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娘娘跟大胤女皇相谈甚欢,拉着她的手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呢。”
武乾帝顿觉心凉。
急忙往翊宸宫去。
宫内,皇贵妃娘娘正在命人准备东西,她打算在今晚的皇室宴会后,再举办一场赏花宴,把儿媳介绍给武乾有权势的各位诰命夫人,让她们都长点眼,敬重些。
宫中关系复杂,贵妃那儿难免会出幺蛾子,她已先提醒她们不要被人挡枪使,她们若是再被利用了,那她就权当她们是无视了她的警告,到时候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爱妃在做什么?”
武乾帝先探她神色,并未将心中所想直接问出来。
“准备渊儿和容容的大婚啊,东西太多了,感觉半个月内不一定能准备出来。”
武乾帝撇撇嘴。
容容,容容,叫得那么亲热。
她都不怎么叫他的小名。
忍不住道:“他俩都是成过一次亲的人了,有什么可再办的,本来也没什么意思,你何必这般仔细?随便整整就得了!而且不是有礼部吗,你操心什么呀!”
他直接拿走她手上的小册子,随意的丢在一边。
拽着她两只手臂,近乎无赖的粘着她,双眸直视着她,“我是你夫君,你该把全部心神都放在我身上才对!”
他目光灼灼,黑黢黢的眸子亮得惊人,满满写着——“看我!看我!看我!”。
皇贵妃娘娘:“……”
他们夫妻多年,他对她的占有欲还是这般强烈,一直都像是初见般的样子,热血少年。
她轻嗔着他:“我对你关心不够?”
“是你今日没喝我亲手炖的燕窝羹?还是这簪子我给你插歪了?”
她纤手上抬,轻点他的发簪,银丝滚边的云纱滑落,露出一段白皙细腻的手臂,上面还有她年轻时受伤的痕迹。
月牙般的疤痕。
看上去,却更像是专门打上去的烙印。
武乾帝垂下眼帘,略带细茧的手抚摸上去,看不清神色:“还疼吗?”
“早没感觉了。”
静默半响。
他忍不住的问:“渊儿都跟你聊了什么?”
其实他更想问——儿子是不是带来了另一个男人的消息?
这么多年了,她从来都没跟他说过实话。
他送给她那么多除疤的药膏,身上其他的痕迹都去掉了七七八八了,唯独手臂上的这块。
他明里暗里的提醒过几次,她总是淡淡的笑着说去不掉。
有段时间,他偷偷在夜里给她抹上除疤药。
半个月之后,痕迹越来越浅,几乎都要消失了。
他欣喜不已。
可是第二天,她在去她的寝宫时,发现太医在那儿,她的右臂竟被纱布包裹着,说是不小心被划伤了。
那一刻,他真的是又怒又痛。
却也再不强求她,更不在背地里搞小动作了。
她宁愿伤害自己,也要留下的疤痕。
怕这根本不是什么牢狱之灾留下的,而是她跟谁的定情之疤。
武乾帝一脸醋意,更是满满失落。
每次看到这块儿疤,就好像在提醒他,他有多蠢,而他深爱的女人还深爱着另一个男人。
皇贵妃娘娘不着痕迹的将手臂收回来。
云纱垂落,再次掩盖了疤痕。
“跟我聊他的婚事。这孩子从小到大就没重视过什么事儿,如今主动跟我提起,还无比郑重,我这个做娘亲的自然要帮他操持好一切。”
武乾帝沉默的脸阴郁落寞。
刀削斧砍的面容下,燃烧沸腾。
哼,就是不想告诉他,她果然又在瞒着他。
冷冷的丢下一句“你好好保重身体,少接触谌容,一切都交给礼部去办。”就走了。
皇贵妃娘娘:“……”
谁又惹他生气了?
阴晴不定的。
喜怒无常的武乾帝出来后,十分愤慨。
她竟没看出他生气了!?
她竟没追出来!
刚才他说话声音那么冷淡,她竟没察觉出来,更没关心他,对他嘘寒问暖!
武乾帝暴躁走向御花园。
正巧撞上了儿子和敌国女皇。
这俩人他看哪个都不顺眼。
想要问儿子,又拉不下脸面。
眼看他行礼后,带着媳妇儿就要直接走了,他拉住他的手臂,直接把他拖到一边的灌木丛中单聊。
父子俩在咬耳朵。
连姿势形态都很像。
谌容:“……”
远处,武乾帝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儿子,满脸审视,像是在最后犹豫,他到底问还是不问?
夏侯渊打眼一瞧就知道他想问什么。
他父皇行事向来果决,甚至冲动莽撞,若有什么事能让他思考三分,定然与他母亲有关。
挺特别烦他磨磨唧唧的,夏侯渊慵懒的靠在树上,道:“说吧您,啥事儿?”
武乾帝警惕地看着儿子,估摸着他待会儿要说的话有多大的水分,毕竟这臭小子从小就跟他娘最亲,娘俩还经常合起伙来欺负他。
他已经跟他娘对好口供的可能性极大。
他太磨蹭了。
还没开口,夏侯渊已然伸了五根手指在他面前。
武乾帝:“……!!!”
“我可是你亲爹!你好意思这么坑我吗!?”
他靠贩卖信息赚点儿钱,他容易么他!
“爹您也体谅点儿您的好大儿,我为了促进两国友好,特特去大胤和亲,现在身无分文,急需救济啊!”
“我呸!”武乾帝才不信他,“你一回来就坑了南广韦那个奸臣!他富得流油,你现在怀里至少有五万两银票!”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