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还有更厉害的哦,你知道盘古大帝不?”
“盘古大帝我知道,还有这个我也知道,这是泉客氏!盘古大帝造出来的泉客氏!”阿黄很聪明地认出脑袋上顶了个圈的人就是万世之祖——盘古,他手上画那个圈便是盘古大帝特有的至高无上的造物之力,另一手上的那条鱼便是盘古大帝造出来的氿渊泉客氏。
周鹤岚对他的聪明非常满意。“对的对的,这是在远古时期,各界都在为了地盘打斗,盘古大帝被太昊天帝的凛然之心打动,便造了氿渊泉客氏助阵,帮神界早了万年创界。神界气运是提上去了,可却损了下五界的运头。”
天地大道,无人可控,也无人有资格控,就是创界开天地的盘古大帝也控不得。天地间的命数冥冥中早有定数,万物皆有自己的轨迹,扰乱者定会受到天罚。
于是,盘古因擅作主张受到天罚,神元俱归于六界,只留颅脑化为九方台,以万物之主代行其权,维护世间阴阳平衡。天佐辅佐其主,分管世间正邪平衡,天佑协同天佐,同时也为下一任万物之主。
受盘古大帝之训,九方台不得干扰六界气运,违者将受到万劫不复之罚,死无葬身之地。神界为感恩盘古大帝,特设四方长老协助九方台事物,一切都格外安生太平。画上的七人围着篝火,手拉手围成一个圈,四周稀稀疏疏地画着小花小草,好笑,却莫名温馨。
周鹤岚再翻了一页,可没想到背后却是一大片刺眼的血红,把阿黄吓了一大跳。“呀,这咋啦!”
周鹤岚歉然:“啊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把涂料弄在上头了。”转而继续为他读着旁边的文字。“安定的日子没过多久,万年之后,冥界三途川附近衍生出可吸食万物精血的怪物——三涂之妖,世间平衡瞬间大乱,六界齐心协力攻抗三涂之妖,可一入它的彼岸花阵都成了它的花泥,六界里哀鸿遍野,白骨森森,俨然一片花海炼狱。
六界之尊齐求九方台而不得,无奈下六尊以自身化结界,将三涂之妖封印于一处秘境,六界苍生这才得以解救。而后六界同声讨伐九方台,九方台被封,保存在九方台内的各界宝物全都散落六界,与曾经的万物之主一样,多年来了无踪迹。”
“与此同时,被盘古大帝亲手创造出的氿渊泉客氏据理力争,惹怒众神,便被神界流放到下五界,却不想遭到妖界追杀,全族覆灭,神界追悔莫及……”画页顶上的小房子被打上大大的叉,最底下一群人围着一条眼睛画上叉叉的鱼哭泣。
周鹤岚看了眼完全沉浸其中的阿黄,缓道:“于是,世上便再无纯水之力,水行势大减,世间五行大乱。在这场鏖战里,神界是主力,伤亡极其惨重,之后神魔两界又爆发了三次‘清秽大战’,神界疲乏至极,实在无力管理下五界,万不得已才作此下下策。”
周鹤岚指指上头,说:“你看那,是不是像有几座仙岛,那个地方就是仙界,神界还在更高的地方,就是到了仙界也瞧不见。”阿黄有点惊讶地抬起头,顺着他的指向,他当真在遥远的东际窥见一些细微,只是浮云遮眼,肉眼凡胎的他看不深,唯一的观感便是遥远——遥远得超出他几辈子的认知。
“那里就是仙界?”周鹤岚粗眉舒展,脸上浮出温和的笑容:“是呀,仙界就在那里,我们身处六界,虽然不一定能有机会去,但每个世界的分布还是要知道的,同来这世上一遭,不能走得太不明不白呀。”
阿黄捂着嘴无力地滑下,滚烫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那天的交谈他永远记得,因为那是第一次有一个人这么认真地给他讲故事,给他讲外面的世界是如何,第一次有人告诉他,人活一场,起码要活个明白。
他的笑容是那样温和,温和得好像不会生气,可他这次生气了,他把所有人都敢进了地窖,却把自己留在了外头。
泉客氏覆灭,五行大乱,下头春季瘟疫肆虐,夏季旱涝反复,秋季山火频发,冬季不是沙城暴就是雪灾,除此之外妖界还不断作祟,日子要多难过就有多难过。他们这些人本是流民,但胜在运气好,不旦没被路上的杂妖吃掉,反而还住到了燕云县里,这县子风水一直不错,几年来处处风调雨顺,庄稼也长得好,最重要的是一直没有妖物来这作祟,乱世里何处再找这样的宝地,如处再能遇到这样好的地主,可如今燕云县也糟了雪灾,只怕这片净土也不保了。
大雪仍旧下个不停,时间没有任何可怜他们的意思,周鹤岚每天挨家挨户报点、送粮食,告诉底下人外面雪积了多厚,他们的屋子是什么情况。他脸上每天都多一个冻疮,却一直都鼓励他们不要焦躁,不要放弃希望,这点雪没什么的,大不了从头来过便是。
县民们看在眼里暖在心里,可周鹤岚不知道,当铁门重新盖下后,地窖里剩下的只有昏暗,方寸之间,皆是绝望。
他们不愿让周鹤岚伤心,他是这世上最好的地主,可是事已至此,一切都成了事实,他们这方天地的五行也开始混乱了,这里,终究是待不下去了……
陈大叔默默擦了把脸,对面传来小儿子稚嫩的声音:“爹爹,我饿了……”
陈大叔吸了口气,声音低虚:“先喝点水吧,等周大人再来一趟才能吃东西呢。”
小儿连连摇头:“我不要喝水,我想吃东西,水都结成冰了,怎么喝嘛……”
昏暗的光线里,不远处的水缸已经碎成了三瓣,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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