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霖若有所思道:“二姐也要同去,不如咱们叫上她一起吧?”
她不知道长姐与二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也能看出来二人似乎怪怪的。
昨日她说要去看望长姐,二姐并不愿意随她同去。
虽说刻意寻了令人挑不出问题的理由,可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往常二姐在府中行事做事一向小心,按理说不应该会这样。
长姐的地位颇高,二姐也一直是巴结着。
想来或许是因为长姐落水的事情,大夫人训斥了二姐几句吧。
赵霓听到赵霖的提醒后微微叹了口气,还真的是疏忽了。
她差点儿忘记还有个二妹。
不管过去二人的关系如何,既然她成了赵霓,能拯救一下的关系还是要尝试改变。
毕竟在这京城之中,赵姑娘得罪的人可真不少。
自家姐妹,还是要尽可能的好生相处。
赵霓微微点头,与赵霖一同走出院子。
刚巧遇到刚出门的赵霏。
她神情有些木然,似乎是没能猜到赵霓会在这里。
过去她的这位阿姐可是经常睡到日晒三竿,很少这么早出现在她面前。
反应过来后,赵霏连忙挤出笑容,“阿姐,这么一大早,是要去何处?”
旁边的春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还真的是不喜欢这位二小姐。
此人心思实在是太过复杂。
赵霓浅淡一笑,“当然是去女学,二妹不是吗?”
为何只是简单的一句话,非要说得这般阴阳怪气?
赵霏嘴角一抽,她哪里能想得到赵霓会去女学?
毕竟这个不学无术的印象实在是太过于深刻。
“竟然没想到,阿姐会去女学。”
赵霓挽了挽耳边的碎发,故作漫不经心道:“一时兴起来着。”
这才是她该有的样子,过于上进或是变化太大,总会令人生疑。
忽然灵机一动,眨巴着乌溜溜的眸子问道:“二妹经常去女学,应该对那里的事情更为了解吧?”
赵霏有些茫然,没能理解阿姐的意思,只是微微点头,“阿姐指的是?”
“譬如哪位男同窗容貌更为好看,或者哪位先生……”
“小姐,时候不早了,快些出门吧。”春惜抿着唇打断了赵霓的话。
再说下去,她还真的担心小姐暴露这次的目的。
赵霓没多说什么,看着春惜摇了摇头,而后坐上自己的那辆马车。
因是嫡女,她出门之时一般是单独乘坐一辆马车,而赵霏和赵霖则是挤在后面一辆较小的马车内。
春惜跟着自家小姐上了马车,待马车悠悠行驶,才轻声道:“小姐,还是别让二小姐知道您去女学的目的比较好,万一她再转头去告诉老爷和夫人他们怎么办?”
纵然他们家小姐是不怕这些,可知道的人多了,总归是不太好。
赵霓不由好奇,她的目的春惜不应该会看出来,不知道春惜口中所指的是什么。
出于好奇,开口问道:“我什么目的?”
春惜僵着脸道:“奴婢听说,上官掌馔容貌品行皆是上乘,小姐不正是因为听说此事,才想要见一见他的吗?”
小姐没个正行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这位上官掌馔已经有了妻儿,这种事情能做的隐蔽自然是更好。
而且也不会做什么过于出格的事情,不外乎也就是耍耍嘴皮子,顶多动手摸他两下而已,又不会少块肉。
赵霓忍不住咧嘴一笑,竟然没想到会被想成这样。
既如此,那她便将计就计好了。
于是一本正经道:“知道了。”
……
北定公府位于京城中高官贵爵所住的朱雀街,与位于内城东边的国子监尚且有一段距离。
但因道路宽敞畅通,倒是不过半个时辰便到了地方。
女学位于国子监内的西边,因而马车便行至西门处。
刚下马车,就听到有位女子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当时谁呢,这不是咱们大名鼎鼎的赵大小姐吗。这是什么风,把堂堂赵大小姐吹到这了无生趣的学堂来了?”
赵霓抬眼望去,只见是一个身着霁色罗裙的少女,容貌虽然普通,可从衣着以及身后跟着的下人来看,应当也是出身不凡。
她这次来女学不想惹事,所以也不打算接此人的话。
不然就这般阴阳怪气的样子,她怕二人会因此打起来。
毕竟她如今的名声已经够坏了,实在不想坏上加坏。
见赵霓未曾理会,带着丫鬟从她身旁擦肩而过,少女更是气闷。
这是完全将她给忽视了?
“赵霓!”少女咬牙切齿道。
京城中尊贵的女子众多,可偏偏这个赵霓,每次都不将她放在眼里,实在是太过分了。
赵霓轻轻回头,语气平和且客气道:“抱歉,我失忆了。”
面前的少女她并不认得,也不打算认识。
她可不打算在无意义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因此这句话说完,便带着丫鬟进去了。
那位少女气得直跺脚,从后面马车下来的赵霏连忙走过来赔礼。
“魏大小姐,我阿姐她失忆了,并非是有意如此待你。先前害你从马背上掉下来的事情,魏大小姐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阿姐吧。”语气谦卑,令人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魏若蕊冷哼一声,“我看她就是故意的,以为我们魏家的人好欺负?瞧着吧,我偏要让她出丑不可。”
语罢,扬长而去。
赵霖有些许犹豫,“二姐,你不该跟魏大小姐说那么多的,她本就对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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