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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疼凌华清白天时哭成那样,另一方面,庄穆玄也庆幸她跟自己说了那番话。

很多时候,大多数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问题并非没有解决的办法,只是双方都以为解决不了,于是任由它烂在了心里,成了一道经年不愈的疤。

庄穆玄清楚他很爱凌华清,所以他不希望两人之间存在这样的问题。

好在vip病房的床足够大,凌华清晚上没回去,直接跟庄穆玄挤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又催促着他去完成昨天预约好的检查。

结果要比预想好很多,除了头上的皮外伤需要定期换药以外,轻微脑震荡只需静养几日就会自行痊愈。

纵使如此,凌华清还是不免有些担心,从医院回别墅的路上还不忘叮嘱司机,开慢一些。

庄穆玄有些哭笑不得,伸手碰了碰他脸颊,无奈道:“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一点小伤而已,我还不至于那么脆弱。”

凌华清当即反驳道:“都流血了,绷带还在你脑袋上缠着,你说这是小伤?”

后知后觉的庄穆玄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赶忙扶着额头蹙起了眉,“你说得对,可能是刚才开快了,我还真觉得有点晕。”

前方的司机看了一眼堪比自行车速度的码数表,嘴角抽搐了一下,却还是依言放缓了速度。

毕竟谁给钱,谁是老大。

车子在别墅门口停住,一大一小两道身影便从房里窜了出来,庄穆玄甫一下车站定,毫无防备就被抱住了大腿。

他露出个笑来,弯腰把人抱进怀里,“小宝,有没有想爹地啊?”

庄嘉鱼一眼看到庄穆玄头上包着的白色纱布,脸上的笑意顿时淡了许多,她伸手碰了碰纱布边缘,凑上前去在上面轻轻吹了吹。

庄穆玄一时不解,“怎么了?上面有东西?”

小家伙眨了眨眼睛,轻声道:“妈咪说,吹一吹的话痛痛就飞走了。”

庄穆玄被她这童真的话语逗笑,将她软乎乎的小手攥在掌心,“是啊,所以爹地现在已经不疼了。”

实际上,跟之前从山崖跌落下去那次相比,这点痛基本算不得什么。

庄穆玄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凌华清倒是煞有其事,一把拉住了往浴室方向走去的人,“你等会儿,我去找个浴帽来。”

医生先前便交待过,伤口务必不能沾水,这样才能避免感染。

看她一脸慎重,庄穆玄到了嘴边的反驳又适时收了回去,乖乖弯腰任由她给自己仔细套上浴帽。

凌华清满意地笑笑,抬手在他短短的发茬之上扫过,“这么看起来,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还是第一次剃这么短的头发。”

伤口从额头往上延伸了些许,为了方便处理,庄穆玄索性让人给自己推了个板寸。

虽然之前没尝试过这个发型,不过比起伤口周围秃掉一块的诡异画风,倒不如部推成板寸来的直接一些。

闻言,庄穆玄顺势将人抱进怀里,眉梢微挑,“你喜欢的话,以后就都这样了好不好?”

凌华清在他唇上轻啄一下,“头上还缠着纱布呢,就开始关心造型问题了?收拾得再好看也是我一个人的,不给别人看。”

两人又腻歪了一阵,庄穆玄这才起身去浴室洗漱。

在凌华清的精心照料下,伤势复原得很快,庄穆玄一方面觉得高兴,另一方面又不可避免地发起了愁。

原因无他————在凌华清的坚持下,她跟家庭医生取经后便接下了帮他换药的工作。

若真的只是换药也就罢了,偏生这次事故之后凌华清泪点变得奇低,每次换药都要盯着那看似狰狞的伤疤掉上几滴眼泪。

庄穆玄见不得她哭,每次手忙脚乱地哄,好几次反倒弄巧成拙。

眼看又到了换药的日子,他不免越加发愁。

正想着,门外传来输入密码时的声响。大门被人推开,家庭医生拎着个医药箱走了进来,后边跟着的可不就是凌华清。

庄穆玄无奈地笑笑,“谢医生,好久不见。”

谢朗回以一笑,“确实,我这次过来也是看看你恢复得怎么样了。”

说着,他在庄穆玄身旁站定,从医药箱里取出尖刀将纱布剪开,“我看了一下伤口的情况,恢复得很好,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拆纱布了。”

庄穆玄点点头,忽地问:“那会留疤吗?”

大概是没想到他会突然冒出这么一个问题,谢朗顿了一秒才道:“这个的话多少是会有一点痕迹的。”

思忖几秒,他复又补充道:“庄先生若是介意,我认识一位十分不错的整形医生,他在疤痕修复这块造诣颇高,应该能帮上忙。”

庄穆玄“嗯”了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检查过后是例行的换药与重新包扎,有了先前经验,谢朗十分自觉地站到一边,把地方让给了凌华清。

庄穆玄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咬牙道:“谢医生,能麻烦你帮我换药吗?”

谢朗的眼神在两人间转了个来回,没把话说得太满,“可以自然是可以,不过……”

庄穆玄无奈一笑,一手牵住凌华清的手,低头在她手背上亲了亲,“你每次看到伤口都要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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