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房间,东无笙让斑推她到桌边,她从桌上一堆的瓶瓶罐罐里挑出几样,又拿出一个青色的小鼎,取了一块灵石打开鼎盖放进去,灵石几乎是一瞬就溶了进去,鼎中也开始燃起淡青色的火焰。
做完这些,东无笙掩着嘴,断断续续地给斑讲了一些药理,然后手把手地教他如何炼药。
偶尔实在咳得厉害的时候,她就自己动手把需要的药材倒足够的量在掌心里,然后递给斑,指点着药鼎示意他加进去。
药材在青色火焰的炙烤下慢慢碎成粉末,糅合在一起。斑按着东无笙的指令,将她递来的某种露水分批次一点一点加入。
这露水遇火便蒸腾成绵密的水雾,聚在鼎内,也不逸散,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与药粉融合成浑圆的药丸。
丹药炼成,东无笙取了一颗服下,不一会儿气息就平顺了许多。
“成功了?”
斑看着东无笙的变化,稍稍松了口气。
东无笙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算是肯定了。
接着她取来一张纸,提笔写了张方子,写完便将药方递给了斑,“刚才的流程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
“好,那照这个方子再炼一鼎。”
又一鼎炼成后,东无笙再次服用,继而改进方子,让斑再重新炼制。
如此反复炼了五六鼎,东无笙才敲定了最终的药方。
此时从窗外望出去,太阳已经落山,天空呈现一种灰蓝色。
见东无笙推着轮椅要出门,斑接过药方拦住她,“姐,我知道路,我去吧,你去吃点东西,早点休息。”
东无笙没有推辞,把药方给了斑,就随意吃了点东西躺下了。
从海瑟薇处回来,斑还是有点担心,想去看看东无笙。
还没走到门口,就已经听见门内的咳嗽声一阵盖过一阵,其中还混杂着几声猫叫。
这方子缺了一味药,终究还是只能缓解减轻,难以根除。
而且药要彻底见效也没有那么快。
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推门而入。
屋里灯熄着,东无笙背对着门口侧卧在床上,肩头不时因咳嗽而耸动。
五只猫咪依偎在她怀里,看到有人进来,橘猫跳下床,跑到他腿边轻轻咬他的裤腿。
斑走到床边,本意是想看看东无笙的情况,结果一碰到东无笙的手臂才发现她身体烫得吓人。
“姐?”
斑吓了一跳,轻轻推了推东无笙的肩膀。东无笙听见声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他,似乎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现在是什么情况。
“嗯?”
东无笙轻轻哼了一声,微微眯着眼睛看他。
“姐,你好像在发烧……”
东无笙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大概是咳得多了,声音有点哑,“嗯……帮我拿一下衣服。”
她大概是在床上躺着躺着就睡着了,这会儿连面具都没有摘。
斑取来挂在一旁椅子上的外衣,从口袋里拿出装好的药,倒出一颗来递给她。
东无笙吃了药又翻身面向他,小白猫钻到她怀里,伸出粉色的舌头轻轻舔舐她的下巴。
斑伸手过去,想帮东无笙把面具摘了,他的手刚碰到面具,东无笙就伸手按住了面具的一角,眼睛还闭着,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困意,“小孩子别看……吓人。”
“我不怕,我帮你把面具摘了吧,姐?”
东无笙没松手,不过手上其实没多少力气,斑轻轻把她的手拨开,摘掉了面具。
虽然之前已经远远看过一次了,但真正近距离看得时候还是不太一样。
这显然不是外物伤害造成的,皮开肉绽,却没有一丝血流出来。
斑回想起华生的话,微微皱眉。
是诅咒吗?
没有了面具的遮挡,小白猫蹭到了东无笙脸上那些伤痕,斑就看见东无笙肩膀不自觉抖了一下,而后皱眉把小白猫的脑袋按回怀里搂着,同时把脸移开了一点。
“姐,伤口很疼吗?”
“嗯……”
东无笙也不知是清醒着还是迷糊着,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后,忽然把脑袋埋进了被子,在被子里动作了几下,整个人就消失在了被子里。
斑知道这动作是什么意思,大概就是嫌他烦了。
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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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东无笙醒过来,就见斑伏在床边睡着。
她坐起来有些茫然地捏了捏眉心。
她昨天晚上什么时候睡着的来着?
昨晚的记忆在她脑海里断断续续的,她回忆了一会儿,没想起来具体是发生了什么。
等东无笙下床穿好外衣,戴好面具,斑正好醒来。
“早上好,姐。”
斑坐起来揉一揉眼睛,露出一个睡眼惺忪的笑容。
“早。”
东无笙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见东无笙脸上的面具,斑回想起昨晚的事情,,他也没想着要找个更好的时机什么的,想起来了就直接开口问:“姐,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东无笙扬了扬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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