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有些刺眼,我努力睁开眼睛发现我躺在曦山的春澜里,碧绿的草地盛托着我,脸畔有黄色的小野花轻拂着我的脸。胸口剧痛,我强撑着缓坐起身,眼睛迷茫间发现前方草坡上坐着一个白衣背影,是云,我认得的,在湖还是清波荡漾的时候这背影经常在湖边湖心往返游荡。当我还是一只幼小狐狸的时候他曾抱着我在湖边喃喃低语,会吹着好听的笛音催我入眠,褪去衣衫与湖戏水,那时的我是那么开心快乐,那时的湖是那么幸福安详,但他最终还是走了,留下一道封印和孤零零的我陪伴着伤心欲绝的湖,留下比这曦山的冬融还要冷的冰山。
我静静看着他的背影,还是如此俊秀挺拔,不想叫他,就是默默看着他,我心潮澎湃思绪万千,心里有些酸楚,我千辛万苦找寻他如今相遇竟无言以对。
风静静的吹,汩汩花香被风带着四处蔓延,草地上的野花和绿草也不知被风摇了多久。
“你好些了吗?”我抬头望望走来站在我面前的云沉默不语。
“你受伤了,伤的不轻。我已经给你喂过药了,但要痊愈还需几天。”云叹息一声继续说。
我低头抚胸,胸口隐隐作疼:“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黎明来时你就躺在这里,你怎么受的伤?”云问我:“你脖子的伤不像是人所为,胸口的伤却像长生书馆绛绝道姑的独门'绝命掌',你的胸口骨头已经断裂,所幸打你的人手下留了情,不然你心脉震碎就无药可医了。”
“自从到了长生书馆绛绝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如果是她打的我倒一点也不奇怪,只是我去的地方是鬼域的地宫,绛绝是得道成仙的仙子,她一向最瞧不起妖鬼之类,整天自命不凡,做事讲光明正大,就算她要杀我想也不会挑鬼域那个地方,更何况还是暗中偷袭。”我幽幽的说。
“哼!这世上说一套做一套的人有很多,神仙也一样。”云淡淡冷笑一声。
我无语对答亦不想回答,大家陷入沉默,天边山头飘过来一朵火红的云,苒苒向我们飘来。
望住那团火云,我茫然问云:“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叫什么名字?好像认识你很久,但却对你一无所知。”
“你不是一直叫我云吗?那以后还叫我云吧。”云温柔笑笑对我说,伸手抚弄飘过来的火云,推手让它飘在上空。
“你是云大庄的庄主?你还有个名字叫果砾对吗?”我心里有些难过,想起李玉的话,这个曦山会被果砾毁成地狱,生灵涂炭。
云看着火云笑了一笑:“我叫云,不管别人叫我什么,在你和蓝霖面前我永远都是你们的云。”
“蓝霖到底是谁?”想到云大庄的傻女我心里突突乱跳,我不想蓝霖就是湖,湖那么美好,怎么可以是傻女。
“蓝霖就是湖!”云悠悠的声音传人我的耳畔,我虽心有预料,但还是忍不住心颤肉跳,泪水不自觉滑下脸颊:“为什么会这样?你拿下她心中的封印她不就可以幻化成人了吗?为什么会变成一个傻女呢?”
“因为她现在已经没有了心,那贴着封印的心不见了,我要帮她找回来。”云眉头紧皱,叹息着说。
“为什么会这样?”我大惊。
“当我回去找她时她已支离破碎冰山坍塌,深潭水干魂魄弥散,我耗用了七百年的功力才将她一脉魂魄聚拢,让她变化成人形,但没有了心,终究是个无知无觉的傻人。”
“是谁拿走了她的心?”我心里不禁抽痛。
“我不知道,一直也在找,不过现在已经有点头绪,如今各界都在争夺王母霞衣,只要得到王母霞衣,蓝霖的心自然就会出现,因为那心上的封印是霞衣上的一件珠花,只有这件珠花才能解开霞衣上的神力,穿上之人才不会被霞衣上的金丝所变金针刺穿而死。”
“霞衣在鲛绡宫主凌玉娘那里,我们去拿。”我急扯云衣袖欲走,胸中骨裂牵扯着心痛竟一下没站起来,半撑起的身子跌落在草地上。
云摇摇头伸手扶我一把,轻叹一口气:“我去过了,以后不会再有鲛绡宫了,鲛绡宫如今已经片瓦无存。霞衣也不知所踪。”
我登时呆住:“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那凌玉娘呢?”我对云所说无法接受,如此突变的连连打击让我无法承受,我茫然失魂。
“你随曦云宫少主进曦云宫之时我已带蓝霖去了鲛绡宫拿霞衣,可惜我们到的时候鲛绡宫已经遭到杀戮,宫内无一人生还,只有凌玉娘和霞衣无有所踪。”云扶着我的臂膀,怕我倒地不支。
芊瑶,那芊瑶怎么办?如今竟然与玉娘从此天人永隔,还不知情。我眉头紧锁,霞衣失踪封印被盗湖将永远做个无知无觉的傻女?我的胸剧烈疼痛起来,呼吸困难,云坐下以掌给我输入真气。
“你知道这是谁干的吗?”我痛的身上汗如牛毛般渗出。
“不知道,不过看现场留下线索,应该是鬼域的人的所为。”
鬼域?怎么又是鬼域?“你是鬼域的人吗?”我忍痛回身忐忑问云。
云淡淡叹口气:“鬼域的人也不都是恶人,阳界的人也不都是好人,神仙也一样,要学会辨认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不是单凭他是哪个界的来评判,好人有时也会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