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士抱着一幅半米见长的油画,灰头土脸的从一家古董店里走了出来。店长的嘲讽,他已经习以为常,完没有反击的**。
自从半个月前,詹姆士在家里的旧仓库中,翻出了这幅莫奈的睡莲后,他便开始了漫长的鉴定、售卖之旅。
可惜,没有一家古董店相信詹姆士的判断,每个鉴定师都只是草草晃了几眼后,便宣告它是幅赝品,将詹姆士给赶了出去。
坐在店外的石阶上,詹姆士泄气般的将手中的油画给扔了出去,本以为能靠它赚一笔钱,却没想到是幅赝品,让他空欢喜了一场。
“啪”
那幅画直直的摔在了李言脚下,疑惑的看了眼詹姆士,李言俯身下去,将地上的油画捡了起来。
沾满灰尘的相框上,满是虫洞,灰黄色的画布上,依稀可以看见其中的一池睡莲。刻意模糊的色彩,让整幅画犹如遮上一层纱布般,朦胧抽象,颇有一番华夏山水画的特点。
不过,这幅画的品相实在是有点让人看不过去。捻了捻画上厚厚的灰尘,李言原本还有些欣赏的眼神,顿时黯淡了下来。
果然,像莫奈这样顶尖大师的名作,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出现在市面上呢!气馁的摇了摇头,李言便想将画作还给身前的詹姆士。
“老板,等一下!让我在仔细看看!”李言脑海中忽然想起一道声音来,愣了愣神后,才反应过来是利弗莫尔在对他说话。
李言心中一动,心声道:“怎么?难道这幅画是真的不成?”
“这幅画我生前似乎见过,不过它的主人应该是家投资银行的董事,怎么会流落到这个落魄的家伙手里呢?”
李言抬眼望去,看着商店台阶上,意志消沉的詹姆士,眼神动了动,起身走上前去。
“嗨!这幅画是你的吗?”自来熟的打了声招呼,李言坐到了詹姆士的身边,扬了扬手里的油画,随意的问道。
“不是我的,难道还是你的不成?”正在气头上的詹姆士,没好气的对李言硬声回到。
吃了一脸灰尘,李言无奈的耸了耸肩,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道:“我妹妹现在正在学习油画,我看你这幅画意味还不错,卖过我怎么样?”
“真的?”听到李言要买自己的油画,詹姆士眼神一亮,激动的说道:“先生,您眼光真好!我这幅画可是印象派大师莫奈的睡莲,价值……”
伸手拦住了詹姆士的狂热讲解,李言指着蛀满虫洞的油画,直接说道:“如果它真是莫奈的睡莲,那你还会被赶出来吗?”
“额?这个、这个是有原因的!是他们眼力不行,我的画可是从祖辈那里传下来的!”李言的话,直接戳中了詹姆士的软肋,尴尬的挠了挠头,期期艾艾的解释道。
“祖辈那里传下来的?”李言盯着詹姆士,好笑道:“那你们家族的保存手段,还真是令人眼界大开呀!”
“这个、这个是我一时大意才造成的,是我的错。”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声,詹姆士说道:“不过,它真的是从我祖辈那里传下来的!”
“哦?能讲给我听听吗?”李言心中一动,不留痕迹的打探到。
詹姆士挺了挺胸膛,自豪的说道:“别看我现在这样落魄,可听我父亲说,我们家族20世纪时,在纽约可是个赫赫有名的金融霸主。掌握着大大小小十几个投资银行的控制权,可谓权势滔天,风光无限!”
“可惜,在后来的信息技术革命中,家族的掌舵者没能及时跟上时代的潮流,被后来者赶超了上去。自此以后,我们家族便一蹶不振,直至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叹了口气,詹姆士对只存在想象中的家族荣耀,有着无限的崇敬与缅怀。可惜世事无常,到他这一代时,他的家族已与常人无异,不复过去的风光了。
“那这幅画呢?是你的家族前辈传下来的吗?”李言眼神中闪烁着一丝亮光,对詹姆士追问道。
“额,这个倒不是。”詹姆士犹豫了一番,还是没敢欺骗李言。“它是我从祖屋的旧仓库中翻出来的,原本还以为是莫奈的真品,可没想到……哎!”
经过这么多次的拒绝和嘲讽后,詹姆士已经完丧失了对这幅油画的信心。现在,他想做的,就是尽快将它出手卖出去。
李言神情不变,心声对利弗莫尔问道:“怎么样?能肯定吗?”
“百分之八十!这样,老板您再问问他家族的姓氏,以及祖屋的位置,我也好能有一个准确的把握!”
李言微微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下,开口问道:“这么说你们家族应该很有名呀!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呢?能详细的给我讲讲吗?”
“你怎么对这些感兴趣了?”
“哦,我是学金融专业的,听到这方面的消息后,就习惯性的想打听一下。”
不疑有他,詹姆士随声说道:“山迪家族,发源于波士顿的山迪家族!你没听过很正常,听父亲说,我们家族习惯于在幕后操作,并没有走上前台来。如果不是专门打听过,根本不会知晓我们家族的!”
“波士顿?那这幅画,就是你从波士顿的祖屋中翻出来的吧?”
点点头,詹姆士回道:“对,就是从那里找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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