事鬼祟的老年人倚老卖老、堂而皇之的忽悠她。
随便垫了些点心填肚子。
谌容换上厚重的宫装,上朝了。
“吾皇万岁万万岁!”
谌容听着群臣呼喊,抬手,假笑:“众爱卿平身。”
啊,朕又开始被迫营业了。
众位大臣又开始他们的表演了。
“陛下!”
一位分不清忠奸善恶、天天酷爱搅混水的小臣先铺垫了。
他戏演得很棒,痛心疾首地匍匐在地上,唱作俱佳:“武乾国又又又又开始攻击了!!”
“哦。”谌容很淡定:“这不是打着呢吗?”
“天天打,烽火连天,都打三个月了,你不知道啊?”
武乾国国主当年被她爹景帝挑拨离间,遭周边小国合力围攻,导致国土损失近半,这些年有跟她娘曌帝签订的协议压着,始终未动。
如今她娘“驾崩”,武乾国连蠢蠢欲动的过程都没有,直接开战,三月不休。
她从刚开始的紧张肃穆,到现在已经皮厚麻木了。
她有钱,不怕打。
而且装备也很高级。
就是一直在想对策如何让武乾国不再打,她实在是心疼前线战士。
只是眼前这帮朝臣,除了会结党营私、贪污受贿、偷税漏税……其他屁都不会!
“额……”
似是习惯了她以往和谐仁厚包容政策,第一次被怼,这小臣有些傻眼。
谌容挥挥手:“下一个。”
朝廷内忧外患,可借机对她发难的大臣却不少——
安国公开始日行一贱地针对她:
“坐朝为帝本来就是男人的事,小女子没本事,还是退位让贤的好。”
“霸占着帝位,苦的是在水深火热中的百姓。”
“为天下万民着想,还请陛下三思。”
他属长平长公主一脉,看她不顺眼实属正常。
她这姑姑野心勃勃,昭然若揭,又掌管着财库,怕是此时有不少人想扶她上位。
谌容镇定的坐在高位,俯视群臣,看他们还能说些什么。
可庆可贺,一帮子杂碎里,还是有好人的。
“长公主之心,路人皆知,如今大胤国四面楚歌,就想着谋权篡位,吃相未免太难看了些!”
“年纪小又如何?祖皇帝登基不过才八岁。”
“天策上将纵使失踪,也依然有三位辅政大臣佐政。陛下自小又聪慧过人,曌帝执政四年,陛下身为储君也批了四年的奏折,对朝中各项事务都清楚明白,处理得游刃有余,就是现在就亲政,也是可以的!”
刑部尚书贺扬,原江湖第一杀手,是母亲留给她的四位辅政大臣之一。
医毒双绝,尤其善毒,嘴也很毒。
安国公挺着肚子,一脸横肉,轻嗤:“贺扬,你能当这个辅政大臣我都质疑!”
“侮辱朝廷命官!怎么,安国公想刑部大牢走一趟?”
“你敢威胁本官!?”
“呵,看来,安国公是想晚上找臣私聊了。”
两位权臣吵得如火如荼,礼部左侍郎趁机捡漏提建议:“贵太妃之子年少有为,亦可堪当重任。”
贺扬嘴炮无敌,抽空怼:“14岁的都嫌小,11岁的叫年少有为?”
左相这只老狐狸终于站了出来,似是劝架,平衡战局,温雅和蔼道:
“陛下亲政也不是不可,先成家,后立业。若陛下的后宫能有数十人照顾,臣等也放心。”
四年前,皇后谌思得皇帝李蕴喆的禅位诏书继位,这才有了女帝的开始。
虽有小部分李氏族人大为不满,可谌思能力绝佳,景帝在位期间也都是谌思在处理公务,朝中大部分大臣又都受谌思恩惠,故此,她顺利登基,且四年执政,国泰民安。
但尽管如此,曌帝在登基后也未开设后宫。
如今明帝刚登基就逼着填充后宫,这不是招骂名吗?
男女平等的观念好接受,可真一妻多夫了,陛下绝对会被骂成生活不检点的无耻荡妇!
贺扬第一个不同意!
论打嘴仗,他以一敌三没问题。
“左相说得好生轻松,你媳妇儿再娶几房,你还和大兄弟们一起共推牌九呗!”
朝臣哄堂大笑。
左相脸色铁青。
故事一波三折,可还是那么让人昏昏欲睡。
谌容抬手捂嘴,打了个哈切。
终于——
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还没到殿中就平地滑了一跤,左脚一只鞋也掉了,声音似是被吓破了胆儿,发颤还飘:
“陛,陛下……武乾国的小太子突然带兵奇袭,已至城门下,说,您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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