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武乾这种极端的男权社会,怎么会允许皇室正统出现不纯?
谌容觉得不可能。
而夏侯渊却深深的看着她,深邃的眼眸定而亮,完全验证了她的猜想。
谌容几乎是小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怪不得武乾帝少年英才,十三岁就入了大宗师的品级,原来有妲姒的血脉;
怪不得她总觉得夏侯渊长得有些异域风情,原来是遗传了他奶奶部分的基因;
怪不得……
她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武乾帝当年受不受父皇喜爱,她不知道,但单看他如今形成的性格,想必夏侯渊的皇祖父定是喜欢极了他皇祖母,不然,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将妲姒女人藏在深宫多年,还将武乾帝养成了这种狂傲霸道的性格。
啧啧,武乾这祖孙三代,都是情种啊……
两人秉烛聊了好一会儿,终于要睡了。
夏侯渊提醒谌容:“明日会举行皇家小宴。我的姐妹,皇兄,皇弟,皇姐,皇妹们,你都会见到。他们有些人,你定要仔细防范。”
谌容从前也听过不少,问道:“是你二皇兄吗?”
“夏侯启只是其中之一。除了我大皇兄和长姐,还有最小的皇弟,其他人你都要小心。”
“嗯,放心吧。”
皇宫那些事,大都差不多。
从小到大也没少处理。
这种事情,她还不放在眼里。
“太晚了,”夏侯渊搂着谌容道:“明日再与你说这些。反正我们兄弟姐妹之间的这些事儿,也不打紧。”
“在武乾,主要还是靠拳头说话。”
谌容瞧着他悠悠然,老神在在的样子,弯唇笑笑。
踏实安稳的躺在他的臂弯里。
……
翌日一早,用完朝食,夏侯渊将所有宫人都屏退出去。
跟谌容和盘托出他今后想要做的一切。
大约半个时辰后。
谌容面色平静。
夏侯渊不免有些忐忑,“你,你就没什么想要跟我说的?”
“没有。”
“哪怕我不要着太子之位,你也不生气吗?”
谌容笑了:“我看上你也不是因为你的太子之位啊。”
“那你当时看上了我什么?”
夏侯渊倒是挺好奇的。
说实话,他当时举了个鼎,虽然那鼎极显国力,可武乾的国力有目共睹,而且她也不知道那鼎里有金子啊!
她图啥?
也就图他引万人嫉妒的容颜、别具一格的风华,和挡都挡不住的魅力了吧!
谌容兀自笑。
看上他啥?
自然是泥石流的超强攻击力了!
但这话说出来,估计他得炸毛。
于是,谌容笑得很婉转,轻咳了一声,满含娇羞的道:“自然是看上夫君你样貌堂堂,英武非凡,赤诚一片……”
这话夏侯渊信!
他当时可真诚了:“那花真是我沿路亲手采摘的,我没骗你!挑的顶精致的那种,但又觉得太精致华美的庸俗,配不上你,所以,我还专门挑了那种看上去平凡,可仔细一看又非常细腻的。那些花是不是很美很香?”
谌容:“……”
还带着泥土的芬芳呢,能不香吗。
实在不想再看到他这样盲目自信下去,忍不住打击他,“那你知道其中有一种花叫水葫芦吗?”
“不知道啊。”
他一个领兵打仗的,研究什么花卉。
果、然。
谌容眨眨眼:“那水葫芦是用来喂猪的。”
夏侯渊:“……”
这,这他不知道啊!
“亏了你当时采了好几十种花,你要是单采一捧水葫芦直接送给我,我定当着你的面儿直接砸进泥凼里。”
夏侯渊:“……”
这男人送给女人东西风险可真大。
还好他当时够真诚,几十种花混一块儿,不然这姻可就连不成了。
“那……”夏侯渊还是忍不住问她:“我若没了太子之位,便也不会成为已过君主,到时候,你我之间,身份定然不对等,你……”
“你在担心什么?”谌容笑了笑:“若是担心大胤臣子们会说些什么,那大可不必。”
“认识担心,我觉得你没了价值,就此不要你了……”她故意拖长尾音。
夏侯渊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等着她后面的话。
“那也大可不必。”
“如今你在大胤,又用得着武乾太子什么价值呢?”
夏侯渊听到她说这话,突然一怔。
谌容淡淡道:“固然我们的相识与算计有关,可这将近两年的时间,所有的经历都只是你和我两个人依靠自身的所有经验去共同面对的,与我们背后的权势并无太大瓜葛。”
“一个人真正的价值,与他的身份地位无关,而跟他这个人本身有关。”
“固然世间女子都仰慕有权有势的英雄……”
“但,夏侯渊——”谌容定定的看着他:“我还是想要告诉你,这世间自有真情在。”
“如若有一天你瞎了、瘸了、瘫痪了……我一定会守在你身边,仔细的照顾你。”
“无关其他,只因我爱你。”
与她相知相爱近两年,她第一次这般郑重的、认真的、没有丝毫玩闹之态,更无半分算计之意的跟他说——“我爱你”。
他只觉得他的心脏仿佛都要停止跳动了。
要是有汩汩的热流,不断的从胸腔涌动而出,蔓延至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他知道,纵使从前她哄他时有多么的真诚,可那些都是胡闹。
只有这一刻是真的。
她真的爱他。
真的!
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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